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小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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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卖书

作者:

红楼梦中客

    来恭贺的人都是些贾府的老世交,往年这些人都是由贾政应酬的,今年却是换了一人,令王夫人不满的情绪日渐高涨。她自觉得元春封了妃,已经不需要贾攸来为其帮助贾家了。

    老世交们明显是冲着贾攸而来,贾攸也丝毫不露怯,与其侃侃而谈。贾府自然也不可能冷落去,大摆宴席款待众人,府上一时间热闹非凡。

    姊妹们除了有些身体不适的,其余都聚在老太太院内,正听着黄梅戏。

    “为救李郎离家园

    谁料皇榜中状元

    中状元着红袍

    帽插宫花好啊好新鲜

    我也曾赴过琼林宴

    我也曾打马御街前

    人人夸我潘安貌

    原来纱帽罩婵娟

    我考状元不为把名显

    我考状元不为作高官

    为了多情李公子

    夫妻恩爱花好月儿圆

    全戏唱完,宝玉觉得还是差了些什么,但探春与宝钗二人却仍旧停留在戏中,这冯素珍虽是女儿身,却能金銮殿面君,被点为状元,达到一般男子穷极一生都难以达到的高度。

    呆木头迎春贝齿轻咬嘴角,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一出戏过后,又接着演了出牛郎织女,贾母赏赐了翠翠几两银子下去。

    两出戏看罢,黛玉环视一圈,没找到贾瑛的身影,问着贾母,才知道贾瑛已经到了前院去了。

    贾瑛本担心着贾攸在前院会被人给刁难,特地跑了过去,直至到前院,才知道是自己多虑了。

    贾攸正在一众人谈笑风生。

    似乎是看到了贾瑛,贾攸招手让他过来。

    “这就是小公子罢,果然是一表人才。”

    贾瑛向此人行过礼。

    “我还有些事情就不陪得凌岳兄了。”那人说完便离去。

    “爹,你认识刚才那人?”贾瑛有些疑问。

    贾攸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都不知道。”贾瑛疑惑道。

    “刚认识。”贾攸道。

    贾瑛有些难以置信,为何老爹与那人交谈就跟认识了几十年一般。

    “那人叫什么?是哪家的。”贾瑛道。

    “忘了.....”贾攸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贾瑛一阵无语,也不知道老爹这人为何人格魅力这般大。

    宴会结束之后,贾芸寻上门来,说是有一人书斋掌柜来见贾瑛。

    “是哪家书斋来寻的?”贾瑛问道。'

    “那人说是徐家。”

    贾瑛本不想理会此事,但看见了书斋的名字,他又重新思考起来。这是徐家的书斋铺子,说起来正是前些天拒了贾瑛稿的那家书斋。

    这徐家乃是皇后的娘家,俗话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没必要再为了一点小事情而为自己树敌,贾瑛思虑一番过后还是打算前往赴宴。

    上面的地址写着琼玉楼,乃是权贵们平日里作乐吃酒的好地方,算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豪奢酒楼。

    贾瑛虽不知道这掌柜的想干什么乃至背后徐家的意图为何,但贾瑛本着不行就白吃他一顿的想法走了进去。

    贾瑛刚走了进去,酒楼掌柜便询问着贾瑛的身份,见贾瑛说出,他领着贾瑛去了天字号包间,里面一个老者站了出来,此人正是负责徐家书斋的掌柜,此时来到贾瑛面前。

    “我在此恭候贾小公子多时了。”掌柜说道。

    “老先生不必如此客气,先坐下谈罢。”

    “也对,也对。”掌柜说道。

    一小二跑进来为两人沏茶,贾瑛喝完一盏,就有人来替其倒满,足足喝了三杯。

    掌柜见贾瑛喜欢此茶,就要寻来这茶叶送给贾瑛,他纯属是中午那一顿吃的太咸,太口渴而已。

    “不知小公子还对徐记书斋有没有印象。”掌柜问道。

    贾瑛边大口剁肉,边点点头道:“自然是有印象的,不就是掌柜您上次拒的我稿吗。”

    掌柜尬笑两声,随后说道:“小公子还记着这件事啊,当时是我拙眼不识真英雄,才将您这般人才给放走。”

    掌柜的嘴上虽是这么说,心里却嘀咕着当时贾瑛漫天要价,谁敢冒那么大的险,谁知道此书能不能火。

    “掌柜的这番前来,是想寻来那天仙配的戏本的刊印权罢。”贾瑛突然知道了为何掌柜的要叫他前来。

    “贾小公子果然非比常人,只是你只说准了其中一条。”

    “其他是什么?”贾瑛有些疑惑道。

    “我还想着那女驸马,牛郎织女的戏本来刊印。”掌柜说道。

    贾瑛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他问道:“我好像只给掌柜的你看过那天仙配罢,你怎么这般笃定后面那俩戏本是我写的。”

    “贾小公子以一己之力将那一小班子捧红,那后面两处剧本如若不是出自小公子之手,又是何人。”

    “小公子也该知道,现在市面上也出现了些盗印的戏本,上面错字连篇,剧情东拼西凑,简直是在侮辱您的作品,何不与徐记书斋合作一番,以良驱劣,还能再赚得一笔,何乐而不为。”

    “那你打算着怎么分成。”

    “你说个怎么分法。”掌柜道。

    “一本刊印权五千两,卖出去一本赚得的钱五五分。”贾瑛道。

    “成交了。”掌柜爽快答应,生怕贾瑛反悔。

    贾瑛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这次要价也算是狠,本打算着等对方还价,没想到直接答应了。

    掌柜的自以为占了便宜,也就是贾瑛根本不知道他这几个戏本究竟多受欢迎,若是他知道的话,肯定觉得自己卖少了。

    掌柜的本想与贾瑛再商议一番分成之钱几月一算,就听得贾瑛说道:“我还突想起一事来,我还有一书需要你为我刊印一番,就用那分成之钱,有多少印多少。”

    “那书的刊印权能否再卖给我。”掌柜的迫切询问道。

    “那书也不是戏文小说,说不上根本没多少人看,我劝您还是别花这冤枉钱了。”贾瑛笑说道。

    掌柜的却认准了死理,认为只要是贾瑛写的都会大卖,一并将贾瑛的化学反应与基础一并买了下来,掌柜的与前面三书一致,刊印权花了五千两。

    贾瑛觉得最后一本也不会大卖,也没再提分成,谁曾料想这最后一本书也卖的不错。

    又商讨一番其余事项,掌柜的当场拟了合同,递给了贾瑛。

    贾瑛查看一番,与前面所说无任何差异,便签字按了手印。

    “掌柜的近些年里最火的小说倒是有哪些?”贾瑛询问道。

    “都是些前宋的志怪录,隋炀商海记之类的话本。”

    贾瑛点了点头,他想着再靠着卖小说赚些钱来新修一座新式学堂用于传道授业。

    可什么样的小说有这么大的魅力,还属是《三国演义》,贾瑛想着若能将此书拿出来卖,必然可会大卖。

    眼下贾瑛还不打算将此书的事情说与掌柜,他还要慎重考虑一番,若是能合作的来,就再将此书给卖了去。

    一段时日很快过去,贾瑛的名字又一次出现在了大众视野内,这次则是因为这几出戏本。

    几出戏本刚一放出售卖的消息便有人排成长龙一般赶着去买。

    “呸,这么好的本子居然是那浑小子写的。“李为禽本派着小厮一大早就去排队,本想着躺在太师椅上面好好消遣一番,没料到扉页的作者名让他一阵反感。

    “怎么到处都是他。”李为禽脸部似乎又火辣起来,想起了那日贾瑛带给他的阴影,尤其是表兄永康帝前些日子里还警告了自己一番。

    “我就是死外边也不看这厮写的东西。”李为禽狠狠在戏本上踩了两脚。

    “少爷威武。”几个小厮赞道。

    李为禽躺在椅子上,看着那地上的戏本,心里有些痒痒的,最后还是诚实的捡起戏本,一边看一边傻笑起来。

    有些专门写书的写手甚至家里还给贾瑛立了牌位,每天供奉着,这些写手们找到了赚钱的新法子,光是续写贾瑛的天仙配就赚得几年的稿酬出来。

    “瑛小公子,您印的书我给您送来了。”书斋上的伙计将贾瑛刊印的化学书给送来了。

    “您辛苦了。”贾瑛说道亲自去搬书,却见伙计说道:“瑛小公子我亲自来罢,您是贵人,怎可干体力活。”

    “人本无贵贱,我怎就不可搬。”贾瑛笑着将一部分书籍搬往一处库房。

    “瑛小公子做事风格可还真异于常人。”伙计内心道。

    待着将书给放下来,贾瑛才询问道:“这书卖的怎样,掌柜的该后悔卖这书了罢。”

    “没小公子说的那般不堪,此书销量虽不如您前几本书,却也算是大卖了。”

    贾瑛有些激动起来,难不成还有识货的人。

    “只是......”伙计支吾道,有些不太好意思说出口来。

    “你说就是了。”贾瑛道。

    “只是那些人诟病你,说是瑛小公子写的东西又臭又长,只把最精彩的东西藏在每章的最后,在前面却是胡乱写些东西。”

    贾瑛有些失落起来,没想到自己这本书是以这种方式大卖起来,他怕是书籍枯燥,特在每章结尾处加了一些有趣的现象,如小孔成像,羽毛与石头一起落下,还写了些骗术揭秘等等,没想到这成了大多数人买此书的原因之一,这些人都是被这其中所记录的奇事吸引而来。

    “难不成真遇不到了解化学的人吗?他还想着与之畅谈一番,看来自己教授化学任重而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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