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才进去多久啊，怎么就要走了，而且外面还是宵禁，除非是沐雨他们惹这位生气了。
但想想应该不可能，这里的姑娘别的不敢说，专业素养还是很高的。
“不是，是本公子有事，姑娘们很好，等我处理好事情，回头一定再来。”
“那就好，那就好！”周姨松了口气。
“对了，周姨，有件事，想拜托你。”
“公子请吩咐。”
“可否让贵楼明早先做一份素烧鹅，我明早来取。”
赵言说着，大方地掏出二十两银子，道：“这多出来的，算是额外酬劳。”
“行！没问题，公子何时来取？”
“寅时三刻左右。”
“好。”
“对了，少放点油。”
“明白，公子放心。”
见对方答应，赵言这才满意地离开。
出了醉仙楼，外面皓月当空。
晚风带着凉意，让赵言熏态尽去，脑海一片清明。
他走出一段路后，趁着打更声响起的刹那，身子一动，骤然越上街边的房顶，身子化作青烟，直奔自己的小院。
虽然身为锦衣卫，他无需在意宵禁，但也不想接受盘查，索性直接避开算了。
等回到自己的小院，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脑海不由浮现刚才那三位姑娘的身影，但很快就将这念头掐灭。
虽然他所修行的武道来自张邋遢，并不禁止男女之欢，但他还是不太喜欢随便乱来。
左右无事，他也没太多睡意，犹豫一番，索性继续修炼。
……
翌日一早，乾清宫。
赵言依惯例，穿着锦衣卫的飞鱼服，手中拎着一个食盒，及时赶到。
这次他来时，依旧没看到多少皇子皇孙，显然大家都知道他要给马皇后施针，没多逗留。
见到马皇后，在见过礼后，发现马皇后的面色比前几日更好了几分，当即便号脉，而后施针。
相较于昨日，今天他没那么紧张，整个过程更顺利了几分，也没那么疲惫了。
而马皇后更是精神十分不错，等赵言收了针，忍不住感慨道：“这次可真是多谢你了，否则，我怕是已经不在了。”
“哪能呢，这都是娘娘福泽深厚。”
赵言奉承一句，而后道：“对了，娘娘，我刚带了点吃食来，味道挺不错的，而且您吃也不碍事，稍后您让人蒸一下尝尝。”
“难得你有心。”
马皇后越发开心，但旋即又忍不住皱了下鼻子，一脸奇怪地看着赵言道：“你身上怎么有这么重的香水味？找婆娘了？”
“没有。”
赵言果断摇头，老老实实地道：“臣昨晚去青楼了。”
“……”
马皇后无语了。
旁边的宫女小柳更是两眼瞪得圆溜溜的，她真是头一次见到有人在皇后面前，把逛青楼说的这么理所当然的。
太不要脸了。
简直离谱！
“娘娘，这没什么不妥吧？”
赵言有些迟疑了。
马皇后没好气地道：“你这年纪轻轻的，去什么青楼，那些烟花地，吃人不吐骨头，浪费钱不说，还容易亏了身子，你怎么好的不学？谁带你去的。”
“没人带，我昨天晚上闲着，就逛到那边了，这不是没见过么，就进去瞧了一眼，不过我很快就出来了，就喝了点酒，吃了个晚饭。”
“行吧，你有数就好。”
马皇后点头，关心道：“你现在是锦衣卫，而且因本宫的缘故，以后盯着你的人不少，多注意点。”
“嗯，微臣谨记。”
“哎，本来本宫还想着撮合你和六公子，这下你……”
“是微臣高攀不上，娘娘就别为这事儿烦心了。”
赵言惶恐地挠头。
他是真没打算当驸马，毕竟老朱家规定奇葩，驸马和公主是分开住的，还不能日日见面，简直就是坑爹。
“罢了，本宫也不强求你了，不过不管怎样，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以后少沾。”
马皇后刚说完，外面就传来朱元璋的声音，她便没继续说下去。
赵言见此，给朱元璋见过礼，便识趣地告退了。
等出了乾清宫，昨晚刚见过面的朱梓就拦住了他的去路。
“八皇子，有事吗？”
赵言明知故问。
“昨晚我俩的事，你没往外说吧？”小伙小声问。
好家伙，昨晚还喊赵先生呢，现在竟然不喊了？
但赵言还是果断摇头，道：“八皇子，我俩之前从未见过，能有什么事？”
“啊？”
朱梓一愣，旋即笑道：“说的也是哈。”
说罢又凑了过来，小声道：“对了，沐雨姑娘长得如何？美吗？”
“很漂亮。”
“有多漂亮？”
你毛还没长齐呢，那么好奇干啥？
赵言无语了，果断转移话题道：“不管多漂亮，你花那么多钱也是浪费啊，为何呢？”
“谁让他们看不起我来着。”
朱梓一脸不以为意，兴奋道：“你也看到了，我砸钱后，那些人有多震惊，哈哈。”
切，虚荣的小鬼。
“就这？”
“还想看看那女人长什么样？”
“就算她长得好看，又如何？你是皇子啊。”
“这就够了啊，心里舒坦，还能有啥？”朱梓翻了个白眼。
小小年纪，看来懂得还不多，心思还单纯。
赵言不由替老朱家的教育感到担忧，这孩子也不小了，怎么不好好教一教？
当即他也不好多说，便拱手道：“八皇子见谅，臣还有事，先走了。”
“去吧。”
朱梓大方地挥手，知道赵言没出卖自己，他心情大好。
赵言也没多耽搁，一路出了皇宫，便直接来到镇抚司。
镇抚司此时已有小猫三两只，正由周远开带着，在院子里对练。
赵言见此，对着周远开招了招手。
“大人，有事？”周远开很狗腿地问。
赵言直接道：“查一查卖我院子的那个胖子，看看他什么身份，家里和哪些人有瓜葛。”
虽然那个鲁旭光和他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冲突，但还是查一查为好。
周远开一听，面色微变：“大人，可是那胖子有何不妥？”
“暂时不清楚，先查了看看吧。”
赵言也不敢肯定，只是打算有备无患。
毕竟皇后都几次提到让他小心，他自然也不敢大意，这年头套路多的，真让人防不胜防。
“记住了，不要除了信得过的兄弟，不要惊动其他人。”
“好。”
“对了，咱们朝中有藩王分封到巴蜀吗？”
周远开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那没事了，查查那胖子先。”
“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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