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少女新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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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是我要守护的月亮啊

作者:

极光曦晨

    “尘尘,抱歉,临时有点事,来迟了,咱们现在就开始魔法训练吧”程月匆匆忙忙地跑到了学校的魔法训练场门口,微微喘气,身后及腰的长辫子来回晃动出一道道美丽的弧度,白皙的脸颊因为剧烈运动微微泛红,好看极了。

    此时距离上次两人约定一起成为魔法少女已经过去三周了,在这三周里,两个人一直在为魔法阶段考核进行训练和准备,魔法训练场更是她俩经常过来的打卡地。

    “月亮啊,临时出了点问题”越尘自来到魔法训练场起就一直把头探进门口张望,看起来鬼鬼祟祟的,现在听到程月的声音,这才回过身来“咱俩之前经常使用的魔法训练18号场地好像被人占了,现在估计是备战魔法阶段考核的人很多,我看见也没有其他空场地了,咱俩要去哪儿训练呀”越尘微微叹气,很是失落的样子,然而藏在眼镜后的大眼却在悄悄打量着程月,很明显,她知道程月有办法,毕竟从小到大,抢地盘这种事程月早就处理过不少了。

    “嗐,多大点事啊,尘尘啊,你看好了,看你月亮姐姐帮你把魔法训练地盘抢回来”程月洒脱一笑,右手抬起,在身前比了个出发手势,活力满满又十分帅气,看得越尘目不转睛,双眼发光,这样的程月就是她的月亮啊,她最最喜欢的月亮啊,从儿时的第一次相遇,第一眼看见,月亮她就是这样的自信、强大、帅气,光芒四射,看着她的背影,跟在她的身后,就会生出无限勇气,感觉前路也没什么需要畏惧的了。

    “好”越尘笑弯了眉眼,有着可爱圆脸的她笑起来越发乖了,就像是以往一样,每一次,程月领路先行,她紧随其后,不管前方将要面对什么,她只知道,程月会保护她的,她也会努力地、尽全力地乃至不惜一切地支持程月的,她永远会是程月最可靠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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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魔法训练场内-18号训练场

    “老大,这个18号训练场地我看见学校预约网站上已经有其他人登记预约了这个时间段了,咱们这么占了用了,不太好吧”一个长着雀斑的短发男生看了看手上的便携联网腕表,有点点心虚。

    “没事没事,瞎墨迹什么呢”另一个高大壮硕的男生满不在乎,脸上堆积的横肉显得有点凶“哥可是拥有很强战斗能力的魔法天赋的,再加上天赋评定能级也达到了这个时代少数人才能达到的“勉强合格”级别,虽然这个级别听起来不太好听,但要看在哪个纪元,在现在青铜纪元末期这个魔法微末的时代,哥的天赋就是这个!”他举起自己的大拇指,嚣张地指向自己的大脑袋“顶顶的,最棒的,哥是注定要去魔法战斗团的男人,要不是这个时代咱们这些大老爷们匹配不了力量结晶,现在那些娇滴滴的小姑娘似的魔法少女,哥也能一个打十个,然后成为咱们这个纪元的魔法最强者,哈哈哈哈嗝。”

    “老大”短发雀斑男生和身边的细似竹杆的瘦高男生对视了一眼,看着依旧在狂笑的老大,俱是无奈。

    “所以不必害怕,这学校预约网站登记的预约只有那些能力不足的人才需要遵守,强者压根不需要管这些鸟事,只要有能力,有实力,把那些预约想占场地的弱鸡赶走,那么场地就是你的,学校也不会管,毕竟这里是魔法训练场啊,强者优先占有资源才是准则,至于受伤啥的,只要不把人打死,就没事,魔法训练嘛,难免磕磕碰碰嘛,哈哈哈”壮硕男生的大手一边“哐哐”狂拍身边短发雀斑男生,一边发出震耳笑声,让被拍的小男生感觉后背生疼,双耳轰鸣,苦不堪言,这一幕也让站在他旁边的瘦高男生悄悄地远离了一点。

    “好,说的好!”就在这一片精神攻击似的狂笑中,一道清亮的女声像是从天边忽然而来,清脆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狂傲与自信,也间接解救了这个小男生的耳朵。

    “既然强者优先,那我把你打跑,再把场地抢回来也是合情合规的了,魔法训练嘛,难免磕磕碰碰嘛!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来人正是程月,她进入魔法训练场后,就带着越尘直奔18号训练场,刚过来就听到了壮硕男生嚣张的发言,这发言虽然欠打,不过正和她的意,对于这类事情,没有什么是打一架解决不了的,她和越尘的月尘组合,从小到大因为学习魔法,抢魔法训练场地的事也经历过好多回了,毕竟虽然越尘每次都乖乖提前预约,但难免会碰到这种喜欢用“潜在规则”霸占场地的人,这种时候也就只能同样用“潜在规则”来说话了!反正论拳头,她程月就不带怕的,而且有越尘在身后支援,她更是底气充足。

    “哟,刚说娇滴滴的小姑娘,这就来了两位”那壮硕男生依旧欠揍“你俩要是已经拥有了力量结晶,那爷还能乖乖认怂,但现在在大家都没有力量结晶的情况下,爷想镇压你们,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识相的,就自行离开,爷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你们计较,不然待会儿打花了你们的脸,可别哭哭啼啼地在校园网站上说爷欺负你们”壮硕男生双拳对撞,扭动着关节,满脸狞笑与威胁“还不快走?可别逼着爷打女人!”

    “老大这么欠揍,以后还想不想找女朋友了”短发雀斑男生悄悄后退了两步,凑到瘦高男生身边,小声哔哔。

    “老大以后想不想找女朋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说下去,管不住嘴,老大会先让你找不到女朋友的”瘦高男生嫌弃道,快速说完就又横跨两步,远离了这个缺心眼的同伴,大概是怕傻气传染吧。

    “哼,走?占了我们的场地,还想让我们走?我看是你们得乖乖离开,这样本姑娘还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否则,打得你满脸开花,哭爹喊娘,壮汉落泪,也是一名场面了吧”程月挑了挑眉,及腰的长辫子随风微微摆动,自信强势,帅气极了。

    “就是就是,你们快快离开吧,不然就打的你们满脸开花,开花!开花!”越尘躲在程月身后,一只手牵着程月的一角,另一只手做出握拳拳击的动作,小小地探出头来,看似很凶地说道,然而骨子里的乖气和软萌,还是遮掩不住,感觉不像是在威胁,而是在卖萌...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两个小娘皮,自己找死”壮硕男生暴怒,像大熊一般,来回双拳交击,发出“哐哐哐”的声音,威胁意味十足。

    “老大也太不礼貌了,看来以后是真的找不到女...”短发雀斑男生习惯性地想吐槽,却看见正在双拳交击的老大突然转头看向他,目光凶狠,不由得闭上了嘴,他感觉自己再不闭嘴,就要被老大先捶一顿的了。

    “谁找死还不一定呢!”程月冷哼一声“大笨熊,你光在那儿哐哐捶个不停,是在威胁睡谁呢?要上就上,别磨磨唧唧,拖泥带水的,还是不是爷们啊,干脆加入我们姐妹团吧”程月的战前垃圾话一如既往的熟练且溜。

    “啊啊啊啊,找死!”壮硕男生果然大怒,挥舞着拳头怒冲而上,程月熟练的垃圾话再次成功发挥挑衅嘲讽效果,仇恨拉的稳稳的。

    “哼,果然上当了”程月原本维持的帅气狂傲的表情的脸上突然闪现了一瞬狡黠,双眸更是活泼明朗,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冷傲与挑衅。

    “看我闪花你的眼”话音落下的同时,只见程月不知何时悄悄背在身后的左手早已打好了小型闪光术的法阵,此时以有心算无心,在对方暴怒而起的时候瞬间释放!

    “啊啊啊啊,我的眼睛!!!你这小娘皮,你耍诈!”壮硕男生的怒吼在一片白光中响起。

    “光芒柔化,负面消除”躲在程月背后的越尘,也早有默契地打好了消除闪光影响的小型柔光阵,于程月释放闪光术的同时同步释放,虽然这个小魔法在平时最多用于强光之下观察日食啥的,本身没太大用,但用在这里,正好消除了闪光术的副作用,让两人不至于被闪光术的强光所影响,毕竟生活不是网游,不存在攻击友方阵营免疫,这种不分敌我的攻击,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耍诈又如何,兵不厌诈!”话音刚落,程月右手已又掐好了一个法阵,看法阵的光芒以及上面比闪光阵更显复杂的纹路,以及隐隐透出的锋锐,就知道这个小魔法的威力远远比闪光术强“去吧,天女散花”话音刚落,下午三点正强烈的阳光以极快的速度凝结成针,针不算太多,就十几根的样子,显得有些稀疏,但看针头的锋利也能知道,这些针都扎在身上也不好受。“唰”一挥手,十几根光针齐齐射向壮硕男生,当然,为了不伤人性命,程月都特意避开了要害,这些要害点位程月记得清楚得很,且不说战场杀敌那些打打杀杀,显得有些遥远的事,就说万一未来当不成魔法少女了,自己凭借凝聚光针的本事也能在成年后混个针灸医生养家糊口。

    “赫赫赫赫”壮硕男生看着飞速飞来的光针,表情扭曲极了,但不是惊恐,而是凶悍狰狞“哈啊啊!!!水泥术”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干粉,倒于掌心浮现土黄色的法阵中,他身后不远处的瘦高男生也不知何时,悄悄伸出手掌,蓝色法阵旋转,悄无声息地吸收空气中的水汽。此时土黄色的法阵泛着黄色的光芒,快速地将这些干粉染成黄色发光漂浮状态,并迅速扩散至壮硕男生周身,瘦高男生手里的冰蓝色发阵,引着水汽,在壮硕男生周身被土黄色光芒包裹的瞬间,精准覆盖于之上。

    “唰…刺啦...”一层坚固的水泥壳迅速出现,散发着黄蓝交缠的光,覆盖于壮汉身上。

    这一系列说起来一大堆,其实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光针毕竟只是小型魔法,数量稀少不说,速度也根本无法达到光速,只能说比一般的小魔法攻击速度快很多;奈何壮硕男生一行人同样不缺干架经验,毕竟抢场地抢地这么熟练,干架经验不丰富是不可能的,早在壮硕男生遭遇闪光术后,对方三人就默默开始准备对招了,此时发动,竟然赶到到光针刺中之前就完成了,只留下光针刺在坚硬水泥壳之上留下的道道凹点。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短发雀斑男生也出招了,他的天赋竟然是少见的精神影响类,这个小魔法虽然没有他念的那么悬,但会让人无形中消减战意,战意被消减了,实力的上限就会被无形中拉低,这种魔法在实力相差悬殊的情况下,大概只能用作投降求饶,以求强者战意消退,勉强后面苟命的拼运气拼人品的废招,保命能力也不咋地,但在双方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这就是神招,强行消减你的战意,拉低你的上限,影响你的发挥,一步之差可能就已注定败局。这大概就是为什么短发雀斑男生虽然那么嘴贱爱吐槽,但依旧没有被壮硕男生狠狠暴揍,再踢出队伍的原因了。

    “哎呀呀,差点忘了你了,还好我早有准备”躲在程月背后的越尘再次悄悄探出头来,对着对面笑了一下,眉眼弯弯,乖气十足,就是手上的动作对对面就不太友好了,很显然,在刚刚的柔光术之后,越尘也没有闲着,一直在准备大招。

    “光之庇佑,增幅!”一片柔和的金色光雾缓缓出现,速度虽然没有刚刚光针术快,甚至比刚刚的水泥术也还慢一点点,但奈何越尘是躲在程月身后悄悄释放的,释放时间远比她喊招式名的时候要早,现在图穷匕见,光雾早已将程月后背全部包裹,魔法早已接近释放完成了。

    “哼,还想消减我战意?要是尘尘不在,或许我还会吃点亏,胜负还未可知,但只要尘尘一直在我身后,你们就输定了”程月高高举起右手,竟有比刚刚还要强烈许多许多的大量阳光在掌心汇聚,状态竟然不降反升,且升得惊人!这就是越尘憋的这个大招的妙用了,小型光明增幅术,增幅倍数不大,只有一倍,但具有魔法增幅和精神振奋的双重功效,可以抵消一些精神负面状态;最主要的是,程月和越尘都是光系,同属光明属性,虽然侧重方向有所不同,程月侧重能力强化聚集、实体攻击,越尘侧重辅助增幅,略带精神属性,但二人的魔法能力毫无疑问是高度匹配的,在加上两人认识十年,形影不离,默契满分,竟然使得增幅又增加了一倍!也就是说,现在的程月,魔法能力的强度是之前的三倍,且精神振奋,是plus版本的程月!这也就是为什么程月自信无惧的根本原因,因为她本身就够强了,同龄人很少能打过她,如果她打不过,就放越尘出增幅,用三倍的plus自己去暴击碾压对方,月尘组合这些年抢回自己的魔法训练地盘,基本都遵循这个策略,百试百灵,没有一次失过手。

    “唰唰唰唰唰”密密麻麻的光针出现迅速凝结,出现在半空,非但数量增多,光针也变长变粗,还依旧锋锐,现在的光针与其叫光针,还不如叫光锥,大小都比得上锥子了,且一看就有上百根的光锥,扎在人身上,人根本抵不住,就是那壮硕男生身上水泥术的薄薄外壳,恐怕都要被轻易击碎。

    壮硕男生也是面色大变,急忙后退,想要走位躲避,然而随着程月的一挥手,plus版的光针术,或者现在该叫光锥术了,速度竟然比之前的光针术还要快很多,唰唰唰唰地飞速飞来,竟是来不及躲避了。

    壮硕男生只能一咬牙,选择原地硬抗,另外的瘦高男生和短发雀斑男生,也因为这一切发生地太突然,光锥攻击的速度又极快,竟然也来不及展开法阵出招了。

    “老大!!!”

    “水盾分化折射!”突然,一道苍老的女声传来,一道厚实的水墙从天而降,挡在了壮硕男生的身前,密密麻麻的光锥进入水盾中,就开始速度大减,之后便因为水盾中布满了许多不同温度的细小水区,光锥接触这些温度分化的细小水区后,因为不同温度的水折射率是不同的,竟在水中慢慢分化折射,最后分解成一束又一束纯净而无害的光芒,散发到了空气之中。

    “小家伙,打架可以,但要注意分寸,别过火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缓步走了过来,她满头白发,皮肤也皱巴巴的,一身淡黑,目中也是一样的寡淡与无色,身上唯一具有鲜明色彩的就是左手背上带着的一条有着水蓝色晶石的手链,莹莹发光,很是漂亮,仔细一看,竟是那个经常搬个躺椅在魔法训练场门口睡觉晒太阳,据说是负责锁魔法训练场大门的老太太。

    “老前辈,我知道的,这不是知道有您在吗?”程月转过头来,狡黠地对老太太笑了笑,哪有刚刚杀气腾腾,强大帅气的样子,分明就是一活泼的普通小姑娘。不过,看过刚刚战斗的老太太可不会就这么真认为她只是个无害的小姑娘了。

    “哦,小家伙,你早就认出我了?”老太太微微笑了笑,不动声色。

    “对啊,对啊,月亮,你怎么知道这里有高人呀,我刚刚还在犹豫要不要在你破碎了那个壮汉水泥术的时候,就把给你的增幅撤掉呢,这样他就最多身上多十几个针扎窟窿,痛是痛了些,但不会有大碍,毕竟他还是咱们的同学呢。”躲在程月身后的越尘也悄悄戳着程月的后背,小声地说道。

    “你这个不记人名外加脸盲的笨蛋,你要是知道多留心身边的人,多观察,也能发现的,这下知道不上心的坏处了吧?”程月左手探到背后,捏住了越尘戳她后背的手,恨铁不成钢地捏了好几下,随即正色对着老太太说道“是这样的,我虽然才入学一个月,但这魔法训练场前前后后也来了七八次了,每次来到这儿,都看见您在门口躺椅上晒太阳”程月顿了顿,接着说道:“这些都不重要,更重要的是,有一次,您睡歪了,左手斜斜掉下躺椅,正常情况下,您左手背上的蓝水晶手链上的蓝水晶应该会因此坠落到最下方,链子绷紧挂在手上才对,然而,我实际上看到的却是蓝水晶位置纹丝不动,反而是链子虚虚往地面方向垂坠”程月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老太太,眼中自信“这种情况下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枚蓝色水晶根本不是在手链上挂着,而是紧贴您的左手;这就让我联想起了网络上的当代魔法少女宣传片,在宣传片里,每一个魔法少女贴身皮肤之上都有一颗水晶附着,或在额头,或在后背,或在手心”说着,程月定定地看着眼前白发老太太手背上的蓝色水晶“据说,这水晶就是她们匹配成功后拥有的力量结晶!”

    “哈哈哈”老太太定定地看着程月,寡淡无色的双眸中微微有光闪过“真是聪明的小家伙,让我想起了曾经的老朋友啊”老人微微叹了一口气,低头伸手拂了拂身上的黑袍“没错,我的确是魔法少女,不过我这个年纪,应该要被称为魔法老太太了吧”老人微微笑了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只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她笑得苦涩极了“老胳膊老腿的,也不能长期奔波,也就是能在学校看看大门,看顾看顾你们这些幼苗了。”

    “这位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老太太突然抬起头,冲着程月问道。

    “程月,老前辈,我叫程月”程月同样礼貌地回答,尽管心中早有猜测,但在证实之后,亲眼看到魔法少女本人出现在眼前的激动还是让她的心绪无法平静,只能勉强维持住表面的镇定。

    “好,好”老太太停顿了一下,又再次开口,只是声音也轻了轻“你想成为魔法少女吗?”

    程月想了想,背在身后的左手也不自觉地捏了捏握着的越尘的小手,坚定道“想,并为之努力着。”

    “哪怕未来可能会因此多上许多艰难险阻,一生都在战斗不止?要知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危险也就越大!”老太太眉眼突然凌厉起来。

    “呵”程月突然笑了“战斗什么的,打架呀,我最喜欢也最擅长了,没什么好怕的”程月在心里默默补了句,况且这也是尘尘的梦想啊,要是放任她一个人去成为魔法少女,那么爱哭只会躲起来的她,让人怎么放心的下啊。

    “好,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要在未来后悔了...”老太太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神色落寞“我相信你会成为魔法少女的,而且会成为一个名强大的魔法少女的,毕竟你和她是那么地像......”最后一句话,老人的声音放低到只有她自己能听见的程度,她缓缓转身,整个人仿佛沉浸在了突如其来的悲伤之中,就这样往魔法训练场的大门口走去。

    突然,老人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躲在程月身后的那个!”

    “嘎?”感觉没自己什么事的越尘正悄咪咪地探头看向老人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激动、憧憬与好奇,此时突然被点名,人都懵了,混合身上原本的那股子乖气,简直乖懵乖懵的。

    “你是程月的朋友吧?你也是要成为魔法少女的吧”老人这次的声音变得坚定起来。

    “是”越尘面上乖巧尊敬,却在内心吐槽,我和月亮才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朋友,是最好最好的朋友。

    “那么,你一定要记得保护她啊,千万不要忘了,你要知道,有些人啊,别看她现在看起来强大又坚强,仿佛无所不能,然而只要是人,都会是有脆弱的时候,那个时候,习惯了强大的她或许不会轻易开口,但你作为她的朋友,她的搭档,一定要保护好她呀!”老人的声音越发郑重,但其中却又带了丝丝落寞,离去的身影也无形中多了几分愧疚与凄楚,抬脚默默地往前走着,就此无言,太阳已经开始向西偏移了,明明此时还是下午三点多,光线强烈,但在此时此刻,在老人的背影下,却仿佛已然接近黄昏......

    “我知道了!我记住了!我会保护我的月亮的!我一定会保护她的!”越尘突然从程月身后冲出来,跑前几步,对着老人的背影大喊道,声嘶力竭,脸上的表情不知何时已不再是之前的乖巧内向,而是变成了前所未有的勇敢与坚定。那是她的月亮啊,在被欺负被排挤时把自己拉出来,护在身后的月亮啊,这样的月亮,这样属于我自己的月亮,我怎能不会时刻保护呢?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不管之后因此付出多大代价,就算我力量微弱,只能辅助增幅,我也会尽自己的全部,用尽自己的一切的一切,去保护自己的月亮啊。因为月亮她是我生命中的最宝贵的光,是我在黑暗无光的夜色中唯一的拯救,我怎能不守护好自己唯一的光呢?

    或许就是在这一刻,越尘明晰了自己的本心,在这一刻,找到了自己意志的锚,从此之后,无论时光流逝,世事变换,物是人非,这个锚始终将她紧紧拉住、定位,从此之后,外界再大的风波潮流,都无法撼动她对自我的认定与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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