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来的时候已经挤满了人，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一张报名表。
眼看越来越多的人加入队伍，现场的秩序变得混乱起来。
这个时候，从办公室跑出一位穿着正式的年轻女子，她举着喇叭对着人群大喊着。
“退役军人优先，在校大学生、独生子女和已经结婚生子的人可以先回去了，免得耽误大家的时间。”
听见女子的喊话，不少人摇摇头不舍得离开了。
李一见状穿过人群，来到女子跟前，
“你好，请问在哪里面试？”
女子扶了扶黑框眼镜，盯着李一来回扫视，眼神逐渐变得厌恶。
“我刚才不是说了，在校大学生可以离开了！”
“是有人叫我来面试的。”李一只是很平淡的说道。
“无论谁是你的关系，赶紧离开，你看你身后还有这么多人，别耽误时间。”
女人的声音很大，似乎是说给众人听的。
参加面试的众人也很配合驱赶起来。
“现在世道不一样了，不是有关系就能横着走。”
“就是，你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哪里来的小卡拉米，我爸是**，我骄傲了吗？我自豪了吗？”
…………
一时间李一竟成了众矢之的，李一依旧毫无感情的看了看眼前的女人。
“好！”
李一说完就转身离开，然而此时人群竟因为一位秃头大肚中年男的出现躁动了起来。
不少装扮富贵的中年夫妇牵着自己的孩子凑到油腻中年男的面前，然而中年男并没有理会上前来的众人。
“小李同志，小李同志，你直接上二楼，徐指导员已经在204等着你们。”
李一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略显犹豫，但很快就从左侧楼道上去。
等到李一离开，愣在原地的众人一一怒骂起来。
“说好的公平公正呢？”
“这人是谁呀？不会名额都是内定好的吧？”
…………
那些带着孩子围上来的中年夫妇先是震惊，但很快就开始指责秃头男。
“范局长，你可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大庭广众之下你这么开后门，这孩子难道还是某位京市领导的后辈？”
“老范，这么做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这是以公谋私。”
…………
被称为范局长的中年人完全不在意众人的责骂，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刚才拒绝李一的女人，便匆匆又返回二楼。
就当众人想要上去讨个说法的时候，身着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员立刻阻拦了众人的脚步，范局长才得以离开。
李一还没握上204的门把手，门就从里面被打开。
从中走出一位留着紫蓝色齐耳短发，面容清秀的年轻女生，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只是她刻意留长了右眼的头发，整只眼睛被挡住，显得有些突兀。
李一没有犹豫就侧开了身子，女生见状也没说话飞速的跑开。
“她也是驱鬼者？”李一只是嘟囔了一句便进入了房间。
“你来迟了。”
坐在正中间位置的纸人说道。
李一看了看他桌前的标牌，上面印着三个字“主考官”，而他右侧就是“副考官”，但座位上空无一人，左侧印着“观察员”的位置上坐着一位扎着短马尾，穿着正装的女子。
李一扫视完整个房间，似乎并没有给他准备椅子。
冷漠的说道“你说的9点！”
他一说完便盘腿坐在地上，注视着纸人徐就。
纸人徐就没有与他争执的意思，说道“不用紧张，只是走个过场，回答几个问题你就可以上岗了。”
不等李一回应，观察员便开口问道“一起灵异事件中，你会选择先解救群众还是关押厉鬼？并给出理由。”
李一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关押厉鬼，不关押厉鬼，只会有更多人的死去。”
观察员听见这个回答，原本和善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
“第二个问题，一起地级灵异事件当中，能够影响大局的重要人物和普通群众，你会先救谁？并给出理由！”
李一这一次没有马上回答，思索了片刻坚定的说道“要分情况，如果你所说的重要人物无法影响该起地级灵异事件，和普通群众无异。”
坐在正中的诡异纸人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只是略微颤抖一下后又静默了下来，就像是一件死物。
“第三个问题，一起天级灵异事件中，国家领导人和顶尖的驱鬼者……”
李一不耐烦的打断道“一起玩玩完，这有什么好假设的！”
观察员虽然面露不悦，但依旧没有反驳什么，只是拿起桌上的钢笔写着什么，好一会儿才把写满的纸张递给纸人。
纸人身子并没有移动，看起来像是画上去的眼睛往桌上一撇，并没有拿起纸张。
“面试只是走个过场，去210填写档案，顺便领一下工作牌。”
纸人徐就刚说完，李一便转身离开面试场地，出门的时候他还碰上了刚过来的范局长。
“小李同志……”
范局长打招呼的话还没说完，李一就已经走远。
范局长坐回位置，一脸讪笑的说道。
“徐指导，您看这些新招入的驱鬼者能行吗？不是学生就是社会闲散人员，到时候处理起灵异事件……”
坐在正中的纸人转过身，这让范局长向后退了几步。
徐就阴恻恻的说道“国内的情况非常糟糕，没法像以前那样在总局培训后下放到各地区，社招驱鬼者也是上面的意思！”
语落，纸人突然间自燃起来，诡异的是这个火焰的颜色竟然幽绿色。
徐就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我在沙市的任务完成了，向礼暂时会主持大局，范局长放宽心。”
等到幽绿色的火光消失，纸人也跟着消失不见。
范局长收起笑容，看向观察员，他拿起桌上的纸张。
“精神状况正常，无明显性格缺陷。情绪表达绝对理性，无明显灵异侵蚀……”
范局长边看边念着，他看了看观察员，似乎在询问其真实性。
观察员双手环胸，不耐地说道“范局长这是在质疑我的专业。”
“不不不，这份记录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观察员抢过纸张，似乎也想起了什么，震惊的说道。
“李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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