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来吃茶!”
王中儒在梦中依稀听见房间外边叫卖声!
缓缓睁开眼,阳光已经透过窗户纸射进来,照的屋里亮堂堂的。
“哎呀不好,这都什么时辰了!王中儒啊王中儒你怎么还在睡啊?”
一想到今早与那四人事先有约,怎滴昨晚睡得那样死。
王中儒只感觉一阵头疼欲裂,胸口闷闷地堵着慌。
“天杀的狗贼,莫不是被这四个强人昨晚上暗地下了蒙汗药?”
王中儒赶紧摸了摸身上的东西,石坠还在,残剑还在,只是口袋中碎银却不知去向了。
“吃老子的,喝老子的,现在还给老子下药,拿老子的!”
这五个人当真不折不扣的盗贼!
“不过幸好这几个强人不识货,只取钱财不拿走石坠和残剑。”
王中儒心中也是直呼幸运,要是被这几个贼人拿走这两件宝贝,灵州之大,哪里去找?
想到此处,不知道萝儿和白淑两位道长现在怎么样了?
王中儒自打那日和绿萝分别之后再也没有她的消息,。
“清玄!难道是被带走了?”
“我当时要伸手抱绿萝却被一道凌厉之气震退。”
“是了,应当是白淑、白芷两位道长将绿萝是清玄女儿的事情悉数告诉他了。”
“他见我伸手绿萝去抱绿萝,以为我要轻薄他女儿,正是这时以气力发于前,旋即将我打伤。”
王中儒一点一点地复盘假设,也只有这样才是合理的解释。
“可是,我明明被他打成重伤,后来怎么被一曲琴声治愈,现在一点事儿没有?”
王中儒心中也极为差异,自己受伤之际,即便不需要清玄自己动手,单凭一个普通小妖,我也必死无疑。
这些时间接触的灵异事件简直太多,已经让从小读圣贤书的王中儒见怪不怪了。
“难道?”
“难道是绿萝见我身受重伤,这才求清玄治好我的伤,连带天柱山的一切都恢复如初?”
“是了,就是这个小妮子!”
王中儒心中满是惭愧,想不到到后来救他、保护他的人是绿萝。
“昔日她是天玄宗的小师妹,彼时我和她也遭受诸多阻挠。”
“现在她已经是清玄之女,是天地最尊贵的女孩,有着无上的权贵,我跟她又是遥不可及。”
想到此处王中儒不禁黯然神伤。
“哎,我王中儒究竟是怎么了,我既然在元州有妻室,但那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本就无意。
可我那妻子终究腹中还怀着我的胎儿,算来日期下个月也该出生了吧!”
“最近这些日子,我一路颠簸,打打杀杀,机关算尽,想得全是心忧天下,哪里想过自己被俘的妻儿!”
王中儒放声痛哭,眼前的千般万种让他不知所措,忧心忡忡。
此刻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担心绿萝多一点还是担心妻儿多一点。
“哎,我这负心薄性之人!”
……
“咕~”
腹中饥饿,出门觅食。
正在楼下酒肆间,依稀看见四个高矮胖瘦之人正在围着一张桌子赌钱,仔细瞧来不是别人正是灵州四盗。
王中儒满腔怒气正愁无处发泄,旋即将残剑一横,指着那四人冲了过来。
朝着赌桌猛地砍过去,众人被这突然起来的架势吓到,纷纷散开。
“贼奸盗,你们吃我的,喝我我,昨晚还给我下蒙汗药。”
王中儒怒不可遏地朝着四人说道。
牛霸被这突如其来的架势吓到,还来不及反应,残剑已经指着自己兄弟四人。
“哎呀呀,五哥,五哥!”
“误会,误会,天大的误会。”
“我们兄弟五人昨晚开怀畅饮,早已经是自家兄弟。”
莫彪见这种架势马上上来说道,生怕王中儒将剑砍过。
“哼!”王中儒不答,只是哼了一声。
“五弟,我们哥几个手强盗贼人不假,可从来偷得都是大户人家,干的也是坦坦荡荡!”
“你去江湖上打听打听,我们兄弟何曾对自己人下手?何曾对穷苦百姓下手?”
牛霸猛地回过神来,突然提高了嗓音大声说道。
他几人干的本就是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如今被这牛霸一说,反倒是行侠仗义、劫富济贫了。
王中儒顿了顿,回剑收了起来,随即坐下。
“五弟这才对,咱们兄弟几个休要伤了和气,昨晚上大哥见你喝醉满嘴胡言乱语。”
“想来是你遇着什么邪事,这也没法子,咱们几个又不是江湖名医,身上只有蒙汗药。”
“这才出此下策,给你下药,让你好好睡上一睡,大家都在楼下候着,见你身上钱两掉落,便耐不住手痒,与众人赌了起来!”
胡啸天接过话茬,王中儒没想到经他这么一说一切倒显得合情合理。
“是啊五弟,我们本想着拿这点本钱做赌注,赢了之后便将钱系数还你,可他妈的手气真臭,一晚上输了个精光。”
迟金彪又补充道。
“况且,我们要真想害你,何故只取钱不害命,就说你这把残剑,虽说破了些,怎么也能去典当行卖几两银子。”
牛霸一边劝众人坐下,一边给五人分别倒上酒水。
听到此处王中儒转念一想,倒也是这个理,便向众人拱手拜了拜。
“几位哥哥,兄弟方才不知事情原委,坏了几位哥哥的好意,误会了几位哥哥,特地再次给大家赔不是!”
王中儒说完便一口气喝完了碗里的酒。
“五弟,出门在外自然是多一分心眼,都怪哥哥们考虑不周。”
“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来!喝酒!吃了这顿咱们启程去通天河!”
王中儒也不过多纠缠,便与四人共进午餐。
待酒足饭饱已经是正午,五人“借了”五匹上等好马,径直朝通天河方向去。
人界九州,元州居中,漠州、涯州、岩州、夷州分居上下左右四方,灵州居西北,雷州居东北,印州居西南,磬州居东南。
而通天河通天河就在元州岩州印州三州交汇处,自灵州去印州几千里路程。
王中儒等人快马加鞭,十日便道。
路途中,王中儒也与牛霸等人明里暗里地谈及通天河的大买卖。
不过牛霸偏偏在这个时候卖起关子,只说王中儒到了通天河便知道。
为了不让众人看出异样,王中儒也不好过多追问,只得自己一点一点打探。
第十日正午,距离通天河只有三百里路程,王中儒一众人在一处酒家歇脚。
进门时,只见屋内挤满了人,王中儒细细观察发现这些人大多身形壮硕,面色黝黑,每人腰间别着一把柳叶弯刀。
显然都是经久江湖的老手,见王中儒等人进来,无不面色凝重,右手捏住刀把,屁股似要从凳子上坐起来。
牛霸见着如此架势,只得带着五人坐在靠门的方桌上。
“店小二,给我们来十斤酱牛肉,温两壶好酒!吃完我们还要赶路。”
胡啸天故意将声音拉大,让众人听见自己绝无恶意。
不过一盏茶功夫,过来一个五十来岁的老汉,端上酒肉。
“哈哈哈,几位好汉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吧,来此有何贵干!”
只听见一个驼背头陀不怀好意地质问。
“好汉称不上,我们哥几个灵州人,来此投奔亲戚,赶了几天路方才碰上这间店,胡乱吃些酒食。”
胡啸天也不卑不亢的回答。
“灵州距此六千里路,不知几位好汉走的那条路,经过何处关隘?”
又一个又拿折扇头发散乱的老者说道。
“哈哈哈哈,几位是这里的官差吗?如此盘问倒像是查户口!”
王中儒哪里受得了如此刁难,也用起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我家兄弟说话直来直去,还请诸位不要介意,我们五人从灵州城天柱山经岩州走西城古道,过庐江河,进印州界,又行两日才到此处。”
莫彪赶紧接过王中儒的话,把经过一一说与那一种人听。
“哈哈哈,这位兄台倒是坦诚相待,不然我等还以为你们是拦路抢劫的强盗。”
那老者听了莫彪的话,满带调侃的语气说道。
“早就听闻灵州四盗各个都是道上响当当的好汉。”
那驼背头陀站起来对着五人说道。
“可不知怎么什么时候又多了位元州口音的少年英雄。”
王中儒五人突然被这头陀点名身份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想不到三言两语一众人的底细都被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
“奇了,这通天河地界可真是卧虎藏龙,想不到我兄弟几人身份阁下早就知道。”
行走江湖,无不讲究一个底细,我先人一步就能先发制人,你还在愕然之中,我已料敌制胜!
王中儒一众人等无不胆寒,仔细回想一路上的经过,自以为也没什么疏漏。
“我们这些江湖上的无名之辈自然入不了几位的法眼,只不过几位的大名我等也是如雷贯耳!”
先前那位驼背头陀说道。
“承蒙江湖上的朋友看得起,我等区区贱名何足挂齿,初来这通天河无意冒犯,礼数不周之处还请给位好汉海涵!”
牛霸这时候站起身来朝着众人的方向施礼,也学着文邹邹的语气说道。
“我们和灵州四盗虽说是井水不犯河水,但这通天河地界上咱们毕竟是主,有句话说来者是客,客随主便。
又有句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想来灵州四盗也能给我们几分薄面。”
前一位老者说道“强龙不压地头蛇”一句时,看了看众人,要是王中儒一众人等执意用强,他们便会一齐出手,杀了这五人。
灵州四盗都是行走江湖的老手,自然听得出话中意思。
眼下敌人环伺王中儒也知道不可因一时冲动误了大事。
“灵州四盗,你们吃了这顿酒食,快快离去,我等定不追究。”
“不过嘛,这元州的后生,你不能走!”
那老者看着王中儒,眼神中透着凌厉,似乎要吃了他。
听完这句话几人也是一愣,瞬间站起身来。
“我不能走?”
王中儒哪里还按耐得住,破口怒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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