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槐花担心奶奶，没怎么睡，脸都是黄的，还有一层淡淡的油。
熬夜的人基本会这样。
秦淮茹拿起从家里带过来的塑料瓶，里面装了稀饭，盛出来给贾张氏。
贾张氏显得气色也不好，喝了小半碗，就说没胃口，不肯吃了。
秦淮茹又说了几次，老太太才把最后半碗也吃完，然后问秦淮茹，家里情况怎么样。
秦淮茹安慰道，“妈，小当与棒梗都这么大了，都挺好的。现在关键是你，要好好养身体。”
贾张氏叹了一口气，说道，怎么就突然身体不好起来，这人上了年纪，真是没用。
这是在自责。
秦淮茹又说安慰道，“妈，你还年轻得很，身体也不错，只是昨天太激动了，以后少生气。”
听到秦淮茹说起“生气”，贾张氏才想起了什么，又担心槐花在在身边，说不出口，于是让槐花回去休息。
槐花想了想，对贾张氏与秦淮茹说道：“奶奶，妈，我先回去了，下午再过来。”
秦淮茹跟着女儿走到门口，才小声说道，“槐花呀，回去好好睡一觉。你奶奶这病，也不知道要多久，我们先要保证好自己的身体。”
槐花点了点头，骑着秦淮茹的单车回去了。
见槐花走了，老太太才问道，“昨晚的事，一大爷他们怎么说，还有傻柱呢？”
显然，老太太也是想到昨晚的闹剧，没法这么快收场的。
“还行，没什么人提。”
然后秦淮茹又说道：“早上柱子找我了，说他最近忙，不来看您了，给了我一百块钱，算是给您的营养费。”
听到这话，贾张氏沉默了很久，然后流出泪来。
病房里只有婆媳两人，这绝对是真情流露。
秦淮茹倒是急了，连声问道，妈，你这是干嘛，你这病，医生说了，不能情绪太激动。
贾张氏叹了一口气，妈呀，只是觉得对不起淮茹你呀，也对不起柱子。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贾张氏虽然没有到病入膏肓，但正在生大病，想起何雨柱的这一百块，绝对是心软了，感动了。
秦淮茹没有说话，两婆媳就在病房里，沉默了好一会。
就在这时，医院来查房了，看着秦淮茹，喊道：“谁是张翠娥的家属。”
张翠娥就是贾张氏的名字，秦淮茹赶紧举手，医生又说道，十五分钟后，我们要给张翠娥做个全身检查，你安排张翠娥上个厕所。
好的，秦淮茹连忙答应。
不多时，就有专门的护士过来，用轮椅推着贾张氏去到检查室。
贾张氏她有些紧张，问医生，叫什么叫全身检查，我病情严重吗？
医生看出贾张氏的紧张，笑着说道：“大娘，不要紧张，就是做个常规检查，抽点血，听下心心肺功能，倒是才能诊断。不过从您现在的身体情况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贾张氏依旧有些不放心，导致秦淮茹也在安慰他。
整个检查过程，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秦淮茹一直陪着老太太。等终于检查完毕，医生又说，片子需要明天才能出，贾张氏还需要继续留院观察。
安慰了贾张氏后，医生又将秦淮茹拉着过去，再次叮嘱，说看老太太的情况，一定不要才给她任何刺激，不然情况会比较危险。
秦淮茹赶紧点头。
说也奇怪，之前一直气势很足的贾张氏，在来到医院后，突然精气神就没了，好像被打断骨头的狗。
这老太太，大约是觉得自己还要在医院继续留院观察，有很不好的预感，
于是拉着正在陪护的秦淮茹，说道：“淮茹呀，我这身子要是好不了，就不要再浪费钱了，给我拉回去吧，我想死在咱家里，不想死在医院里。”
“这人呀，死在屋里，还能找到回家的路，死在医院，就可能迷路了……”
这话听得秦淮茹赶紧给打断了，妈，咱不兴这么说，你这是小病，身子硬朗得很，再说棒梗还没结婚呢，你还要给棒梗带孩子了。
“这呀，我可是看不到了。”贾张氏显得有些落寞。人一病了，各种负面情绪就多了。
“如果我死了，你也不管那么多，直接看能不能与傻柱扯证，只有结了婚，才不会让其他女人把傻柱给抢了。”
贾张氏这话，很有交待后事的嫌疑。
当时的习俗，婆婆死了，媳妇可以改嫁，但起码需要等一年乃至三年。
真再等一年半载的，何雨柱与秦淮茹之间，那就完全不可能了。
想到这里，贾张氏又开始流泪，你说咱娘俩怎么就这么命苦。
昨晚的事，傻柱怎么就偏偏有事外出了呢，不然你和傻柱就在一起了，我们老贾家的日子也会跟着好了起来。
秦淮茹只是安慰老太太，说没事的，柱子对我们还是挺好的，没看到今天还给您一百块的营养费吗。
这话，让贾张氏心情又好了一点。
紧接着，老太太又说道，“淮茹，妈还要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
秦淮茹心中有不好的感觉，但还是说道，妈，你说，我听着。
贾张氏就说道，“我说如果死了，或者瘫痪了，你又没法与傻柱在一起，那就把槐花嫁给他。傻柱那三套房子，都要留给我们老贾家，不然妈死都不瞑目。”
秦淮茹只觉得又是委屈，又是难过，又有一些心慌。
这感情很复杂。但最终还是同意了。贾张氏才露出满意的神情，说我有些累了，让我睡一会。
红星轧钢厂食堂改革小组办公室，何雨柱将与姚建国在昨晚深夜聊出来的具体计划书交给杨厂长、王主任等，并解释说自己昨晚聊到一点多，思路上可能有些不清晰，存在一些漏洞，还请各位领导指证。
马上得到杨厂长的口头表扬，说何雨柱同志，真的是以厂为家，与姚建国同志深夜还在加班加点，我们要学习这种主动奉献精神，去只争朝夕。
就在这时，厂办的干事肖国庆推门进来，看着正在开会的众人，走到王主任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王主任马上站起来，对杨厂长说道：“厂长，有个意外情况，需要快速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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