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官绫这边到底咋回事?!
确实是如张略所猜——吃错药了。
原来上官绫为了筑基,不知道哪里得来的消息:在服用筑基丹之前得先服用洗髓丹、易经丹打基础再服用筑基丹,才能加大筑基成功的概率。理倒是这么个理,可问题是上官绫把丹方拿错了,把易经丹的丹方,拿成了“怡情丹”——这是双修道侣合欢吃的助情丹药。
这丹药不是双修夫妻道侣,吃了对身体不好,但会感觉轻飘飘的很舒服。上官绫把这当易经丹,一次吃下去三颗,没一会儿药性就开始发作。她的脸上渐渐起了红晕,嘴角露出了妖娆的笑容,先是轻飘飘的,然后药性越来越强,视线都模糊了。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凡间,只觉得已经上了仙境;连自个是谁,干什么的已经全数忘得干干净净,心中隐隐有种感觉,欢乐无忧才是真实,而世间只是一场梦。
就在这时,门外一个药童的声音道:“师姐,炼丹峰的张略师兄来拜访你了。”
屋里半躺着的上官绫根本不知道门外的人在说什么,听见有声音,就娇声“唔”了一声回应。
门外的人听到回应,便道:“我明白了,这就马上去请他过来。”
就这样阴差阳错的把张略给打昏强推了。
次日,张略在闭关,谢晓元匆忙来道:“药植园的上官师姐来了,站在那里,问她有什么事却不回答,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吓人得很!”
张略问道:“就一个人?”
谢晓元点头道:“就她一个,她就站院子里,没怎么样,我也不好去轰走。师兄要不去看看?”
果然找上门来了!又听谢晓元说她是一个人来的,看样子还有得商量。
虽然张略觉得自己冤得慌,但有什么办法……和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连一点滋味都没尝到,就被人揪住说事态严重了、那是万年才开花结果的仙果;猪八戒还没张略这么冤,起码老猪是自个愿意去吃的。
张略从大门旁边的角门走出去,果然见到上官绫直愣愣地站在路边,既不哭也不闹。她见张略出来,眼睛便盯着他。
张略走过去,好言说道:“师姐亲自登门,先请到蔽舍客厅,咱们好好说个长短。事已至此,咱们论谁的对错也没用了,得商量个法子,看怎么解决,你说是不?”
上官绫不予理睬,什么也不说。
张略又道:“这里人来人往的,咱们自己的事何必做给路人看,你先进门来。”
她好像听不懂张略说话似的,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副样子甚至叫张略怀疑自己和她是不是有语言障碍:“我讲得也不是妖族鸟语啊!是人族正音啊。”
张略决定换个人来劝说,谢晓元不是和她认识的久么?想罢他便转身而走,不料他一走,上官绫默默跟了过来。
这便好了。
一进角门,张略便继续说起话来,不过很像自言自语,因为身后的女子压根不搭理的。
“昨日中午我一进你的门,就提防着怕毁你清白,多般挣扎反抗;不料你那些手下那么蠢,上来帮忙拉扯,不知谁一掌就把我打晕了,掌法角度真是找得准,一击而中……”
他各种好言好语,和身后跟着的上官绫一道走进前面的院子里。就在这时他便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一句话简单直接,很符合他的作风:“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这一句话出口,立马见效。
上官绫顿时打了桩一样就立在原地,脸上的神情变得冰冷。
张略回头一看,直觉身上都一阵寒冷,差点打个寒颤。心道:我一定是说错话了,但似乎也没说错什么,这个问题本来就是这样的。上官绫的神情,好像是马上要跳过来杀了他一样!
这种感觉非常强烈!她连指头都没动一下,但张略就是觉得她即将要使用暴力。他的心头就是一虚:首先心理上就落了下风,不管怎样总觉得人家清清白白的处子是受害者,真动起手来,他能用出全力?这就是战争策略上“正义”比“不义”更厉害的原因?
其次这娘们练气期大圆满,半步筑基。自己的上品法器操练还不熟练,现在如果这样打起来,他真没自信能打过上官绫。
僵持了一阵,幸好上官绫没有动粗,而且也没说一句话,神色变得凄冷,冰冷冷中又叫人有些许可怜。
张略觉得自己拿她没辙了,打算迂回作战,让谢晓元来试试劝说。
谢晓元正在前院正院之间的洞门口瞧,他应该也察觉到了此事的怪异,但还不知道究竟张略和上官绫之间发生了什么……张略没说。恐怕谢晓元也想不到会发生那种事:他俩之前也不熟啊!要不是药植园需要废丹堆肥,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
早前都还不认识的两个人,才几天工夫怎么变成这个模样,上官绫都找到这里来了,而且好像有极深的怨恨。
张璐丢下站在院子里已经“落地生根”的上官绫,走进洞门,谢晓元也跟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师兄。”谢晓元疑惑地问。
张略汗颜道:“我和上官师姐阴差阳错的……那个了。就是男女周公之礼了。”
谢晓元顿时怔在那里,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们也太不讲究了,在药植园直接那啥了……师姐怎么那个样子,你来强的?”
“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唉,这事儿有点意外……”张略尴尬道。
谢晓元说道:“你只有娶她了。”
“此话有理。”张略点点头,若有所思。市场上的果子,你莫名其妙上去咬了一口,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把那果子买下。
谢晓元道:“这事情不管怎么说,师兄都得先表态。她愿不愿意嫁是她的事情,咱得拿出负责任的态度。”
他见张略支吾语焉不详,便不再多问,径直出去劝上官绫去了;但好像也没什么用,上官绫仍然杵在那里,呆呆的。
就在这时,阴云的天空忽然打了雨点。
张略忙走出洞门,喊上官绫道:“师姐下雨了,进来躲躲雨。”
和预料中一样,她根本不理会任何人,只顾发呆。
张略想了想,又道:“淋湿了染上风寒事小,穿着湿衣服不得走光了……那个,走光就是湿衣服贴在身上,身体会被别人看到。”
他完全说的是实在话,上官绫那火辣到夸张的身段,走光实在太容易了。
“叮叮叮……”豆粒大的雨点说来就来,打在屋顶的瓦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七月间,降雨就要下凉,空中送来湿润的凉风,天地间的热气似乎一下子就被涤荡,变得清凉起来。
张略怂恿谢晓元去拉上官绫躲雨,但上官绫立刻气愤地回了一句话:“滚开!”
谢晓元见她惨兮兮的样子,被骂了也没生气,返身便对张略轻轻说道:“我先到大门外去一趟,支开其他人,顺便去药植园问问。”
张略急忙点头赞同。
他寻思:情况应该开始好转,至少她开口说话了,不管她说了什么好话还是歹话,总比起先那样发呆要好;之前她一脸冷意一脸死灰发呆,真是太吓人了!开口就好。
张略又去屋子里找来一把伞,刚回来,就见上官绫的身上已经被雨水湿透。
本来七月间的天气就热,大伙儿都穿得薄,上官绫也是只穿了一套素白的立领衣裙,一湿透,布料全贴在皮肤上了。一层湿透的薄布料贴着身子是怎样的景象……
不仅身体轮廓暴露无遗,连身上的肤发颜色也印在了因打湿而比较透光的布料上。之前张略只是觉得她身材挺好,丰腴,现在才发现她的身体就像仙子雕像一样美,结实圆润……但那雕塑的身段线条显然没有这么清晰、这么凹凸分明。
张略无耻地瞪圆了眼睛,拿着伞呆立在那里。
“我掐死你!”上官绫突然凶狠地扑了上来。
张略眼疾手快,忙抓住她的手腕,但不留神之下,下盘没立稳、地上又湿滑,径直就被她按翻在地。这娘们力气很大,拼命要掐张略的脖子。张略大急,心道她正在气头上,真掐上来了也很危险,忙拼命反抗,一面急道:“你疯了!我叫你不要淋湿的,提醒过你,你自己非要站在雨里……”
幸好他别的身手不行、臂力腕力却是受益于长年累月的弓箭练习,相当大;上官绫奋不顾身之下也是力气很大,若非对手是张略,恐怕真的会把人给掐死。张略很吃力才控制住了她的双手臂。
俩人扭打了一阵,狼狈不堪,身上的泥水和雨水混在一起,成了两个脏人。
好一会儿,上官绫终于趴在雨地里,“哇哇……”大哭起来,哭得惨极了。张略也是连滚带爬地坐到了旁边的屋檐下,歇口气,无奈地看着她。
“要不你跟我吧,我会对你好的。”张略想了半天,才喘着气儿说出一句话来。
他明白,说这种话还算有点靠谱,不过上官绫并不了解自己的为人,于是等于一句废话。
过得一会儿,上官绫已经停止大哭,趴在那里肩膀微微抽搐着……这样一个女子,大雨天趴在地上哭,雨水泪水混一起顺着她凄清的脸庞滑落,场面真是太惨了;好像是刚被强X过一样伤心欲绝。
张略歇过气来,他回想起刚才上官绫吃奶力气都用上,完全是拼命的架势,心里隐隐也有些后怕……这娘们看起来美艳,其实是带刺的,让她掐住的话恐怕没那么轻松。
他心里也有些恼怒了,脱口道:“又不是我强行那个了你!”心里还有半句,既然那么看重贞洁,嗑那么多药干甚,神经病!
耗了半天,天都快黑了。总算有药植园的女修士上门来问她们的主人,张略看到这帮神经病的女修士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不便发作,好让她们把几乎奄奄一息的上官绫给抬走,总不能叫上官绫在这里冻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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