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的举起手看了看。
手是举起来了，却是以一个反关节的方式发出咔嚓的脱臼声。
他感觉到身体的不对，缓缓的站了起来。
背后的鬼镜上面不再呈现他的影子了，他无法在鬼镜上留下倒影。
杨间鬼影的能力发动，各个移位的骨头咔咔一阵作响，一切身体异样统统矫正完毕。
没功夫管乱七八糟的安全屋，先打开卫星电话，开通联系渠道。
走出屋子，正准备告知众人自己已经回来了，一眼便看到抽烟的秦感在外面。
秦感早有所感，也不啰嗦“先带上我，去我那儿，你这样子不适合现在出现在外面。”
杨间一脸麻木冰冷，缓缓说出一个字“好。”随之红光一闪卷起秦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只有几秒，就到了总统套房会客厅。
秦感发动骗人鬼能力，给杨间好好整容一番，“好了去洗个澡吧，解决了。”
杨间缓缓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哗哗的流水声传了出来。
秦感看着杨间的神态动作，若有所思，他的行为动作都像是一只鬼了。
等杨间处理完身体从卫生间走出来，秦感打量了几眼，便说道：“感觉怎么样。”
“非常强大，鬼影使用无代价，鬼眼都解放出来了，比以前的我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你说的是对的。”
“我现在究竟是人还是鬼，我的身体已经是半个尸体了，只有头部还算正常。”杨间冷漠的说道。
秦感不以为意，“以我的认知你是鬼，之前的你我也认为是鬼。”
杨间冰冷的注视着秦感问道：“以前也是鬼？”
秦感缓缓解释道：“我认为人和鬼的本质区别是有无人类感情，你从成为驭鬼者开始，感情慢慢都会被厉鬼腐蚀掉，身体也产生了身体特征，只不过这个变化相对较慢，所以是鬼。”
“从这个角度来说，现在的你在我认知里就是鬼。”
“从人的意识主导角度来看，你还是人，就算头部也厉鬼化，你的意识只要保留住了，当然还是人。”
“你认知是什么就是什么，改变不了的是你的意识目前主导着这具半鬼之身，如何称呼并不重要。”
杨间躺尸了整整七天，全身僵硬冰冷，即使头部复活了，短时间之内恢复不了。
“明白你意思了，你的灵异已经缓解了一部分身体异样，回头给你几本书看看，应该效果会更好。”
秦感微微颔首，启动鬼域把皮皮纸拉了上来，打开盒子拔出棺材钉丢在茶几上。
“喏，人皮纸还你了，你去体感下棺材钉的强度，再说。”
杨间收起人皮纸，封好盒子，在沙发上坐下，第一次触摸到棺材钉，毫不起眼锈迹斑斑，心头凛然，暗生不安。
“很强大，我感觉自己很危险，面对它。”
秦感淡淡道：“感觉没错，被它扎住，目前的你就会变成一只死狗，所以遇到这东西千万小心，好在你鬼域逆天，不给别人机会扎你就是了。”
“接下来我详细分析下你目前的状态和注意事项，等我说完你再发问。”
“好。”此时的杨间颇为怪异，性情大异寻常。
“人皮纸这次方案是目前你能达到的极致，直白的说条件有限，已经是利益最大化的成果。”
“关于身体现状，就算没我帮你缓解，也无需介意，因为这是必经之路，死机也远远不是终点。”
“更高效的使用厉鬼的手段还有，身体完全厉鬼化，比你现在更彻底，那种叫做异类，即总部秦老那种概念。”
“我们积累远远不够，有心无力，以后慢慢再说。”
“你驾驭了死机的无头鬼影，并不表示可高枕无忧，他仍然会复苏，你过度使用刺激祂，会增加祂苏醒的概率。”
“所以仍然要有节制的使用灵异力量，但该用就用，不因噎废食就行。”
“不管你用何种驾驭方式，哪怕你变成了异类，不表示异类就是最高级的，压制和死机就是低级的驾驭方式。”
“比如你再驾驭第三只鬼，你无法让他死机，就像你的鬼眼暂时做不到死机，你仍然要用压制的方式，缓解厉鬼复苏，多种驭鬼方式灵活搭配，一切目的缓解厉鬼复苏即可。”
“你的鬼影现在担任的就是帮你压制鬼眼的作用，和你之前正好相反，只是现在效果拔群而已，这个很容易理解。”
“若是对立的两鬼都被你死机驾驭，那么你可能永远不担心他们会复苏，这种情况罕见但是存在。”
“关于状态方面有什么疑问尽管提，若没有就分析下你当前战力。”
杨间淡淡道：“差不多讲的很全面了，以后再说吧，你继续。”
“无头鬼影的能力你自己测试很容易开发出来，就不多赘述，说说你潜力巨大的鬼眼。”
“你的鬼眼鬼域和你特殊，比如我的强度只有那么高，无法开发也无法如你这般叠加，因为你是眼睛珠儿就十个本来就是独一份。”
“按你眼睛数量一到十层，前五层都像是空间类力量，五层会质变可以影响现实，你就理解成你的五层鬼域可做到移山倒海。”
“六七层是关于时间的，即定格时间，重启自身，八层则是范围重启。”
“先告诉你这些信息，是让你目标更清晰，早点知道也好，万一紧急情况，拼一拼开个五层能活下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这里你可以先提问，鬼眼是你最大依仗，多花点篇幅一点不为过。”
杨间依旧冰冷异常，“终于摸到边了，看来你说的没错，鬼眼对我来说才是潜力最大的，功能非常夸张，难怪你一再提醒我。”
“继续说好了，我时间很多，说多久都行，我变成鬼了，也不需要睡觉。”
“鬼影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也不完整，并且死机了，你慢慢测试开发就好。”
“鬼绳也不赘述，简单明了，说下灵异武器，比如棺材钉。”
“你可以把他当做一只具有压制能力，且灵异强度很高，死机了的鬼封存在钉子里，但是对付不了意识鬼，这个世界也有不少压制不住的存在。”
“你的灵异武器，我已得到些线索，只等机会到了，会提前提醒你，包括还有另外一根一模一样的棺材钉也是给你准备的。”
“你先心里有个数就行。”
“接下来是你很克制你的，尤其克制你鬼域的存在你要听仔细了，千万注意。”
“棺材钉自不必多说，压制你很轻松，但是对付不了你鬼域。”
“大昌曾经路过一只鬼'鬼画'，天上飘下银白的纸灰，S级厉鬼，他的鬼域天克你，你体验过鬼眼都睁不开，范围你也望尘莫及，目前是我所知最强大的鬼域。”
“你变成鬼防御是强，但有一个短板是意识，你没有手段护住。”
“我没有名字便是为了防朋友圈的一个人，他手里有件道具是诅咒，隔空杀人，意识类手段。”
“这类攻伐武器为你也准备的有，但有代价，遇到了自会给你解释。”
“现在可以提问了。”
杨间淡淡开口道：“你准备这么充分，我本来觉得刚提升完，有点飘，但是听你说完，感觉枣丸要完。”
秦感解释道：“不至于，只是想让你明白，这次你的提升是能实现这些目标的保障。”
“我也会从中谋取属于我的利益，各取所需，互利互惠，想办法活下去。”
杨间说道：“那是自然，你提供的信息，虽然让我胆战心惊，但至少多了不少安全感。”
“并且你做了个很好的示范，总结评估战力，注重开发掌握厉鬼力量，也足够杀伐果断，很好的学习对象。”
“好在，现如今我也有了狂的资本了，接下来看我耍。”
秦感从谏如流，“没问题，你趁机抓紧时间调整调整，你上吊前查民间驭鬼者查的怎么样了？”
“等回去问问，当时还没有消息。”杨间回道。
秦感沉吟了一下，说道。
“好，有消息通知我，从内先梳理一遍不稳定因素，稳住基本盘。”
“你复活了整整七天，接下来事情很多。”
“没事你先回去处理你的事儿吧，我需要很多鬼，帮我留意下。”
杨间说道：“嗯，走了。”说完红光一闪便不见了。
秦感点了一支烟，狠狠嘬了一口，脑海里一直浮现着刚才杨间的样子，心情复杂。
虽然情况是暂时的，但是还是让人心惊不已，变成异类肯定就永久这个样子，驭鬼者真是前途无路，后有厉鬼复苏索命，无解。
找出驾驭鬼的可行方案，缓解厉鬼复苏的有效办法，等有了条件和材料，搞个专题项目长期持续研究。
杨间此次死而复生，心态发生了很大变化但相处起来很别扭，大昌变成大海市那种模式要不了多久了。
自己再提升一波，就可以加速了，实力够硬，面对总部能更强势，捞功劳也并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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