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恩，长老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这才两天时间，至少还有七八天才能恢复的差不多。”
“史成看出来了吗？”
“我想他多少都能看出一些端倪。不过，我断定他不会说出去的。”
“人心难测。”
“史成是一个正直忠心之人，他不会那么做的。”
“既然长老都这么说，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小若坐在床榻旁边，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老者。没错，这个老者就是那个本应“死透”了的欧阳清波。
“小若，你可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若没有回答，只是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你可知我族的历史？”
“小若略有耳闻，并不知详情。”
“那我今天就跟你好好说说。”
小若点点头，欧阳清波坐起来，靠在床榻边缘，开始了漫长的讲述：“我族的发源地在遥远的西方，那个地方叫索格狄亚那，虽然那个地方我也没有去过。最开始，是以康国为核心建立了一些列小的国家，我族人以九种姓氏为主，因为外人将我们成为昭武九姓。所谓昭武，就是以之前所居住的昭武城为意。同时，也把我们称为胡人，或者成为杂姓胡。当然，这是一种蔑称。那个地方虽然是我们美丽的故乡，可是那里不适宜种植。因此，我族不得不开始经商。北上、南下、西突、东进，我们这一支属于东进的这一支。早在七百多年前，我们的先祖就已经来到了长安城，一直也商业为生正是靠着我族的毅力，我族构建了一个庞大的商业网络。在商业当中，我族如鱼得水，什么东西在我们手中都能成为生意，都是一桩买卖。除此之外，我族诞生之地处于东西之间的地带，不论东方还是西方有强权兴起，我族都或多或少被屠戮。因此，我族只能曲意逢迎，不管是哪个政权我们都要俯首称臣。后来，我族就不再有意涉足政治，将主要精力都放在了经商之上，为的就是能够保我族平安。”
欧阳清波稍微顿了顿，小若给他端来一杯水，他喝了一口接着说道：“可是，可是有些事情是我们难以决定的。每当改朝换代的时候，就是对我族的一个巨大打击。为了能够生存，为了能够在乱世中活下来，我族开始组建自己的武装，也开始了武装经商的道路。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很多时候我族都被残酷的镇压，要不然就成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次选在了常安坊落脚吗？”
“小若不知。”
“我老了，我就是想让我族能够时常平安而已。”
欧阳清波接着说道：“为了获得平安，我族开始想办法和当权者合作，得到当权者的庇护。隋朝末年，凉州的安氏兄弟就是这么做的。他们审时度势，投靠不同的势力，最终李唐获得最后胜利。我族并不想过多参与政治，只是想得到一个庇护所。我们与庙堂之上各种势力都有联系，各种势力提出的要求我们都会答应，就是为了不管是哪一股势力成为最后的赢家，我们也不至于落得悲惨的结局。你，懂了吗？”
“那现在，我们不是和当权者相安无事吗？”小若似懂非懂。
“现在是没事，可很快就要有事了。”
“长老这是什么意思？”
“我族或许很快就要有灭顶之灾。因此，我族必须尽快确定未来的当权者，然后尽量与之交好，以护佑我族未来的平安。”
“灭顶之灾？”
“李唐王朝好像并没有迫害我族的动向啊。”小若还是很疑惑。
“李唐没有，但不代表其他地方没有。有些事情你还不懂，等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
小若看欧阳长老嘴唇发白，明显很虚弱，就赶紧让欧阳长老躺下，小若也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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