《女天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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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林中飞燕

作者:

夜雨寄酒

    这一天,林小娘一个人在路上走着。对于现在要去做的事,她其实也毫无头绪,不知该从那里入手,只是知道,这件事已经迫在眉睫了。

    前边不远处,有一间不大的医馆,也就和我们现在的私人诊所差不多。林小娘觉得,进去试试也好,反正对自己也没什么损失!至少,目前在她看来是这样的。

    有人说,那时候就有医院了!其实,在周代是有医署的,一般设食医、疾医、疡医、兽医四科室;食医主要是负责饮食卫生的,疾医相当于现在内科,疡医就是外科,兽医就负责牲畜类。

    医署有医师、上士、下士、徒,府、史若干人。医师就和如今医院的院长类似,负责整个医院的管理,并对医生进行考核。

    这与后来的太医署或者太医院差不多,只是在民间没有公立的医院,大多是私人性质的的医馆、医舍、医坊;公立医院直到宋朝才出现,像和剂局;明时称作惠民药局。清也是一样,包括律法,都是从明朝沿用下来的。

    这和我们那里的惠民署也差不多,林小娘心里想着,脚已经迈了进去:前后两层院子,前边两间是前厅,专门给人看病、抓药的;后边的院子看起来挺宽敞,有几处房子像是住人的。

    屋里就他们四个人:一个年长些的像是掌柜的,正在给病人抓药;旁边有个医女模样的女孩子,年纪约十三四岁,在挑拣药草;

    “这位姑娘,看病还是抓药?”老者忙完,来到程樱身前。

    “老伯,您是掌柜的?”

    “不错,老朽姓林…”

    “林老伯,我…,”林小娘欲言又止,悲痛之情难以掩饰;

    “姑娘,有话尽管说,所谓医者…”

    “林伯伯,不知你们这附近,有没有地方卖吃的…”林小娘又是一阵难过;

    林掌柜看她风尘仆仆的,说话欲言又止,猜想着是外乡的赶路人,肯定是遇上了难处;

    “敢问姑娘…”

    “伯伯,我叫林红玉。”

    “噢,好,那就是一家人!”林掌柜接着对旁边的女孩说,“林燕!你带姑娘到堂屋去,让你娘多准备点吃的。”

    “知道了。阿娘!快点做饭,我饿了!”女孩朝着里屋喊了一声,声音清脆,面带微笑,“林姑娘,你跟我来吧!”

    ……

    “婶婶,我来帮你吧!”林小娘和林燕有说有笑的,在一旁洗着菜,忽然又转头对柳婶说;

    “不用了,红玉姑娘,让燕子洗好了。”

    “玉姐姐,你从那里来,要到什么地方去?”

    “呃…”

    “你要没地方去。就留在我家吧!好不好?”

    “可我…什么也不会做呀!”

    “你可以跟阿爹学医,我也可以教你的。”林燕好像喜欢上林小娘了。

    三人有说有笑,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咳嗽一声,林老汉从外边走了进来。

    “这里什么时候,已经搭起了戏台了?”林掌柜玩笑着说,神色中也带着几分庄重和严肃;

    “阿爹,林姐姐现在孤身一人,不如把她留在我们家,好不好?”

    “燕儿,这种事,阿爹可做不了主,这得要林姑娘点头才行!”

    “她同意了!是不是,林姐姐?”

    “林伯伯,我…,这……”

    “傻孩子,这儿就是你的家,安心住下吧!”

    “谢谢伯伯!”

    林小娘在这住了三天,从林燕的口中知道了不少关于医馆的事:首先,医馆的所有药材,是医署统一配发的,而医署则是由医巫控制着;也就是前文中提到的卜、祝、巫等神职人员,对医药有着绝对的控制权。

    又过了几天,林掌柜给林小娘拿来了一套衣服,一块牌子,香樟木做的;正面是她的名—林红玉,背面是医馆的名正德,外加一个“壬”字;

    “这应该是个…医女的凭证,有了这个,也不虚此行。”林小娘心想:“不过,这个壬字是个什么鬼,代表等级的话,这也太次了点!”

    接下来的几天,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林小娘每天,不是和林燕闲聊天儿,就是摆弄这些药草;晚上没人的时候,也会看看程樱留给她的小册子。这是她后来重新整理的,还不完整,不过在这里混混,已经足够用了。

    就这样,又过了五、六天。林掌柜让她和林燕,去医署领一些短缺的药材回来。当然,这些都是需要带着帐册的,医署偶尔会查看一下,一些特殊药材的使用情况,比如信石就是严控的。

    回来的路上,林小娘好像遇见了唐宁。有些是林燕告诉她的,不过,这很快就得到了确认;

    “玉姐姐,我刚看见有个人拿着一张画,像是在找人;画里的人,长的跟你很像!”

    “你看错了,我根本不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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