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石子晋，别给脸不要脸，若不是趁我不备，你岂能胜我？有种的再和我比试一番，我非让你看看开山手的厉害！”孙未腾拍案而起勃然道。
“你算是什么东西！”石晋眉头一皱，冷然道，“孙镖头，你们若是这般态度就请回吧！”
“腾儿，你先出去！”
孙烈起身摁住孙未腾，等其离开这才道：“石师侄，倒不是孙某想夺人所爱，属实是急需这秘酒，我儿内功停步不前，若是今岁不能达到二流的层次，只怕是终身无望成为顶尖高手，若是师侄觉得嫌少，我大可多拿些银两，包管师侄满意。”
原来如此。
石晋不动声色，江湖上根据武功高低分为三流五等等，若以龙象功进展判断，一重以上三重以下变算的上三流高手了；若能练得四重，便是二流高手；若是能达到七重，再一流高手中也是极为厉害的存在。
再往上便是顶尖高手和绝顶高手，便如昔日的老总镖头，就是绝顶高手，不过这种级别的高手，放眼大晋江湖也是屈指可数的。
除了特殊情况，若是想的达到顶尖高手的层次，必须十八岁前达到二流高手的内功水平，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年龄段血气最旺，也是习武者武功进展最快的阶段，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个年龄大多嫁娶，阳气有泄，于习武而已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闻言，石晋心中腹诽道：你儿子能否成为顶尖高手关我何事，既然有求于我，就该早些这般好言请求，不过就算是说得锦上添花，想从我手中拿走秘酒那也是不可能的。
“孙镖头，若是让他了，我用什么！”石晋拒绝之意溢于言表。
“嘿嘿！”孙烈干笑两声，尽管石晋说得这般直白了，但仍是厚着脸皮道：“师侄今岁不过十四，尚且能再参加四次内比，以师侄的武功，等来年内比时，再拿到秘酒也多半是手到擒来。若是师侄答应，日后前程便包在我身上了。”
前程？
若是不提此事，我倒是愿意和你多扯两句，既然这老东西恬不知耻，石晋倒巴不得他多打压自己，让自己无镖可走。
“这秘酒的妙处想必孙镖头也清楚，还请容我想想！”石晋并没有直接拒绝，“宋峯镖头下午也曾因此找过我，还给了我十两银子，而且也花了差不多了~~”
真是个滑头。
孙烈不动声色，却也知道这小子无非是多要自己好处，从怀中摸出两锭十两的银子放到桌上，“这倒是简单，我自然不会让你难做，这银子还回去便是了，再买些东西送去，相信宋镖头也是明事理的人！”
“那好吧！”石晋长叹一声，将银子踹入怀中，“那这银子我先收下，明日我去宋镖头那里一趟，若是他松口了，我便将秘酒拿来。”
“如此甚好！”孙烈面露喜色，起身道：“那师叔我就不多留了，明日此时我再来找你，师侄也早些休息吧！”
见孙烈离开，石晋掂了掂怀中的银子，不知赵婉晴看见这两锭银子时该是什么表情？
她一年下来也就走个三四趟镖，一方面天元镖局的生意这两年本身不景气，另一方面江湖动乱，走镖的镖头也多想带些有经验、武功高强的镖师，辛苦一年也不见得能攒下二十两。
竖日
石晋满脸郁闷地走在街头，在他前方不足丈许是一名甜美可人的少女。
少女突然站在原地，回头朝着石晋看来，“快点，慢吞吞地，不知道还以为你才是少爷！”
“那不如我们玩个游戏？”石晋突然开口道。
“什么啊？”
“角色扮演，我当少爷，你给我当丫鬟！”
“去你的，信不信我告诉我爹！”少女攥起香拳在半空笔画了一下，“想让我伺候你，下辈子吧！”
“所以你到底逛到啥时候？”石晋站在少女身旁，“我中午还有饭局呢！”
“不耽误你吃饭！”
少女翻白眼道，“再说了，我没把你偷我秘酒的事儿说出去，你不心怀感激也就算了，让你陪我逛街还啰哩吧嗦的，一点都像个男人！”
这少女正是宋珺瑶。
让石晋没想到的是，自己偷酒的事情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拿着那笔意外之财，他刚到宋珺瑶的小院给赵婉晴显摆，没想到就被她以偷酒的事儿要挟了，最终妥协之下，让石晋陪她逛街。
至于赵婉晴则回去补觉去了，约好晌午醉仙楼。
“我是不是男人用你管？”宋珺瑶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宋珺瑶，抬手虚握笔画了一下，“看你瘦不拉几的，身材还挺有料！”
宋珺瑶咬牙切齿道：“滚！”
“回见！”石晋松了口气，扭头就走。
“你给我滚回来！”宋珺瑶气急败坏道，“怎么镖局上下，那么多人巴结我，就你特殊？”
“其实我也很奇怪，那么多人巴结你，你总是针对我干嘛？”石晋道。
“就喜欢看你不爽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宋珺瑶露出虎牙，吟吟一笑，“你怎么武功那么高了？”
“武功不高点，那不得被你玩死？”
“能不能好好说话！”宋珺瑶被噎得无言以对，“也没怎么见你练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要不是见你下午去学堂上课，我还以为你走了呢！那几个搞小动作的，没想到撞树上了。”
“搞小动作的？”石晋一愣，有些不解。
“嗯哼！”
宋珺瑶顿首道，“合着你不知道啊？那个孙未腾，何午端那几个，都是暗箱操作和你分到一组的，你们那一组要么是精英，要么都是菜鸟！”
听这么一说，石晋细想之下确实如此。
合着以前不显山不露水，就被默认成了一条小废柴了呗~~
“那你嘞？”石晋见识过她的武功，虽不至于说成三脚猫功夫，但也差不多，“也是，被你一瞪，怕是大罗神仙来了都被你吓得肝胆俱裂。”
“去你的！就会损我！”宋珺瑶拳头靠近石晋，但最终没打上去。
倒不是舍不得。
而是她知道石晋一定会打回来，而且是十倍报之。
“你以后要留在镖局么？”宋珺瑶突然问道。
“干嘛？”石晋道，“要不你和你老爹商量商量，让我当个管家啥的，要是这么我还能考虑考虑！”
“没一点出息，看看其他人，那个不是想成为名震一方的？”宋珺瑶一副恨铁不成钢。
石晋直言道：“我可没那追求，就算武功再高，百年之后还不是化作一捧黄土，老总镖头名震江湖，到头来还不是人走茶凉？”
“都是些小人！”宋珺瑶颇为气愤，却又一转话题，犹豫再三才开口问道：“你和赵婉晴睡过？”
石晋眼皮一跳，沉吟后问道：“要不一起？”
“下流！”宋珺瑶香腮泛红，看见石晋一副坏笑，就知道这厮又在给自己开荤段子，“你怎么给她那种东西？”
“你要我也送你！”石晋从怀中又摸出一本簿册。
宋珺瑶吓得大惊失色，光天化日之下要是被人看见，自己的清白可就毁了，一把夺过藏在袖中，“你不要脸！”
“那你还收起来？”石晋挪耶道。
“一会儿我就撕了！”宋珺瑶没好气道，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首饰店，“陪我去那里逛逛！”
进了首饰店，石晋就坐在桌边喝茶，按照往常，这臭丫头至少得挑上个把时辰，也不嫌累。
就在此时，门口出现的一名青年男子引起了石晋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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