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反应，森罗眼前已出现一扇荧光铸就的门框……
滔天巨浪自门内激涌，化作锋利的高压水柱，以无可抵挡之势将他，连同整个歌舞伎町一番街碾碎。
【《凤凰衔书-II阶（经验22/30）》第2次模拟开始，剩余次数：0】
【站在欲望与浮夸的人潮中，你唤醒远古的魔道书，询问‘透视术’的咒文。】
【遵从血之契约，魔道书《伊波恩》回应了你的请求，吟唱起古老的咒文。】
【魔道书内传出的咒文晦涩难明，你决定……】
【1.询问薇尔莉特。2.痛击伊波恩。】
从那洪流毁天灭地的气息中回过神来，《伊波恩》表面的文字已经刷新了一遍。
“姑且，还是先问问这本书的主人吧？”
森罗还是没敢选“痛击伊波恩”这个意义不明的选项。
【1.询问薇尔莉特。】
【你察觉到咒术不对，向薇尔莉特询问，对方让你痛击伊波恩。】
【你使尽浑身解数，痛击了伊波恩，并再次询问其‘透视术’的咒文。】
【伊波恩吟唱起了另一段古老的咒文。】
【你使用了“知”字，你临时掌握了魔道书给予的咒文。你使用了“灵”字，你使用了‘伊波恩之瞳’。】
【眼前的世界，在你眼中变得无比通透。】
【第2次模拟完毕，结果：阅人无数，红颜白骨。获得经验点2，当前经验24/30。】
【本次模拟结束，模拟目标‘获得正确咒文’达成，额外获得经验5点，当前经验29/30，经验点可用于凤凰衔书和个人属性升级。】
【《凤凰衔书》将在下一次天衍之时启动。】
“正确的法术，名字叫做‘伊波恩之瞳’吗？”
凝固的人潮再度翻涌，与森罗擦肩而过，他背脊却冒出一阵冷汗。
“ph'nglui……”
手中这本怪物模样、诵念着咒文的《伊波恩》，在他眼中变得阴冷而诡谲。
“玩我是吧……创造时空门厉害吧，连通大海好玩吧？！”
他毫不犹豫地，将这本魔道书“啪”地砸到地面，一脚踩了上去……
“痛！”
任凭对方如何痛呼，他碾烟头一样，不管不顾地狠踩起来。
“呼……呼……差不多了吧，这下……”
三分钟后，森罗把紧闭独眼、灰扑扑的《伊波恩》拿起，恶狠狠地问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我要‘透视术’的咒语。不是别的，是‘透视术’，懂？”
“gebgokaehyelloig……“
《伊波恩》有些委屈地睁开眼，诵念起了另一段听不懂的咒文。
“听不懂的咒语……始终让人有些不太放心呢……”
听着这让人太阳穴刺痛的咒文，缺乏了模拟里“询问薇尔莉特”这一步，森罗依旧有些不放心。
“对了……不如试试那个……”
舔了舔嘴角，他轻轻吐出一个词：“……知道。”
【遣词“知道”成功：闻一言以贯万物，临时掌握所接触知识，理解背后更深层的原理。】
【你临时掌握了‘伊波恩之瞳’，并理解其原理：以魔力模仿古魔法师眼部结构，洞穿世界的奥秘。】
“好，成功了！”森罗脑海里，多出了一段意义明确、原理清晰的“法术”。
最近几天他可没闲着，时刻都在测试、练习着《凤凰衔书》的各项能力。
单个“字”的效果倒是十分明确，但“遣词”这项权能，受使用者“理解”左右，成功率不高，效果的随机性也很大。
“知道”这个词，是森罗拿着辞典疯狂诵念，测试出的寥寥几个新词之一。
“那么，开始吧……灵！“
他往左右眼分别滴入眼药水，揉了揉眼睛。
【你使用了“灵”字，短时间具备通灵体质。】
【灵力（临时提升）：100（生而为灵）】
蔚蓝色的灵力，自他身上冲天而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高涨。
“gebgokaehyelloig……Zhroehyeph'nglui……”
他呢喃着未知的咒文，扫视着宽阔步行街上花枝招展、往来嬉笑的女郎们，自动给“雄性个体”打上了马赛克。
“嗡……”
无声的蜂鸣在脑海中响起，森罗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融化、坍塌，随即陷入无边的黑暗。
“我……我瞎了？”
“喂喂，这破书，该不会又给了我什么劣质法术吧？”
就在他打算向通讯频道里询问时，一道道白色的线条，浮现在眼前的黑暗中，重新勾勒出步行街上的景象。
“怎么样？施法还顺利吗？”
耳机里，传来薇尔莉特的询问。
“啊，还算顺利吧。”
森罗的表情忽然变得生无可恋，回答的声音也失去了活力。
“这‘透视术’效果拔群，不，简直是‘脱胎换骨’。”
焕然一新的视野里，只剩下黑白两种颜色，擦肩而过的行人，更是成了一具具白色线条勾勒成的……
骷髅。
森罗有种在看3D超大型X光片的错觉。
“全都是骨头，根本看不到衣服下面的身体……呸，我是说印记！”
“一定是我刚才施法用力过猛，重新再试一次……”
就在森罗准备重新施法、调整一下“透视程度”的时候……
“翡……翡翠曼荼罗！”
远处，一具“骷髅”身上，一圈疯狂旋转的圆环，在视线中一闪而逝。
“什么……在哪里？！”
这么快就发现目标，显然通讯频道里的薇尔莉特也没料到。
“不见了，在东南方向，离我大概一百米左右……从身高、体型和骨架结构看，应该是女性！”
顾不得那么多，森罗朝着那“骷髅”消失的方向，在黑白的世界中拔足狂奔起来。
……
“嘿，如此浑厚纯净的灵力，用来驱动透视术确实是大材小用，透视有效距离居然超过了五十米……”
东京都警视厅本部地下三层，“二分之一薇尔莉特”优雅地坐在旋转椅上，轻抿了一口高脚杯中的“红酒”。
她眼中呈现出的，却是歌舞伎町的俯瞰画面……
宽阔的步行街，森罗正在拥挤的人群中狂奔，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即使隔着数十公里的距离，薇尔莉特和化身的蝙蝠群之间，仍然共享着同一个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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