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胜和他们三人，开着车往奶牛场赶，张胜利问：你怎么知道是奶牛场的？
牛胜说：我在现场闻到一个女人身上混杂着青春和牛奶味，又看出女人的身高，去奶牛场看一眼，如果是案犯，肯定会露馅，弄死不就完了吗？
那不行，处里的意见是公开宣判，明正典刑，也算是打脸炸鸡国吧。
牛胜一听：尼玛，这么费事，这还要证据口供，不能一下弄死，还要有证据？
牛胜琢磨着怎么办？
车到了奶牛场，进大门的时候，就是两个门柱子立在田野上，一边一个牌子，一边写着马场奶牛养殖场，一边写着红火奶粉厂。
牛胜就问开车的兄弟，他这马场奶牛场，到底是马场还是奶牛场？
他这历史上就是马场，养军马的，后来不需要战马了，但是地名就是马场了，国家要大力发展奶粉，就让他们养牛了。
说着话，就看见厂房了，也就寥寥几盏灯，没开工，本地的司机说：现在还早，二三点才开始工作，送一部分鲜奶，剩下的才能做奶粉。
牛胜也不明白奶粉厂的流程也就不说话了，车间的路对过，就是生活区。
牛胜说：停路边吧，我下去找找看。
李军说：我带了枪，我陪着你去吧？
牛胜说：不用，我一个人目标小点，夜里动静大了，惊了特务就麻烦了。
你们三个，别抽烟，说完下车走向生活区。
生活区也就是一排排的砖瓦房，牛胜放轻了步伐，一栋栋的房子走过。
二哥，闻到了没有啊？
闻到了，但是没闻到在哪住。
一直走到最后一家，也没找到住哪？
这怎么办，牛胜只好走回马路边的车上。
牛胜坐在车上，张胜利问：没找到？
牛胜说：闻到味了，没有找到住哪儿。
张胜利说：不会是值班了吧？
还真有可能。
牛胜看着厂房，又看看家属区，再一看自己这吉普车，目标太大了。
走，先回头，把车开到马场外面，再做打算。
司机打着火，掉头开了回去，
张胜利说：你知道身高，明天来，找厂长把身高接近的都喊来，再排除作案时间，应该好找吧？
牛胜看着马场的两个门垛子说：要是现在打电话给奶厂，找厂长询问有哪些女人符合要求，会不会打草惊蛇？
不好说，如果厂长没问题，就打不了草，也就惊不了蛇。张胜利说。
司机说：这条路只通奶牛厂，我们现在去问，她也跑不掉。
牛胜说：司机，你去打电话，就说想调查一个，一米五八的二十七八岁的未生育女人，应该就能精准到个人了。
啊，这你也知道？
不奇怪呀，人走路的姿势真的能反应出来的，女人生没生过孩子，从体态上能看出生没生过孩子，既然人能看出来，就证明体形肯定变了，体形一变，走路就不一样。
那身高呢？李军好奇的问道。
这就更简单了，一个人走路两条腿的步子的幅度是固定的，但是腿的长短也就说是身高不一样，步幅的长度就不一样了，从两脚之间的间距就能算出身高。
三个人都不说话。
李军沉默后说：能学吗？
牛胜说：能学，身高会有公式，但是要学精，要有努力和天赋。
司机说：我现在就能打电话，停车，从后备箱里拿出爬电线杆的扣脚蹬，背上一个电话机，就要爬电线杆打电话。
牛胜连忙喊：你等我五分钟，我跑到厂里你再打电话，万一厂长也有问题呢？
不会吧？
他脚扣在电线杆上说。牛胜开始跑了，万一呢。
李军喊：我带着枪呢，我保护你，牛胜一边跑着一边说：看车头旗杆，回手一颗钢珠子打在杆子上，打的当的一声，杆子连同上面的小红旗一阵乱抖，司机在电线杆上心疼的喊了一嗓子，哎哟，我的旗杆。
开这种吉普车的，能弄个旗杆竖在前保险杠上，在这年月都牛B大了，车子开起来，一个三角小红旗迎风飘扬，抖着精神。
牛胜狂奔到了厂里，这厂子连围墙都没有，二层楼高的是厂房，一遛小平房是办公室，牛胜一遛烟跑过去就趴在办公房后面了，草有半米高，刚趴下去，小昆虫吓得都不叫了，牛胜就自我催眠，我是一颗草，我是一颗草，还别说，一会儿虫子又开始叫了。
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在寂静的夜晚传出好远，牛胜听了，发现自己没趴对地方，南头第一个办公室才是放电话的地方，连忙蹲在房子窗下的水泥护坡上，走矮子步到第一间房的下面等着。左右看看，不行，还是要趴在草里，厂子没围墙，蹲在窗台下面三面都能看见，连忙后退一个窗户趴在草丛里。
刚趴好，就听见身边的窗户里有人说话；要死的累，大夜里都不让人睡觉。
然后就是拖拉着鞋，走到放电话的房间里了。
什么，找厂长，你是市政府秘书处的秘书，有紧急情况要找他，好好，我这就给你去找。
然后就是皮带哗啦响的穿衣服，从屋里推出自行车，出门的时候还碰了一下门边，撞的链条盒骑起来当啷当啷的响着去了家属区。
远远听见敲门的声音，然后车当啷的又回来了。这次是带了一个人回来的，车一停，马上就听见，喂，我就是牛奶厂的厂长，您是，然后，又是一声喊：小王，把自行车推到马路上，把链条盒弄好，。
我在这也能弄好。小王嘟囔着嘴说。
我指挥不动你是吧？让你去就去，不懂事的玩意。
小王推着车去马路上去了。什么，一米五八，二十七八，没生育，有这个人，为什么要问她，好，我不问了，她是检验员，她一个人住在车间里，为什么住在那，她要在三点检验以后，就要灌装送货了，她叫木青花。我保证保守秘密，那我就装做不知道，好，我回去睡觉。
然后就是挂电话的声音。唉，这都什么事呀。厂长说完，就出了门，走到马路上说：小王回去睡吧，要是还有电话一定要去喊我。牛胜趴在草丛里，听着声音，小王回来上床了，年轻人睡眠质量真好，一会儿就有响起打呼的声音，还听见厂长的脚步声慢慢的由重变轻，然后没有声音了。
牛胜站起来就要往车间走，老是不得劲，就像光屁股走在大街上一样，周围都是一览无余，还是趴地上吧，自己有那个体力，反正还有大半夜呢，慢慢爬就是了。
牛胜慢悠悠的爬着，争取不发出声音，爬着爬着，又听见有人走草地里的声音，刷刷的草刮裤子，牛胜听着声音是厂子的到生活区的另一边草地上的声音。
牛胜抬起头露出草丛看过去，一个高个中年人，弯腰驼背的走在草丛里。
牛胜心想，这人不会是厂长吧？
牛胜就借着他走路的声音也加快了步伐，四点驱动，爬快点呗。
爬到车间门口了，发现那边的人不往这边来，就想不会是不走这个门吧，还真是，牛胜听到走在铁楼梯的声音，铛铛铛的，牛胜爬到墙角就起来，沿着车间的墙就往那头跑，跑到跟前，才看到是焊在墙上的铁楼梯，一直通到二层楼高的地方，在墙上开了一个门，那个男人已经进去了，楼梯连上墙的上面还搭了一个雨棚，雨棚下面是一个铁门，半开着，能听见说话的声音，牛胜不敢踩楼梯，但是可以用手抓着楼梯栏杆往上面爬。
爬到顶的时候，就在门口的平台下面了，能听见里面说话，看不到里面的人。
就听见里面说：花呀，你这是惹着啥人了，市里咋就要问你呢？你这事大不大，能躲过去莫，要不然你去马甸看小牛去，找不到你不就完了吗？
俺俩的事你别说出去，我只要还在台上，你啥时候来都能来上班。你佛我佛的可对？
女人说：哥哥，我就指着你了，你放心，我不犯人会说出俺俩的事的，你先回去吧。
花呀，哥既然起来了，就不回去来，你看，然后，就是亲嘴的声音。
女声，你先脱了衣服，我洗一下，然后从床底下拿盆的声音，再就是一声刀风声，然后就是刀入鞘的声音了，一股血腥味儿，弥散开来。
不想回去，你就不要回吧，想死我成全你，呸。
然后就是收拾东西的声音，牛胜连忙滑了下去，转过墙角，站在阴影里，就等她下楼了。
过了一会儿，听到她下楼了，牛胜把眼睛闭上了，二哥说：你的意思就是靠我探查呗。
牛胜说：我的意思是把五观都收起来，一点不漏，像内功入定。
为什么呀？二哥不解地问。
她是武道高手，五识敏锐，咱们窥探她，她可能就觉察到了，我想看她往哪去，和谁接头，争取多抓点人，枪毙的时候壮观点。
铛铛铛的下楼声响起，一个女人下来了，牛胜连忙靠着墙，闭目养神。
女人没往马路上走，而是走向草场深处。
牛胜侧着身子，在墙边露出一只眼，看向她，发现她走到土路上的时候，回身撒了一下，也不知道她在撒什么。
尼玛，地太平，没办法跟踪，这女人手上还拎着一个木棍，后背上背着一个布包，，走进了夜色中。
牛胜靠在墙上，一动不动。
二哥说：你不追呀？
你说:她身上的味道明天，天亮了以后能散了吗？
不能散了。
那还是呀，那我还急什么。
话是这么说，牛胜弯着腰走到马路上，向张胜利他们那跑去。
到了车跟前，三个人同时问：怎么样了？
厂长通风报信嘎了，女人往东面跑了，那边不是没路吗？
那边没路，有水流，昌北溪，离这有三公里。
牛胜心想，不抓不行了，上了船就抓不到了，就连忙说：你们进厂，车间西墙外的铁梯子上去，厂长在那躺着呢，我去追，你们摇人吧。
怎么个摇人啊？李军问。
牛胜指着司机说：他刚才在电线杆上摇电话机的动作不就是摇人吗？唉，昌北溪，是偏东北吧？她要去那里，要走这条路斜插过去吧？
对，她往正东肯定要斜插过这条路。，不过两公里以后就没有路了。
牛胜己就说：不废话了，我走了，李军说：我陪着你吧。
牛胜本来想说不用的，又一想，这是个功劳呀，你不在意，别人就是大功一件呀，也就点头说：行啊，要跑着去了。
牛胜头一摆，就开始跑了起来，两个人跑到牛奶厂的时候，牛胜说：那个办公平房，南头第一间有自行车，你借了往前追，我走草地追，注意安全，别靠近她，鸣枪报警，我马上就到，千万记住了，留下命才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牛胜说完，就从草地里追出去。
二哥，闻味儿。
二哥说：我怎么听你这话就别扭呢，警犬呀？
你就别说了，你用的也是我的鼻子。
好了，我闻到了，还是向东，那就跑吧。
跑了十几分钟，拐了，还真就往北去了。
边上偏北，有自行车刮链盒的声音，哗啦哗啦的响。
月色下还能看见李军的轮廓。
不对，我能看见他，女特务也能看到我呀。
空间给我准备九环大刀，盾牌也准备好了，说完也就放慢脚步了。眼看着前面有一条排水沟。
刚走进想看看呢，一片刀光，贴地砍来。
牛胜手向下挥，九环大刀扎在地上，女人的刀铛的一声砍断了，哎哟，尼玛倒了血霉了，断的刀尖从牛胜右腿迎面骨上划过去了，五公分的口子。
牛胜向后就倒，空间：闪光弹。
喊完，牛胜就在倒地的动作上在空中转身趴在地上，然后砰的一声，一片闪亮的光茫，然后就感到后背上刀风声刮过，牛胜匍匐前进爬出五六米，才敢睁眼。
回身一看，白白嫩嫩的小女人，瞪着大眼睛，挺着超出常人的胸怀，双手持刀，横劈竖砍，刀光闪烁。可惜眼睛看不见。
空间，我的弹弓呢？
在呐。
给我一个泥丸，好嘞，牛胜弹弓在手，拉开一个泥弹射在小女人的眉心上、
女人仰头便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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