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感遗憾的起身说道：“那就不是你该知道的了，反正鬼差确实处理了，你们给杨间算多大功劳那是你们的事，好了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慢~”
“这只鬼很有研究价值，让我研究研究。”
秦感看白痴一般看着王小明，“免谈。”
“只要能借我研究，任何我能给出的条件你随便提。”
“你能开出来的条件都是我看不上的，我看的上你也开不出来。”秦感说话毫不留情。
“若是你想探讨下驭鬼者的生存问题，我还是很乐意的，但涉及我的个人能力，你有多远滚多远。”
王小明眼睛一亮，对秦感的无理之言毫不在意。
“如果我问你，如何驾驭完全复苏的厉鬼，你也愿意？”
秦感嘲讽道：“有何不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也就你们喜欢藏着掖着，老实驭鬼者都被你们耗死完了。”
王小明不置可否，仿佛没听见这句牢骚，就定定的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秦感之所以愿意讨论一番，也是尽量想把一些已经得到证实的经验，借他之口说出来，如果对局势能起到点有益作用，那就值了。
“你那实验室的驾驭第二只鬼的方案，应该是压制的方法吧，直白点说就是用鬼对付鬼达到延缓厉鬼复苏。”
王小明点点头，“成功率很难提高，不可控。”
“这个可不是一个问题，而是很多个问题。”
“首先每只鬼都是一种规则，规则的具体能力你们没法保证挖掘的很彻底，毕竟你是靠做试验测试出来的。”
“打个比方，一只鬼的规则是你脑里浮现看过他产生的印象就会被杀，你怎么测试出来这个规则，那些所谓的死刑犯直接死了不说他能不能洞察这个规则，洞察到人也死了，你能保证靠观察就发现这个规律吗。”
“你是普通人，就无法保证你洞察到的规则一定是完整的正确的，自然就不能保证驾驭中事态会往你期待的方向发展。”
“其次，你如何保证第二只鬼入体不会首先攻击宿主而去和体内第一只鬼对抗。”
“再有，你如何保证两只鬼对抗不会刺激到鬼完全复苏，宿主直接GG。”
“这些问题不解决，成功率低那不是绝对的吗，成功只能是侥幸。”
王小明若有所思道：“我不可能成为驭鬼者，第一个问题中的规则，我还是有些自信的，第二个问题确实发生过很多次，第三个问题也不少见，这些你有办法规避？”
秦感一脸不屑，嘲讽道：“你哪来的自信说你对规则都摸的很透，你说说鬼差的规则，让我见识见识。”
“你要是说进棺材压制复苏，落单必杀，压制名额那些就不用丢人现眼了，那都是杨间告诉你们的。”
“鬼差比你们想象的不知道恐怖多少倍，知道点儿皮毛就搁那瞎几把试验，昨晚有多危险你心里有逼数。”
“那副棺材就是鬼域也是那只鬼，懂吗？”
“整个黄岗村就是鬼域，整个黄岗村鬼域就是那只鬼，鬼域外形就是棺材形状，进了鬼域就是进了祂的棺材。”
“你在人家棺材里，和祂玩儿，压制名额和落单必死也不是你们理解的那么浅显。”
“比如你身上一只鬼，鬼差是压制名额2，祂用一个名额压制你身上的鬼，你失去反抗，同时鬼差使用压制名额的鬼便无法使用了，鬼差用剩下没消耗的压制名额的鬼的灵异杀人。”
“如果你有两只鬼，鬼差用两个名额压制你两只鬼，祂便无法使用体内两只鬼的灵异，他只能离开，本身祂无法杀人。”
“这和你们理解的一样吗？鬼差远不止这些，你们得到的信息都是简化上报的不说，你们普通人也没能力探知清楚这些信息，那都是驭鬼者拿命测试出来。”
王小明沉默一言不发，过了许久，“这些规则我都不知道，按你所说我试验失败是必定的结果。”
秦感接着说道：“每个驭鬼者能力不同，思维能力也有高低之分，同样的一只鬼不同人运用，效果也会天差地别。”
“你那实验室驾驭鬼的方案，就算正确你也无法控制驭鬼者本身的能力差异造成的意外发生。”
“你现在提供一只鬼和李军身上的鬼规则匹配，我可以现在就让他成功驾驭第二只鬼。”
王小明呼的站了起来，“你怎么保证。”
“李军，你过来不要反抗。”秦感让鬼差站在走过来的李军身前，伸出手掌瞬间压制了李军，接着问道。
“你身上鬼还有反应吗？”
李军正色道：“毫无反应，被彻底压制了。”
秦感转头对王小明说道：“再给他一只鬼，我同样压制祂，我人为干预两只鬼的对抗进度，随时调整他体内态势，自然可以让他驾驭第二只鬼，只要规则之间匹配，有何难度。”
“谁规定的只能两只鬼的规则自动对抗，不能第三方干预，是你见识不够，实力不够罢了。”
“这个第三方也是使用的鬼的力量，这难道不是对付鬼的只有鬼这条定律，驭鬼者体内都有鬼，为什么不能帮忙干预驾驭。”
“灵异物品哪里来的，不也是强大的驭鬼者生生把一只鬼规则打崩溃死机后做成的。”
王小明神色急速变幻，“你真正强调的是，我并没有驭鬼者体内鬼的完整信息，驭鬼者本人很可能也没有完全完整搞明白，使得方案局限性变大不说，还可能漏掉一些小细节，造成意外发生。”
“至于你刚做的，就是以力破法，粗暴的压制不受控制的态势，直到恢复可控状态。”
“这些方法确实都可行，不用试验也能分析出来，也如你所说我不是驭鬼者，并没意识到这些隐藏的问题，也没人有实力去支撑这种方法，称之为见识不够，实力不够一点不冤。”
王小明此人对学术态度还是非常认真的，错就是错，没想到就是想到，无半点难为情和面子上的顾虑。
秦感继续说道：“只要是驾驭包括驾驭完全复苏的鬼，难点只有一个如何保证人的意识主导。”
“叶真的替死鬼能代替他死，使他无法被杀死，他自然可以做到无伤驾驭，至于替死鬼是否完全复苏有什么关系，驭鬼者能随便使用灵异和驾驭完全复苏的鬼有何区别。”
“秦老天生就是一只人类意识的鬼，这是属于异类的范畴，也轻易能做到。”
“还有个城市负责人李乐平，驾驭的遗忘鬼，遗忘自己复苏，同样可以做到规避厉鬼复苏问题。”
“这些虽然是特例，但是同样说明了一个问题，还是需要用鬼对付鬼的方法去达到目的。”
“只是这里面，需要解决一个个难题，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就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鬼和鬼的问题，灵异物品，其他驭鬼者配合，自身鬼的特性等等。”
“说一千道一万，给你足够的素材，给你完整正确的信息，给你足够的资源，一个只要不是太傻的人都能想出来一种方案，何况是你，你缺少的是资源，缺少足够的灵异实力，缺信息。”
王小明神色稍有复杂之色，“驭鬼者不可能把底儿透出来，透出来的也不能保证完整的，包括本身没那个能力把鬼开发完全，只有简单的规则可以无视这些问题，但简单的规则匹配很难找到合适的，这才造成很多人排队等机会。”
“那是你们总部能力范围的事，跟我说也没用，我只管好自己和身边之人，别人怎么作死我可管不着。”
秦感说这些，既有打造人设的目的，也有转移话题的目的，鬼差关乎卫景，故意说鬼差被吃了，就是怕麻烦，双方不起冲突最好，一切等方世明死了再说，那时候还要砍一批人，这些人才会闭上嘴。
讲道理没用，打了再说才有效果，不听继续打，剩下活着的就是听话的，当然普通人除外。
“您们搞那个队长计划，苗头对的，但是不够彻底，普通人只能作为补充力量，帮驭鬼者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包括你。”
“否则你脑子再好使，也无处发挥，让你带队处理灵异事件，一样惨败，力量无法统合起来，想法再好，执行力得不到保障，一盘散沙，最后结果南辕北辙。”
王小明赞同的点点头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事情？”
“你问的这个问题很麻瓜，就和问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鬼一样，愚不可及。”秦感随意误导道。
王小明若有所思，“灵异能力千奇百怪确实不值得惊讶，倒是我想多了。”
“卫景还有机会救的回来吗？”
秦感一脸莫名其妙之色说道：“卫景是啥玩意儿，没话说就赶紧走人，我时间很宝贵。”
王小明深深看了秦感一眼，和李军就这么走了。
秦感就防着王小明来这一手，冷不丁的试探。
呵呵，千年的狐狸万年的妖，搁这儿给我玩聊斋。
杨间一直没吭声，此时第一次开口道：“你说的这个人为干预，保险吗？”
“你问你自己啊，这都是你玩剩下的，我还是现学现卖。”
杨间郁闷的白了秦感一眼，“你每次这么说，我都有一种不真实感，但是理解透彻了，又觉得就这么简单，现在为啥我想不出来这些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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