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凝光将那第一份文件扔下，后续又陆陆续续扔下许多，全部是整张的白纸黑字。
但绝对不会有人因此大骂天权星凝光高空抛物。
因为这漫天飞舞的白纸，是所有璃月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名为“碎雪”的珍宝。
从群玉阁飘落的哪怕一个带字的小纸片，上面蕴含的信息，都有可能让一位穷困潦倒的人翻身成为一位富家翁。
所以怎么会有人责怪凝光高空抛物呢？
就算抛了，全璃月的人也会把这纸片捡得干干净净。
这些雪白的纸张从高空散落，洋洋洒洒，远处看去真如下雪一般。
名副其实。
虽然时间是清晨，但也有不少人在路上捡到了这些“碎雪”。
捡到的人先是疑惑地看着这纸张，而后又抬头望了一眼，只见还不断地有纸张从那群玉阁上洒落下来，那些人的神情立刻从疑惑变得震惊起来，纷纷叫嚷。
“这是……碎雪？！”
“竟然真的是碎雪！哈哈哈，这下发财了！”
“这碎雪，当真是好久没曾见过了。”
“看来璃月的商界又要发生惊天动地的大变化了啊！”
“这碎雪我光是耳闻，却从没见过，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碎雪！”
“快看看上面写的啥啊，在这磨磨唧唧的！”
“我的天，这根本不是碎雪！这一张张纸竟然都是完整的！”
“你特么看不看，不看给我！”
…………
街上的叫嚷直接把还没起的人们也吵醒了。
听见“碎雪”两个字，有人直接披了件衣服就赶紧跑出门去。
作为璃月人，“碎雪”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哪怕光着屁股也得上街捡去啊！
随着越来越多的纸张从那高天之上飘落。
所有人心里都想起那段话。
“飘飘纷纷，云上似坠雪尘。”
“密密疏疏，一字贵如奇珍。”
当然，也有不明白这“碎雪”含义的。
毕竟这璃月地大物博，海纳百川。
难免有外地来的商贾，不了解这璃月的本地风土。
瞧着街上疯狂的人群，一位来自至冬的商人挠挠头。
“嗯？这帮人疯了？”
“碎雪？碎雪又是什么东西？”
“这碎雪又跟天权星凝光有什么关系？”
他干脆拉住一个人问道：
“你们在干嘛？为什么这么高兴？”
被拉住的这个人如同看怪物一般看着这个金发的至冬商人。
“碎雪你都不知道？”
“天权星凝光总知道吧？”
“知道。”至冬商人点点头。
“凝光大人每次处理璃月的重要商业事务，处理完必然把这些资料从群玉阁上抛洒下来，没有提前通知，没有预先准备。”
“这纸片上的内容，正代表着璃月往后一段时间的商业发展方向。”
“所以拿到纸片，就等于预知璃月商业的未来！”
“你说这碎雪重不重要？”
至冬商人闻言大惊。
“还有这种事？！”
对于商业而言，信息决定生死绝不是一句戏言。
尤其是诸多商业模式，靠的就是一手信息差来赚钱。
听了这人的话，这人立马松了手，也去捡那“碎雪”去了。
除了争抢那“碎雪”的人群。
也有不少已经抢到了的，仔细研究起上面的内容来。
而那捡到的人旁边，必定围满了人。
“上面写了什么？”
“快给我们说说啊，独食难肥啊年轻人！”
那人看了好一阵，惊呼出声：
“妈耶！凝光大人要开一家凝林银行！”
“银行？”
“璃月的钱庄还少吗？”
“而且不是已经有了北国银行了吗？凝光大人这是何意？”
“不不不，这个凝林银行，存取摩拉不要手续费！”
“不仅不要手续费，还有利息给！”
周围所有人都惊呼：
“什么？！”
要知道，璃月无论是钱庄还是银行。
存取钱都要缴纳大约一定比例的手续费。
毕竟人家帮你保管钱，你给一定的保管费还是应该的。
而林之北，看中的也是这一点。
在他的眼里，这些所谓的“钱庄”或者“银行”简直就是怪胎。
白白募集资本，还要朝民众吸血，这是什么钱庄，这是什么银行？
所以他给凝光出的主意也就形成了。
存钱不仅不要手续费，取钱也不要！
保管就更不需要收费了！
不仅不要钱，存够一定时间还给你利息！
这就是林之北针对北国银行的计划！
简单，却有效！
大街上，已经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都懵了。
这实在是极大地冲击了本地璃月人的想象力。
他们想象不出，凝光大人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
很快，愚人众和北国银行那边，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公子得知这个消息，也十分震惊：
“什么？！”
“天权星疯了吗？”
其实哪怕是北国银行，也从来没想过把客户存的钱当做资本来运作。
除了给人贷款就是作为至冬的军费临时使用。
主要的营收也都是手续费和向贷款者收取的高额利息。
下面传消息的人继续说道：
“听说七天内去凝林银行存钱，还能得一斤鸡蛋。”
公子已经麻了。
他完全知道这背后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
七天内，如果北国银行想不出对策。
那么七天后就是璃月这家北国银行的死期。
然而就在这时，有人来北国银行拍门了。
“有人吗！我要取钱！”
不止一个，很快人数飞速上涨。
从一个变成十几个再变成几十个。
众人都在门口大喊：“开门！我要取钱！”
如果林之北在此处，一定会呵呵一笑，然后留下一个词：
挤兑。
可公子就没这个知识储备了，他只是一个武人而已啊。
太难为他了。
但公子虽然不知道怎么办，抄作业他总是会的。
他快步走过去开门，面对着高嚷着取钱的璃月众人，他沉声说道：
“自今天起，北国银行也取消手续费制度，存够日期也发放利息！”
可依旧有人不满地喊道：
“凝林银行还送一斤鸡蛋呢！”
“我们送两斤！”
好家伙。
公子从叱咤风云的至冬执行官变成讨价还价的老嫂子了。
…………
忙活了半天，又是张贴告示又是采购鸡蛋。
原本好好的北国银行，愣是成了养鸡场。
只见一筐筐鸡蛋放在门口。
至于这养鸡场场长公子，此刻正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头发都被抓得乱蓬蓬的。
在他旁边，还有几个苦哈哈的愚人众守卫正在给本来要来取钱的人发放鸡蛋。
其中更是有不少璃月老年人，领完一次还不算，又回到队尾重新排起队来。
可公子这边也拿他们一点办法没有。
一说就闹，一闹就躺地上，一躺地上千岩军就来了。
千岩军一来，就要把自己这边的人带走一位。
简直搞得公子这边焦头烂额。
但渐渐地，公子眼中的无奈逐渐变成阴厉，他吩咐手下：
“去，该是安插下去的‘棋子’们发光发热的时候了。”
“让他们也去凝林银行那边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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