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洪七公赞许点头,他是练过《九阴真经》上面练气功夫的,当年在海上漂流时洪七公中了欧阳锋的蛇毒以致武功全失,后来全凭这《九阴真经》上的易筋锻骨篇才能让内力在一年时间内恢复如初。正因为练过,所以洪七公明白这功夫的威力有多么强悍!
顾凡尘也明白自己被看破了,他也不尴尬,压低了声音:“七公,趁现在天还没明,赶快下山去吧!跟那个疯子斗,没啥好处的!”
洪七公狂点头,当即爬起身来,朝洞外走去。
“欧阳锋,你别想逃!”欧阳锋忽然大叫,跟着扑了过来。原来顾凡尘跟洪七公说话,也把他给惊醒了。他人虽然疯疯癫癫,但认准了洪七公是自己的死对头,便不肯放他离开。
“叔叔!”顾凡尘没办法,只好祭出他的绝招,开始假扮欧阳克。
“诶?”欧阳锋一秒变惊喜:“克儿,我的好克儿!你饿了吧?”
“叔叔,我想让你教我《蛤蟆功》,我还想叫你背我去长城!”顾凡尘微笑着说了个小品梗。
“好啊好啊!叔叔这就教你《蛤蟆功》!然后教你背《悯农》。”欧阳锋说着,一个筋斗趴伏于地,口中咕咕有声,竟是当真开始演练起《蛤蟆功》来。
顾凡尘:“……”
趁此机会,他赶紧冲洪七公连连摆手,示意他快走。
杨过则凝神细看欧阳锋的《蛤蟆功》,他和顾凡尘一样,都听过欧阳锋现场讲解此奇功,此时见欧阳锋一招招施展出来,与心中所记相互印证,竟是另有一番滋味。
“叔叔,太棒啦!”顾凡尘拍掌叫好,回头一看,洪七公早已去的远了。此时天尚黑,外面风雪新停,北风凛冽,一个小黑影正小心翼翼地向山下行去。
顾凡尘不知自己这般改变原著剧情到底好是不好。
当初他救了孙婆婆一回,孙婆婆多活了两年,最终还是年事已高,因病去世。他虽怀念,但心中总算无愧,毕竟孙婆婆在与否都不会改变原著剧情走向。
这次,他救了洪七公和欧阳锋一命,或许他们两位老人家也能多活两年,多做些对大宋有利的事吧。
顾凡尘看了欧阳锋一眼,此时他已经施展到了《蛤蟆功》的最后一式!只见他整个身体趴伏于地,头肩与身腿平行,两臂向后一振,脖中“咕咕”作蛤蟆声响。随着内力到处,欧阳锋腹肚鼓起,手臂和大腿上的肌肉猛地坟起,块块绺绺似铁如钢,视觉效果立刻拉满!
下一秒,欧阳锋的身体猛地向前蹿了出去,头肩手一齐向着前方攻击而去!
虽是一式空招,但杨过和顾凡尘此时眼力都已不凡,假想一下倘若是自己在面对这招,冷汗瞬间涔涔而下!
“这招,就是天下无敌的蛤蟆功的最后一招了!”欧阳锋收功站起。
顾凡尘明白,这《蛤蟆功》说起来神奇,其实也只是外家功夫的一种,属内外兼修之功。初时练习腕臂之力,原理跟举哑铃一样,等肌肉坚实后,算是初步成功。
再然后,按照内力行走路线,将力练至头颈部、背部,肌肉有棱角后算是上半身完成——是为头部。
再再然后,是中部——胸腹部的练习方法,这里欧阳锋说过,不必拘泥于形式,可以用任何办法,哪怕是去练铁布衫都行,反正把肌肉练的坚实,并且可以自由运力御力即可。
最后,是下部——练腰腿臀。方法有站桩、散步、下蹲……等肌肉坚实后,再练习运内力于其上,待全部可自由控制,即算下部大成。此时练这《蛤蟆功》之人全身功力已成,刀枪不入矣!
总体效果,跟洪七公的外家刚猛功夫《降龙十八掌》颇有类似相通之处。
“如何,咱家的《蛤蟆功》是不是天下第一?”欧阳锋洋洋得意。
“叔叔,侄儿新学了一路棒法,想请叔叔品鉴品鉴。”顾凡尘心中忽生一计,笑眯眯地抄起地上洪七公丢下的树枝,以枝代棒,施展起《打狗棒法》中的第一式。
欧阳锋眼力奇高,只看了一招便即一怔,这招“棒打双犬”虽然精妙,却也并非无招可解。他思索片刻,便使出一招杖法,正好破解了顾凡尘的这招。
杨过在旁边看的起劲,他昨天看了洪七公和他义父欧阳锋相斗一整天,对于招式如何去看才能领悟到其中奥义已是颇为轻车熟路。此时顾凡尘和义父一人一招,有来有往,且递招缓慢,个中精妙,他看了个精透,自是喜不自胜。
接下来顾凡尘又施展第二招,这次杨过没懂,于是顾凡尘跟他讲解这一招如何使法,如何厉害,后招又有哪些。他刚讲完,欧阳锋便想出一招蛇杖上的招数,既攻且守,登时将这招打狗棒法化解了。
顾凡尘心下佩服,又接着去比划第三招……
一直比划了两天,顾凡尘才比划到《打狗棒法》的第三十六路的第六变,这招便是大名鼎鼎的“天下无狗”了。顾凡尘劲力到处,劲风呼啸,身周四面八方皆是棒影,并且此招与之前攻守兼备不同,皆是进攻招式。
此时乞儿已被数十条恶犬围住,若是再取守势,哪怕他再多十条八条胳膊也是守不过来,索性破釜沉舟杀个痛快!这最后一招便是拿出了舍我其谁的气势与全身的劲力力量,取其一击便中,中即毙命,再无后患的意思。
这一招已臻武学中的绝诣!一经使出,顾凡尘甚至隐约领悟到了一丝“独孤九剑”的意境……
欧阳锋看了也是脸色大变!他抱头苦苦思索,连顾凡尘叫他“叔叔”都不理会了。
到了饭点,杨过又去烤了些肉,撕碎了喂欧阳锋。顾凡尘数次偷眼去看欧阳锋,见他似乎精神体力都还不错,知道没了洪七公的性命相拼,欧阳锋的性命总算也可以留下了,这才放下心来。
这一晚,欧阳锋各种折腾,一直折腾到了深夜。顾凡尘想起重病时的顾父也是这么折腾过,也不嫌麻烦,叫起杨过做了顿夜宵给欧阳锋加餐——他是生怕欧阳锋的身体会有什么情况出现……
待欧阳锋在吃饭,顾凡尘忽然想起自己之前在白驼山庄给欧阳锋按压人中时的情形。
“那时候我给他按一回,他就吸我一次内力。莫非……”顾凡尘想到了一种可能。
他笑嘻嘻地对欧阳锋说:“叔叔,除了这路棒法,侄儿还新得了一套高明的内功修炼法门。叔叔有空给瞧瞧到底厉不厉害?”
“瞧,瞧!现在就瞧!”欧阳锋被顾凡尘连叫两声叔叔,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活力。
当即顾凡尘就从头到底,背了一遍“重阳遗刻”里关于内力修炼的“易筋锻骨篇”。
杨过知道顾凡尘并无恶意,也就笑吟吟的在旁看着。
欧阳锋边听边跟着运起体内内力试练,一试之下,他只感觉自己全身舒泰,更有一股又凉又清的气息自脑部传来,而全身的血脉经络似乎也正在微微发热,正是内力增涨的外象表现。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欧阳锋只感觉自己耳眼聪明,似乎以前很多都快要忘了的事也能记起来了!
他疑惑,他不明白,他整个人又呆住了。
杨过还以为他又犯了糊涂,连忙叫了两声。
欧阳锋眼睛一翻:“乖儿子,叫爸爸!”
“爸爸!”杨过依言叫了一声。
欧阳锋看向顾凡尘,犹豫了一下:“你为何叫我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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