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川：“还行吧，勉勉强强。起码，他们火兰的气焰，远远没有上午那么嚣张了。”
郑子儒笑道：“这还是你的功劳啊，路川。你让宋薰薰去给火兰董事打电话，随便说几句负面的话，那个刘总和张总，就收到董事打来的电话了。”
“没办法，火兰毕竟是个不小的企业。如果这一点道理不懂，火兰早就倒闭了。所以，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们那么不懂事。”路川道。
“是啊。那个董事的电话确实非常管用。而且，时间不偏不倚，就在下午刚刚开始开会的时候打来的。可算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火兰一个十足的下马威。你可能没注意到，那两个人，尤其是那个什么刘总，整个人脸都绿了。
郑子儒一边拉着路川，一边往商业街的里面走。
“不过，你怎么就确定，火兰的董事一定会插手这件事情呢？”
“因为，他们既然是火兰煤业的董事，就肯定知道火兰即将和顺流合作的事情。百货业务如果做好了，收入不菲。
“这是名利双收的好事情，如果因为一点小事，或者几个小人，就把这个事办砸了，对于董事会来说，完全就是得不偿失。”
路川解释完，补充道：“这条街道，叫什么来着？”
“斐音。”郑子儒答道。
“对，还挺文艺的一个名字，我一时还有点记不起了。”
郑子儒抬头，边走边环顾四周：“我看这条街和普通的商业街还有点不一样。除了人流量非常大以外，我发现，这里几乎全是一些小商小贩。店铺的面积，普遍也不大。”
“是的，我也看到了。那些装修着精美壁橱，而且打着暖光灯的店铺，反而门庭冷清。”路川道。
“是啊，看来，其实大家还是更喜欢富有生活气息的地方。那些精致店铺，就算有些价格其实并不贵，但也吸引不了多少顾客。”
路川看着周围攒动的人群，说：“这里人流量大，倒是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这附近有好几个小区和居民点。而且，所居住的人数，基本都过万。”
这是路川提前就看好的位置，所以在基本的人流量方面不会存在很多问题。
对于百货快消类的商业形式来说，人流量就是灵魂。只有巨大的人流量，才能有最大概率带来顾客的转化率。
“不错，确实如此。”郑子儒肯定道。
天色逐渐暗沉下来。
道路边一排排的灯和鳞次栉比的房屋瞬间同时亮起来，衬得江边飞起一只一只的萤火虫。
正是昼夜温差很大的时候，晚间的江风越来越凉，吹过热闹的人群，吹出热热闹闹的街道巷子和人流。
虽然现在是秋天的夜晚，吹的也是秋风，但是此刻只有路川清楚，现在，吹的是改开春风。
九月初九，重阳。
黄道吉日。
金城西侧斐音步行街的街头第一家，十字路口旁。
白金建筑一楼，大门全开。四周的梧桐树上，已经提前挂上了彩带和灯笼，绿色的树荫一点新妆。
大门的两侧是提前准备好的礼炮，角度也已经调整好，等待着主人随后去点燃它。
人群熙熙攘攘，从这里经过，很多人会随便看两眼，然后继续闷头赶路，沉浸于自己的生活。
但更多的人有更多闲来无事的时间，会难免驻足观望这一处的繁彩与热闹。
天气并不热，但礼仪小姐们仍然专业地身着开业旗袍，挂着专业的笑容。
大门的正上方，高昂开阔，写着烫金的四个大字：顺流百货。
清脆的高跟鞋声音响起，宋薰薰走到正在二楼观看的路川旁边。
“路总，剪彩仪式已经准备好了，还有七分钟到上午九点半，我们现在开始吗？”
“我这边没什么问题。其他人呢？”
“魏星......魏小姐刚才打来电话说，她已经和林耀堂那边确认过，他们会如期到达，时间大概在十点钟。”宋薰薰答道。
虽然现在气氛很热闹，给剪彩仪式做准备的那些跑腿之人都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但是路川心里没什么感觉。
一个剪彩仪式而已，随便讲两句也就行了。
他喝着陈师傅送来的自酿酒，甚至还有些惬意。
所以，他精准地捕捉到了宋薰薰的慌张改口，还有她此刻脸上的一些红晕。
一些不是这个季节和场合该有的红晕。
“嗯？”路川有些玩心，转头看向宋薰薰。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私下怎么叫她，我都无所谓的。别太紧张，薰薰，轻松一点。之前见过的大场面不少吧？这个小剪彩，怎么还给你弄得有些不自然了。”
宋薰薰低下头，原本有些傲气的尖头高跟鞋，此刻不经意间变成了有些内八的姿势。
“哦......对不起，路总。我可能......没睡好吧。”
路川微笑，看着宋薰薰一本正经地给他道歉。
以前和宋薰薰在一起都是忙公事，虽然现在也是，但是今天毕竟是个轻松的活儿。
他倒是还真没怎么仔细看过宋薰薰。
实话说，宋薰薰之前是被魏日生主动塞过来的人。这种情况下放个人过来，谁都能看出来，明显就是为了放个眼线。
但是路川没想到，宋薰薰来了之后，不仅展现出了出色的工作能力，而且，没几天就和魏日生彻底断开了联系。
根据记者前方报道，魏日生现在的心情就是后悔，非常后悔。不仅赔了兵，还折了美人，给敌方阵营送去了得力干将，还是个大美女。
路川之前只当这是个意外之喜。毕竟，初期有个有能力的人加入，本身就不是坏事。
而且，宋薰薰的美丽并不庸俗。年轻清纯的脸上，永远不气不恼，OL装里包裹着起伏的曲线。
和魏星月那种能露则露的直白不同，宋薰薰的身段隐藏在紧扣的衬衫扣子里，没有视觉上的冲击，只有意识上的无限遐想。
好像......
后者还更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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