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休这个小钢炮儿呀，办事儿还真是快。而戈登也盘算好了私家侦探的事，想拉休入伙，正好要与她商量商量。
“你真的见过那个夏天穿大衣，满脸疤痕，看上去像死人一样的家伙？”戈登刚一开门，休便急匆匆问道。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太棒了！我打听了下，这家伙很可能是在逃十几年的费内波特通缉犯，“开膛手尼克”。”休一脸兴奋。“他是个连环杀人犯，每次作案都会取走被害人的某些器官。而且行事十分谨慎，十几年来一直没落网。如果我们能抓住他，无论死活，都能拿到1000金镑的赏金！”
果然，这家伙真是个“缝合怪”……戈登心想。
“怎么样？你手头有些什么具体的情报？我们赶紧开始调查吧！”休已经迫不及待了。
两人这才进了屋，在客厅坐下，泡上两杯费尔默咖啡。戈登打开一份贝克兰德地图，平铺在桌面上。
“你看，我是在这个位置遇到他的，在一条小巷子里。”戈登指了指大桥南区河湾大道附近的威尔迪街。“然后，我开始跟踪他，最后在白崖镇的这个位置跟丢了。”
他当然对休有所隐瞒，所谓“遇到”缝合怪的位置，实际上是“他”被杀害的位置。而所谓“跟丢了”的位置，只是他在“死亡点”与“抛尸点”的连线上，挑选的一个可疑位置。
戈登推断，缝合怪的作案轨迹应该分为三步。第一步是“杀掉自己”，第二步是“移植器官”，第三步是“抛尸埋人”。
虽然自己被害的地点是条阴暗小巷，但缝合怪也不大可能就地完成移植泡泡茶壶的手术吧，这肯定要花费一点时间，他又不像我，拥有“连接权柄”金手指。
所以，他的老巢应该就在“死亡点”与“抛尸点”之间的区域，也就是威尔迪街和白崖镇一带。
“嗯……威尔迪街和白崖镇一带……没问题，我想我可以找到熟悉那一带的线人。你呢？”休问道。
戈登耸了耸肩：“你知道的，我认识的人大多数都混东区。你去查可以，但一定要小心，这家伙肯定不简单。”
“放心，我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你就不能在辉利党找几个小混混过去打探打探么？”
“说起这个，正好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我决定结束黑帮生涯，换一份更适合自己的工作。所以，最好别再欠他们人情了。”
“真的？太好了！我早就劝你换个正经工作，好好攒点钱，娶个不错的姑娘……”休是个热心肠，对于自己的朋友，她会发自内心地希望对方过得好。
戈登听着这个小姑娘的碎碎念，脑中竟浮现出自己和老伴儿催婚儿子黄涛的场景来……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一丝笑容。
“你打算换个什么工作？”休问道。
“说起来这个工作还与你有关。”
“啊？与我有关？”
“你有没有考虑过在做赏金猎人之外，拓展一下收入渠道？比如做私家侦探？”
“啊……侦探的事很复杂啊，我还是更习惯简单直接的仲裁……”休抓了抓略显蓬乱的短发，说道。
“你看，我打算跟你一样，成为真正的“收尸人”。这样我会很擅长对付死人，而你这个仲裁人呢，很擅长对付活人。如果我们合作，无论死人活人的案子，我们都能办！如果再加上佛尔思就更好了！太复杂的调查可以交给我……我们可以按出力大小来分配收入……”
休瞪大了圆圆的眼睛，说道：“戈登，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商业头脑呢？我觉得你这个主意很棒，多挣钱总是没错的，我愿意好好考虑考虑！佛尔思那里我也会跟她商量的，不过，你暂时别对她抱太大希望，她这个人嘛，你知道的，总是懒洋洋的……”
“太好了！那我等你答复了！”
“对了，说起成为非凡者的事，我和佛尔思下午要去参加一个聚会，一个属于非凡者的聚会，可以在那儿交易配方材料之类的东西。我很乐意介绍你加入！你要一起去吗？”
虽说私交一直不错，但休之前一直因为戈登是个黑帮分子，下意识地不愿将非凡者聚会这样的资源共享给他。但现在对方要“改邪归正”了，他顿时有了强烈的分享意愿。
“好啊！我午饭后过来找你们。”戈登正愁搞不到序列9魔药，这下正好，瞌睡有人送枕头。
下午两点半，戈登、休和佛尔思三人一行来到艾瑞斯街附近的一栋房屋。
“聚会的组织者叫A先生，是一位非常强大的非凡者。你第一次来，言行要谨慎一点。另外，这个聚会是隐秘性的，有的人会用面具之类的东西掩饰身份。你也别跟他们乱说话，不要让他们觉得你在窥探什么。”
下了公共马车，气质慵懒的佛尔思不厌其烦地嘱咐着戈登。对于休那些出身黑帮的朋友，她一向不是特别信任。随后，她以三长两短的间隔敲响了房屋的木门。
A先生？听着跟特务似的。还有你这个三长两短的暗号，在我老家可不吉利啊……戈登暗自吐槽道。
吱呀一声，一位正装侍者打开了木门，一间宽敞但略显杂乱的大客厅展现在三人眼前。
正前方是一块黑板，沙发和椅子围着茶几，形成了一个圆圈。
靠近黑板的一张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位戴兜帽穿黑袍的男子。他静静注视着来者，气场十分冷峻。
此外的四五位参与者散乱随意地各自坐着，在他们之中，戈登发现了一个熟人：纹身肌肉男劳尔。作为“纹身同好”，劳尔很主动地向戈登点头致意。
三人各自与相识者寒暄后，找了三个相邻的位置，坐下了。
休指了指黑板上的一行行文字，向戈登介绍道：“那是参与者们各自的供需。出于隐秘性，聚会分成几个由休息时间和交易时间组成的阶段。”
“休息时间大家各自在周边的小房间里，由侍者分别收集供需信息，再写到黑板上。到了交易时间，买家就可以向侍者私下开价付钱。”
“钱和物都会由A先生来担保和转交。这样，就能避免别人知道你买了什么卖了什么。当然，如果你不介意，也可以公开交易。”
哟呵……还挺复杂，真整得跟特务似的……戈登暗想，随后细细阅读起黑板上的信息来。
最好是找到“收尸人”序列9的主材料“风干的成年黑斑青蛙”，再尝试通过连接权柄查明其他的材料，这样就能省下购买魔药配方的钱。
“海妖之石一块，60克，110镑。”
“需要一对成年曼哈尔鱼的眼睛。”
“罗塞尔大帝的笔记，四页，30镑。”
哈哈，罗塞尔的笔记，这肯定是劳尔出售的吧？看来这玩意儿挺值钱呀！或许我可以自己写一点来卖？反正没人知道真假。算了算了，搞太多惹人怀疑，搞太少又没多少钱，以后再说吧。
“风干的成年黑斑青蛙，150镑。”
戈登总算找到了自己的目标，这趟没白来。
黑帮不是正经工作，盗墓和文物贩卖更是高风险。所以，过去的戈登是相当节俭的，连女仆也舍不得雇一个，就是为了攒点钱应对不时之需，或者有朝一日转行什么的。所以，他还是有点积蓄的，大概300镑。
主材料花掉150镑，其他辅助材料虽然暂时不明确，但应该花不了30镑。
“风干的成年黑斑青蛙，我要了。”戈登公开说道，他并不在乎别人知道他买了什么，东区黑帮里多的是人知道他是半个“收尸人”，无谓的保密就是徒增麻烦。
侍者走了过来，收下戈登递过去的钞票。
“等下休息阶段，他会把东西送过来的。”佛尔思嗅了嗅手上的烟卷儿，向戈登解释道。
休瞪大了眼，偏过头小声问戈登：“你确定这是“收尸人”途径序列9的材料吗？小心别搞错了，会失控的！”
“放心，我确定。之前听盗墓行业里的“收尸人”说过。”
“那就好。”休放下了心。
聚会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直到尾声。
与休和佛尔思道别后，天色已晚，戈登回到蔷薇长街，在“红狮与太阳”餐馆填饱了肚子，随后赶紧回了家。
他要尝试越级使用“连接权柄”，可能要面对虚弱24到48小时的负面效果，所以必须在一个安全的环境。
这将是一个忙碌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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