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出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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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童年

作者:

兴亡百姓苦

    石敢的伙伴很多,别看计划生育抓的紧,对农民来说,啥也没有传宗接代重要。好多人为了要孩子就在外面躲着藏着有家不回,也得把孩子生下来。

    没想到20年后,一切都反过来了,好多八零后都感慨,生我时嫌我多,我生时嫌我少。

    石敢家是村子里第一排,门口就是全村的风水宝地。人百年以后基本埋在门口前50米,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风水善中有煞,只有石敢老爸这种习武之人能镇的住,因为石敢是左邻右舍中唯一的男孩,其他正对坟地的四家人,都是两个或者三个闺女。

    石敢要找的是西边邻居瑞子玩,到瑞子家门口,就看见瑞子坐在大门口,正在丢石子玩。

    看到石敢走过来,瑞子脆生生的叫了声“哥,我妈说你最近老爱揍啊”

    呔,这丫头真可爱啊。就爱说实话。回头等有钱了,一定给你多买几套暑假作业。

    石敢老脸一红,道:“你妈那是误会了,你哥我在练功呢!金钟罩,铁布衫知道不,就是少林寺电影里和尚练的”

    “我没有看过,就知道你天天挨揍”瑞子还是一脸认真的说。

    石敢连忙叉开话题,“走吧瑞子今天哥带你去抓光光听(蜻蜓)去,就到门口的树行子里”(方言:树林子)

    因为就在家门口玩,瑞子就站在门口喊了声妈,俺和石敢哥上树行子玩去了。没等屋里回信就拉着石敢往外走,还把门后的大扫把扛在肩膀上,石敢看着走的妞妞歪歪的瑞子,赶紧把大扫把拿过来,扛在肩膀上,顺手把腰间的弹弓给了瑞子。

    进入八月份了,蜻蜓是最多的时候,而且蜻蜓最多的地方是路口,或者水塘边。

    抓蜻蜓最好的方法是用大扫把,手拿扫把对着蜻蜓群一扑,有很高的成功率。但是考虑今天的炎热天气,石敢还是决定给瑞子秀一波操作。

    好多蜻蜓不单是飞,有时候也会趴在树行子外围的篱笆架子和草阔子上休息。如果脚步轻,手的食指和拇指轻轻的在蜻蜓尾巴上下放好,两个手指快速一合,就能抓住蜻蜓的小尾巴将其捕获,但是成功率太低了。

    石敢这一个月每日内服灵泉,除了内脏、力量增强了,五官也变得更为敏感,尤其是眼睛和耳朵,中医讲:肾开窍于耳,肝开窍于目。五脏增强的效果,在这两个器官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两人到树林后,石敢把扫把放到一边。和瑞子开始捡石子,还好种树的这片地就因为石头多,容易把耕地的犁弄坏,不能种庄稼才种的树,小石块还是不难找的。没一会两人就捡了三四十块小石头,把两个人的口袋都装的满满当当的。

    石敢伸手对瑞子说:“妹,把弹弓给哥。今天咱不用扫把了,看哥给你用弹弓打。”

    说完拉着瑞子走到树林边的篱笆架子上,上面趴着零星的几个在休息的蜻蜓。因为怕把蜻蜓吓怕,石敢和瑞子距离篱笆十来步就停下了。

    看着篱笆外的路面上成群的蜻蜓在飞舞,石敢心想:上班时间睡觉,不去996、007的加班,捉苍蝇蚊子,好填饱一家老小的肚子,活该你们几个要倒霉。

    左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石头,右手握住弹弓,看向篱笆上的一只蜻蜓,平心静气。

    石敢玩弹弓的技能,是在没上学之前就开始练了,这个弹弓是石敢老爸给他做的,在榆钱树上找到合适的树杈,砍下来后用铁丝把两个树枝扎起来,放在火里烧干水分。锯出合适的大小后,用了个碎碗片把烧糊的表皮全部挂掉。弹弓的两个皮带是在橡胶手套上剪的,拉力大,韧性足,包起一颗石子打出去,打破树皮轻而易举。

    虽然石敢小时候家里可能过得不是很富裕,但是好多玩具是城里的孩子没有见过的,用棉套条做的弓,收玉米的时候用玉米杆和橡皮筋做的麻缨枪(方言玉米叫麻缨),如果不是写这部书,这些童趣可能也会慢慢消失在记忆力了。

    弹弓的拉力还是很大的,不过石敢现在已经能轻易的拉开。看着远处那只被瞄准的蜻蜓,眼到、心到、手到。嗖的一声,石头就飞向那只蜻蜓,将它的脑袋和半个身子打烂,同时石子命中蜻蜓后,继续向前飞,打断了一个篱笆枝,才翻滚的旁边的草阔子里不见了。晃动的篱笆枝也把其他休息的蜻蜓惊醒,一窝蜂的飞走了。看来还是加班香啊!

    瑞子高兴的叫起来:“哥,打中了,打中了。”说完就跳着跑到篱笆旁,找到了那只蜻蜓。刚拿起来笑脸就没有了,皱着小鼻子:“哥,都打烂了,俺要的是好的,哥你在给俺打一个,快点!”

    石敢看着空荡荡的篱笆,又看了树林外路上的蜻蜓群,“行,看个再给你表演一个更高难度的,这次保证是活的。”

    走到篱笆旁,再一次掏出一个石子,拉起弹弓。石敢看着远处的蜻蜓群,蜻蜓们在肆意飞舞,都是无规则的变相,就像一个最先进的直升飞机,而且蜻蜓的飞行速度并不慢,每秒5—10米。话说石敢这一次并没有太多的信心,但坚持用弹弓不用扫把,也是存在检验自己到底强化的什么程度了。

    放松呼吸,平心静气,注意力集中,恍惚间世界都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远处的蜻蜓在不断被拉进,圆圆的脑袋,绿宝石一样的大眼睛,还有一两对薄如蝉翼的翅膀。当注意锁定到某一只蜻蜓上的时候,这只蜻蜓不管如何变相,如何在蜻蜓群里怎么飞舞,都被石敢牢牢盯住,这次石敢瞄准的是翅膀。

    嗖,一声石头又飞了出去。但是这一次石敢看都没有看,手就像变魔术一样又出现了一个石子。

    嗖嗖嗖,连续射出了5颗石子。空中几乎同时晃晃悠悠的落下几只蜻蜓,石敢拉着瑞子从篱笆间的小路走到路面上,看着几只蜻蜓试图重新飞起,但有一侧的两个翅膀被打烂导致飞行出现不平衡,无法正常起飞。石敢仔细数了数,只有四只蜻蜓,有一颗没有击中。

    任何事情都不是一撮而就的,功夫是靠时间磨砺出来的,这和庖丁解牛,卖油翁自钱孔滴油一个道理,熟能生巧才能技乎于道。就像作家格拉德维尔在《异类》一书中指出的一万个小时定律一样。人们眼中的天才之所以卓越非凡,并非天资超人一等,而是付出了持续不断的努力。

    石敢重活一世,还有灵泉强化体质。但灵泉并不是九转金丹让直接他立地成仙,只是一种潜移默化的改变他。而且就算是神仙,没有护道手段,一样会上封神榜。石敢的金手指只能让他比别人更容易成功,但不一定能成功。

    五颗石子的打击效果,还说明了石敢对自己的潜力没有充分挖掘。神奇四侠中的石头人,初获力量时就能扛起卡车,力大无穷。但无法掌控自身,连拿个水杯都能握碎。侧面说明石敢不但要强化体质,还要完美的掌控这些力量,这样才不会技能放空,就一个字练。

    只有通过千百次的重复、重复、再重复的练习,慢慢感受身体的变化,力量的传导,才能吃透、悟透。

    唉,石敢重重叹了口气,心道金手指不是万能的,想要和得到之间还有个做到,任重道远啊!

    看着瑞子手里的五只蜻蜓(一死四活),石敢索然无味,又看着大热的日头,不顾瑞子想多玩一会儿的渴求,将两人口袋都石子掏出来,放到一棵树旁边,留着以后练习用。然后拿着大扫把就拉着瑞子往家走,把瑞子送回家后。石敢回家给老妈说了一声,就回屋吹里风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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