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末制霸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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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鱼水论英雄

作者:

温玉魔公子

    且说那李寻欢把京东两路,留下些兵马看家,剩下的,全都放出去。先把东南大部分的十个路,给先圈过来。其余诸路,也派出了大量的探子,情报人员,以及各类宣传口人员,进行义演。大力揭露地主恶绅高门大阀们,是如何盘剥百姓的。一时间,大宋境内,凡家中有权者,富者,均如那惊弓之鸟,恍恍不可终日。

    民众的力量被唤醒。在他们朴质的思想下,他们认为,对自己好的,要报答,这么害自己的,也得去报答。于是乎,多地的地主,恶霸,致仕在家的贪官们,好多都被生生打死,亦因群体性的冲动,容易过界,这一杀掉作恶之人,就更加的冲动,有放火的,有抢女人的,也有抢金银的,乱作一团。

    有一些人,在有心人的挑动下,就组织起来,喊着:均田免赋,就粗燥的造起反来。由于大宋的官员,无官不贪,无史不贪,百姓很多都被盘剥的活不下去了。只一听,有人这么一喊,顿时,从者如云,顿时,浩浩荡荡的就成了几股大贼。

    势力较大的,有那江南的方腊,河北的田虎,淮西的王庆。

    且说那方腊,生于江南两浙路,本是个家有田产,作漆的大户。因见朝庭盘剥日重,加上自己武功高强,又是那明教第八代之教主。于是动了心思,假装成作漆的小工,混迹于底层人之间,作工之余,进行大肆传播那“摩尼教”教义,广收门徒。资质好者,暗中教授武功。想着趁时而动。

    方腊之侄,方天定,基础武功,就是方腊亲手之教。只因那方天定武学天赋远超其子,方腊深谋远虑,担心方天定以后夺了自己儿子之位,后来就让其学习兵法,勤练武功,把其朝一代将才上去培养。却不愿教其智谋,腹黑等屠龙之术。

    方腊的大哥,是方天定的父亲。因病早亡。方天定被那方腊的正妻抚养长大。方天定被其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如此养育方式,就造成了那方天定的性格,高傲,骄纵,情绪化。直到后来方天定去东京城,打出名堂,跟着李寻欢校场上被练将时,经过磨炼,性情上,才慢慢被打磨出来。

    只是那方天定,并不知道方腊的打算,只觉得其二叔,心雄志大,是个大英雄大丈夫。虽然隐约知道些摩尼教的教义,但方天定却很不喜欢那一套,直觉得,人活一世,痛快一生,管什么来世啥的?

    因其心中有这么一层分别,一听说那东京城演武大会,就给叔母一讲,送了一大包金银,就这么去了东京城。

    方腊的传教,还是取得了不少的成果。像文武双全的,陈铜箍就是其中之一。这老陈是个桶匠,会作桶。经他的手上的铁箍,用的时间要长很多,不会漏水。就这么一个贱业中的人,不识字,却见识非凡,胆量极大,更兼一身好武艺。在方腊的多次热情招揽下,那陈铜箍就成为其一军师。

    待得那朱勐,在那两浙路大肆收刮,众多百姓活不下去之时,那方腊顿时杀官造反,从者极众。声势极为浩大。在无数的穷苦百姓的怒火中,连续攻下十几座城池,甚至有些城池,完全是城池内的穷苦百姓,杀了守城兵,开关迎接。

    打的很顺,也很解气,手段更是残酷。百姓们把那些贪官,腰斩、剥皮、点天灯,五牛分尸,凌迟处死。手段众多,极为血腥。

    解气是极为解气的,然而组织性却是太差,武器装备也是些农具或是石头,木棍,再加上出气后,一个个变的暴虐起来,只要是富户,管你是为非作歹的恶绅地主,或是修桥铺路作善事的地主,没个分别,全部一律给咔嚓掉。

    一时间,两浙路上,腥风血雨,富户无不吓的去了半条命。

    方腊也在这段时间,迷失了自我,在攻下杭州城后,宣布当皇帝。大力建造皇宫,选妃五千人。为此结发妻子十分愤怒,两人为此口角不断。方腊之妹,方百花任教中圣女,亦出面调解,却无济于事。看到方腊的军士们,残害百姓,奸淫掳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劝方腊,方腊却大怒。说道:“我若下令,不让其作此等事,那谁还会跟随于朕?”

    方百花道:“若行此事,你又如何坐得稳这天下?何况这十几坐城池,不过弹丸之地,有何实力争天下?”

    方腊大怒,赶了方百花出去。正好遇到夫人又来吵闹,就顺便把二人,都赶了出宫。姑嫂两人,气极。当下方百花就带上亲兵,去投自己侄儿方天定。那方夫人把方天定拉扯大,自己又无所出,亦是把那方天定当作自己儿子一般。

    却说那方天定,正领兵赶往那两浙路,半路上,却遇到叔母和姑姑。一聊之下,大惊。却不想出到这种变故。当即八百里加急,把两浙路的事情,说与那主公李寻欢知道。

    天意使然,以前历史上,那张叔掖曾灭了宋江,这回,好巧不巧的,这张叔掖被调任杭州的知州。宋江憋屈的死掉了。而这张叔掖实为大宋有数的名臣,是个谋略极深的人,也是大宋文官中,为数不多的,知兵之人。

    那张叔掖见贼人势大,避之而走。后,细细观察,却发现方腊的军纪如此恶劣,害民极众,于是,游说周边城市许多高门大族,出钱出力出人出粮,组建一军,于夜偷袭,方腊所部溃逃,死伤无数。当即围住那杭州城,要耗死那方腊。

    方天定发信问计,李寻欢听说后,十分兴奋,毕竟自己穿越过来,所谓的四大寇,一个贼头子都没有看到。觉得十分无聊,有种高手寂寞,孤独如雪的感觉。这一听,就赶紧跟军师们商量一下,自己就亲自来了。

    方腊被围,而李寻欢却令张叔掖等人,继续,自己带着方天定,一路打去,一报名号,很多城池就望风而降。无他,李寻欢的名气实在太大,守城的这些百姓们,也有听过,特别是听到,那京东两路,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十分羡慕,这下看到正主,连反抗的想法就根本没有兴起,当即就不战而降。

    接管了这十几坐城池后,把之前的降兵聚起,挑出一些作恶过甚之人,让人相互检举揭发,慢慢挑出一大批,当即公审,军法处置。李寻欢于公审台上讲道:“大家活不下去了,我能理解,更是同情,我就是来解救大家于水生火热当中的。但是,就算造反,你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我李寻欢也敬你是条汉子。但是,你们这些人却跑去欺侮跟你们一样的穷苦人家,抢人银钱,夺人粮食,污人妻女,这他娘的,还是人干的事儿吗?”

    一番话,说的从贼作乱的人,个个羞愧。处置掉这些作恶之人后,法令官出来颁布,新的战时管制办法。并让人到处讲解这些办法,若有人违反,那可是要人头落地的。

    方腊于杭州城中,被困数天,正在烦心粮食不足,却见一人突然出现自己的面前。定晴一看,却是那小李探花李寻欢。当即喝退众人,道:“李探花不在那东京城中,却来朕这里,有何指教?莫非要投朕之麾下?”

    李寻欢笑道:“方腊,你已经兵败,何必自欺?”

    方腊怒气勃发,却又转怒平静的说道:“久闻李探花大名。闻名不如见面,果然一派好气相。我却知你心有异志,你可以瞒得过别人,却须瞒不过我方腊。”

    李寻欢道:“我此来,只是为了见一见当世英雄。可惜,可惜呀。”

    “可惜什么?莫非我方腊入不得你李探花之法眼?”

    “非也,非也。方腊兄,胸怀大志,武艺高强,行事果断,腹有良谋,一见之下,当真是心喜。我所可惜者,却是方腊兄你生不逢时呀。若世间无我,你可以再过几年,收容更多部众,整练成军后,再起事,当会声势更大。而不是现今这样,骤然起事,过于仓促,卒武未练,攻守无度。现下,又骤然而退,退出这方舞台。是以为可惜也。”

    方腊哈哈大笑,说道:“李探花果然是李探花。知我者,李探花也。本来,若无阁下那京东两路之事,我却实是要在过几年,才会动手。然,阁下那一番动作,若我再不动手,却是要么在阁下手中作臣,要么为乱军所杀。不甘寂寞之下,不顾众人劝阻,强行起事。”

    沉默了几息,又说道:“能败在小李探花之手,虽败亦无憾也。只是,可否领教李探花的绝世武功?”

    李寻欢道:“方腊,你一代豪杰,我今日也想与你切磋一下。只是,你败局已定,可有想过如果收尾?你侄方天定,是我的爱将,我不想杀你,你可有想过以后之事?”

    方腊思索片刻道:“探花郎来我府上,还未招待。可否赏脸,先饮些薄酒,煮酒论英雄?”

    “好。”

    当下,宫人送来好酒和十几样精致小菜。李寻欢道:“可否再来十斤羊肉,十斤牛肉?”

    方腊哈哈哈,长笑几声,指着李寻欢道:“探花郎性情中人,果然有趣,果然有趣。我这作了时日的皇帝,却也失了些江湖好汉之豪情。哈哈哈哈。”

    李寻欢道:“我是个大肚汉,吃得多。哈哈哈哈”

    方腊也是个大块头,有185的样子,李寻欢个子就更大,有210左右。两人都是武功高强之辈,当即放开胸怀,大吃大喝起来。

    方腊道:“当今之世,赵宋气数已尽。乱世将至,李探花正好可以大展拳脚。”

    李寻欢道:“现下,有哪些人,可为英雄?”

    方腊道:“淮西王庆、河北田虎,我江南方腊,均为一时之显。可为英雄否?”

    李寻欢道:“英雄,如果是寻常之人所观之,王庆、田虎和你方腊老兄,皆英雄也。只是,以我观之,却不敢苟同。”

    “却是为何?”

    “方兄,你那摩尼教,教义如何?可爱民乎?”

    方腊道:“我摩尼教,又称明教,源于波斯的拜火教。于武周时期,进入我东土。我乃是那第八任教主。教义大体上是说,世上善恶、光明与邪恶,共存。且,一直在斗争。我教尚禁欲,引人向善。亦有爱民。”

    李寻欢道:“英雄之谓,常人以其势,以其力,以其威来观之。若其声浩势大则,即可称英雄。我之心中英雄,却是看爱民与否。若一人,兵精粮足,勇将万千,杀人如麻,不爱民,却得了天下,或割据一方,这种人,定是那常人口中这英雄。而我却认为,这种人,只是枭雄也。万万担不得英雄之谓。”

    方腊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哪个英雄不是杀人如麻,枯骨遍野?”

    李寻欢道:“战阵之上,沙场之间,的确留不得手。故有一将功成万骨枯之说。然,英雄者,心中必爱民,必重民,必倚民。以你方老兄近些时日所为,即可见一班。

    若你当真心怀大志,天下在怀,那天下之民就是你之子民,于你行军之中,你就得约束部下,不能害民。得了城池,你就得出榜安民,并扶助困民,当你遇到难处时,你之前所为,就必有民众,愿意与你同甘共苦,济你之困。

    然,你行军之中,只图快速起事,并未能约束部下。那些部下,害民,如此,民心不附你,甚至于,民心拒你,畏你,更是恨你。如此以来,当下,你之被困,民众亦只好见死不救,置身事外,甚至于:墙倒众人推。

    我也是以此观之,才道,你败局已定。”

    方腊闻得此言,如拨云见日,当下道:“李探花大才。如此高见,当真神人之论也。可惜,吾辈草莽英雄,不知此真言,不爱民,不亲民,不纳民,不倚民,果然是,其兴也忽也,其灭也忽也。

    临败之前,能得李探花点醒我败之根源,夕死,可也。

    如此论者,那王庆、田虎之流,亦非英雄也。”

    李寻欢道:“能起兵,最终至大宝者,必爱民,亲民,纳民,倚民。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古以有之,汉高祖刘帮,平时,好色无度,入咸阳后,因心怀大志,故,约束手下,不得扰民,与咸阳父老,约法三章。取信于民,即是此理。

    起事者,英雄也。然,亦是鱼也。而万民百姓,水也。

    起事成者,倚民也。起事败事,离民也。

    水,可离鱼而生。鱼,离水则必死。

    是故,天下英雄,若想成大事,不可离民呀。

    历朝历代,滚滚红法,花花儿世界,哪一代的末期,不是离民之所故?

    现下,赵宋者,离民久矣。离民久,故,乱相生。必有英雄出。英雄出,附民,则鱼水合一,可倒赵宋,建立新朝。新朝后,若,忘民之恩情,弃民如草芥,又离民而去,高高在上,则鱼水又分亦。

    鱼出水,不可久活。那,就又是要改朝换代之时!”

    一番话完,方腊动容。端起酒碗道:“李探花之言,当真黄钟大吕,惊醒我这梦中之人。我之虚幻梦想,要登那九五,却不知此真义,实在是那离水之鱼,焉有不败之理乎?现下,我破除虚妄,心平气静,倒也认清本我。我实在不是个帝王之料呀。来,敬李探花三大碗。”

    当下一番,煮酒论英雄,却使得那方腊放下当皇帝的执念,也出乎了李寻欢的意外。一起连干三大碗。却不再聊政事。聊些武功,拳脚。

    方腊却是练成了第五成的乾坤大挪移神功,身手异常的高。酒足肉饱后,那方腊拿出了,乾坤大挪移神功秘籍和一枚黑红色的令牌,长约一尺半。递与李寻欢道:“李探花,这是我教压箱底的东西。一本武功秘籍,一个是我教圣火令。此令,不知是何材质作成,目前,我所遇到的神兵利刃,却没有一个能在上面,留下分毫印迹。此二物,就送于李探花,做个纪念吧。”

    李寻欢知他心怀死志,拖了后事,即会放手一搏。此为绝世高手,乱世枭雄,穷途末路时,最后的尊严。

    接过薄薄的秘籍与圣火令。先看那秘籍,边问道:“方兄以后,有何打算?将予何方?”

    方腊惨淡一笑,说:“李探花,我已穷途末路,只想有尊严的死去,何,羞辱与我?”

    李寻欢道:“我非羞辱与你。而是与你切磋之后,这天大地大,以你之武功,何处去不得?更何况,你非一人,你身后众人,你想自己痛快了,丢下不管了吗?”

    方腊道:“败军之将,身后之人,不是我想就能管得了的。我率人起事,我死之后,他们可降。以你李寻欢之义,我料,你不会杀了他们。只是,我之血亲,可能全都不得幸免。幸之,天定孩儿跟着探花你,料,不会有事。我方家也算有个骨血传世。”

    李寻欢快速看完秘籍,说道:“方腊,你心有死志。无防,你可召集众,告之后事。让其降那方天定。我保其性命,如何?”

    “此言当真?”

    “君子一言。”

    方腊动容道:“谢李探花天恩。此大恩来世,必当牛作马以报。可惜方某无福,至此才遇李探花。否则定为李大人牵马坠凳,伺奉左右,供大人驱使,以见证大人之伟业。”

    正欲唤众人前来,李寻欢道:“你摩尔教,如何认定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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