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乐园:天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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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游荡在深渊中的修女们

作者:

草莓胖大海

    等到陈庭霆再次恢复意识,就已经身在深渊的最底层,上次传承职业的破败殿堂内的石床上了……

    陈庭霆揉了揉还略有发疼的后脑,从石床上坐起身来……

    这里是深渊,周围的景物既非漆黑到不见五指,却又不像衍生世界或者现世一般色彩斑斓。只有最平平淡淡的黑、灰色互相交杂……空气、物品、甚至包括大殿外跪着的一位修女小姐。

    “啧,乐园最近对我的传送是不是越发暴力了……感觉自从进了乐园就没好好经受过一次传送,回回都是锤子……”

    陈庭霆站起身来,身上的衣物却像过了数百年一样,腐烂、风化在空气中……

    门外的修女口中无声的颂歌都好像微微停顿了一刹那……

    “……”

    “这次的衣服怎么这么脆弱?一会就没了?”陈庭霆微微瞪大了一双黑底白瞳,看着身上轻便的衣物随风而去,连忙扯过一边看戏的深渊能量们凝成实质遮挡身躯……

    虽然族裔、修女们没有两性观念和欲望之类的东西,但是……陈庭霆自己有!

    在深渊里,尤其是转变为黑底白瞳的陈庭霆,在深渊中能调动的深渊能量的浓度和质量和之前在世界中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在世界中调动的能量只是自己心脏中破损的封印其中“侧漏”出来的小部分……而深渊里,四周都是深渊能量,操控的阶位就截然不同……

    打个比方,若是陈庭霆能在衍生世界中调动深渊能量的阶位和浓度是1,那么在乐园中,竞技场、试炼场这样的地方能调动的就是3,而在深渊中,则是1000左右……

    没办法,衍生世界中元素、深渊两种力量都极其稀少……陈庭霆能在衍生世界中做到使出‘深渊·吉内斯之拳’这样的招数,全凭藉着自己心脏中的封印“侧漏”出来的东西……

    能量守恒定律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通用的,这也是世界构成的几条最基本法则之一……

    只是能调动的数量和质量再多,别人不吃这一招能咋办?都是族裔、都是滋生物、你拿深渊能量打我,我会疼吗?

    都是一个妈生的,破不了招啊……

    所以在深渊里的这些滋生物很少打架,打架都到深渊外面去打,因为在深渊中真的很难杀滋生物……

    要不然灭法的名号为什么响彻两个纪元后,无论盟友和敌人还对他们无不闻之色变?连奥术永恒星都不得不捏着鼻子去吹捧他们?原因就是在这里,无法消灭滋生物的不死不灭本源,就无法杀死滋生物……

    漫游猎人、魔镰就是这样的存在,与灭法如出一辙……

    只是那两个阵营没有类似灭法阵营的恶劣行径,虚空中的各个势力对他们也就没什么恶意……

    ………

    陈庭霆扭了扭身躯,大步走出了破败殿堂。向着门口跪直身躯,无声歌颂着深渊的修女开口:“我托你们做的事情准备好了吗?”

    修女站起身来,面上遮住半脸的黑纱微微摇动,口中无声的颂歌一刻不停……

    “是吗……那么族裔们怎么说?”

    “……”

    “那还可以,正好可以去他们家族的驻地逛两圈……”

    修女点了点头,站在了走下台阶的陈庭霆背后……

    深渊中没有重力之类的存在,自然也没有方向。只有在这破败殿堂附近,才能有明确的上下之分,至于如何分……这还不简单,台阶在“下”,殿堂顶部自然就是“上”啦~

    陈庭霆和修女们移动方式其实就是靠深渊能量的涌动再做出“走路”的姿势而已……也因为这样,很多滋生物和修女们在没有准确目标的情况下不会轻易走动……

    会迷路的……

    深渊生物们又懒,恨不得一直沉睡在深渊中……

    陈庭霆也是这样,回到深渊了就感觉跟回家里的床上一样,忍不住的想要泛瞌睡……

    “哈~”

    陈庭霆捂住嘴,打了好大一个哈欠,眼角不由得冒出一点点晶莹……深渊总是在它耳边不断窃窃私语,像安眠曲一样……

    修女站在陈庭霆背后,原本合握在身前的手掌探出,环绕住陈庭霆。

    陈庭霆没有推开修女,只是轻轻拍了拍修女环绕在身前的手掌……

    “还不行哦,我过会还要回去……”

    从个人空间里掏出来【陨星】,黑色的半流体在陈庭霆掌心中惬意的扭动起来,这里浓郁的深渊能量让它十分温顺且安分……

    没办法,深渊生物的通病。看见元素的‘光芒’就发疯,在深渊里就安分的像是晒太阳的猫一样温柔……

    滋生物、族裔,起床气都极其严重!

    “把它拿回去带给修女长,就说看在我给你们新增一位修女的情面上让她出出手,把这不安分的东西做成我能用的武器……”

    “……”

    “修女长睡着了?不能吧,我上次回来,她不是醒着的?这才几天,让她赶紧起来干活!”

    背后的修女勾起嘴角,露出一丝丝无奈的微笑,口中无声的赞歌一刻不停……

    “……”

    “什么休息时间,你们还要休息?骗鬼呢?”陈庭霆不满的撅起嘴,就像是个贪恋妈妈怀里温暖却被妈妈坚持推开的孩童,只有身在深渊,他才会这么带点孩子气……

    “……”

    “剥削?怎么的,你们现在也被现世的那些作品毒害了是吧?连无良资本家这几个字都说的出口?”

    陈庭霆抱起双臂,皱着眉头。

    “我可是为你们付出了‘好大---’的代价才转化了一位修女为你们添加人口哎!哪有这样放下碗骂娘的……”

    “……”

    黑纱也遮挡不住修女脸上的无奈。

    “我不管啊,这次再怎么说,那都是我的功劳!就算咱们都不是同一个种族,理还是要讲的吧,再这样下次回来不给你们带礼物了啊!”

    “……”

    修女偏了偏脑袋,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远处传来的金属高跟鞋踏在‘地面’的声音打断……

    “哒……哒……”

    陈庭霆转头看向高跟鞋声传来的方向,一位半脸黑纱的高大修女由远及近,脚下踏着一双黑色的金属细高跟,明明踏在空处的鞋子,却发出“哒哒”的声音……

    这里是深渊,连光线都会被吞噬的地方,怎么可能有声音?

    可是耳畔响起的“哒哒”声不是假的。

    “……”无声的颂歌从来者的口中微微响起,环抱着陈庭霆的修女无声的松开了怀抱,向着到来的‘修女长’微微躬身,转而一溜烟的向远处“飘”走了……

    “哇,你个没义气的……”陈庭霆低声喃喃道,口中的怨念直指某个已经逃得远远的修女小姐……

    “……请不要欺负温妮,王子殿下。”

    修女长说着一口流利的通用虚空语,口中的温妮指的是已经跑走的,环抱着陈庭霆的那个修女……另外介绍一下,之前陈庭霆初次从乐园中回来深渊,抱着陈庭霆来到破败殿堂的温柔修女的名字叫做赫耶特……

    嗯,今天的温柔修女,赫耶特她不‘值班’,也不知道跑去哪个角落里赞美深渊去了……温妮则跑来这里等着接陈庭霆‘回家’。

    来者口中无声的颂歌并未因为说话而停止……修女们无论何时、何地、何事都不会停下口中对深渊的歌颂,这是她们的信仰,也是她们的修炼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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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庭霆也不太懂修女们的分级。

    他只是知道,没什么战斗力,刚新生没多久的修女是不穿鞋子,赤足行走在深渊之中的。温妮和赫耶特就是这样的修女……而战斗力比较强,且能随意进出虚空的修女们则穿着黑色的高跟鞋,鞋子是由深渊能量凝成实质的造物……唯一的例外就是修女长了,她穿着一双黑色的金属高跟鞋。

    陈庭霆也不知道修女长有多大年纪,就像他也懒得管深渊中有几个人能穿高跟鞋一样……

    这是修女们内部的事情……就像修女们的队列中,也只有修女长能通过震动深渊能量发出声音说话一样……其他的修女们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思,就只能靠无言的默契和一点点细微的肢体语言……

    ……也就是陈庭霆,愿意和修女们一起逛遍深渊,到处膜拜歌颂深渊每一个角落,这才能通过长久相处,理解每一位修女的想法和想要说什么。

    也只有他,愿意用半说半猜的方式去认识修女,理解修女……

    陈庭霆首先是跟深渊的关系很深、很好,好到他和深渊之间亲如母子……其次关系好的就是修女们了。因为修女们很直率,不像那些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族裔们天天试探这个试探那个……

    ………

    所有的修女们都是三米多的身高,身着的服饰也都大差不差(主要是各位修女还没有成为修女之前的种族、体型、审美都不同),战斗力强悍的修女们还会带着一个小小的黑色半透明挂坠以外就没什么不一样。

    还有些爱美的修女们身上的长袍会带着点自己风格的纹路……这里是深渊,又不是什么苦行修道院。每个修女和族裔都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和意识。

    “只要你也诚心歌颂深渊,那我们就是同胞!我们未必能同生共死,但是我们为的是同一个目标而战斗……,那就是信仰!”

    这就是修女们聚集在一起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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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呢,修女长。你知道的,我特别愿意和温妮和赫耶特说话,我怎么会忍心欺负她们?我又不是什么恶魔……”陈庭霆笑嘻嘻的搓起了手,像是个背后说人坏话却被正主逮个正着,心中无比心虚的孩子……

    “……恶魔二字,用来形容王子殿下在深渊中做出的那些坏事,确实不太够用……”

    “谢谢夸奖……”陈庭霆站直身躯,向修女长微微的鞠了一躬,表情恬淡又自然。

    恶魔?魔鬼?这些形容词放在满身恶意的深渊王子身上确实都不太够用……这既不是自夸也不是谦虚。

    “嘿嘿嘿……修女长大人~我可以询问一下是哪位修女去迎接新的同胞了吗?”

    陈庭霆搓着手掌,脸上的笑容带着一点点期待……

    “……是莎莉亚去的,王子殿下你也明白,她是最容易按耐不住寂寞的那个了……新的同胞刚刚苏醒,还没办法直接进入底层进行‘新生’,莎莉亚正在浅层锻炼她……”

    陈庭霆愣了愣,转而嘴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明白,但是修女长,我转化她成为修女的原因,不是修女长你想的那样……”

    “……”

    陈庭霆背着双手走在前面,眼前是无边无际的黑灰色空气和涌动个不停的深渊能量,这些都让陈庭霆心里不由得十分舒爽与放松。

    “我没有必要,也没有那个想法在你们之中去插入棋子……你们怎么训练、说服亚丝娜我也不会插手,就像我留下的那条消息中说的一样……我无意对深渊的现状做出改变,我只是觉得亚丝娜很有做修女的天赋,只想让深渊中多几位同胞罢了……”

    “你让莎莉亚去,一是因为她最耐不住寂寞,二也是想把亚丝娜培养成合格的战斗修女作为我的从者进入乐园吧?再怎么说,她也是我亲手转化成功的修女,一旦由我心脏里的深渊能量进行‘新生’,就会对我有天生的敬畏和服从……这对只是诚心歌颂深渊,不在意其他任何方面的修女们……是个没必要存在的感情对吧?”

    “……”

    “修女长,我就把话直接一点摊开来讲了。我以深渊王子之名起誓……我真的对修女们没有一丝一毫的恶劣想法……我不是族裔,我只是单纯的人类罢了。”

    “我无意在深渊培养我自己的班底,随我去征战虚空什么的……我不需要,我只需要我自己变强就行了……”

    “为什么将亚丝娜转化成修女,一是她确实有这个天分,二也是因为实验……”

    “当然……我其实也是有一点点小小的私心啦……我就是想用新的同胞向你们换点资源啥的……”

    陈庭霆挠了挠头:“你也知道,修女长,深渊太宽广了~还在不断扩大……想找点好东西带走很费时间。如果修女们能走遍深渊每一处角落歌颂赞歌的同时,找到了什么好东西,顺手捎回来的话……就帮了我很大的忙了……”

    “……”

    修女长隔着一层黑纱,就这么与陈庭霆的黑底白瞳毫无遮掩的互相对视,她等待着并不存在的下文和条件……

    “……就这?”

    修女长那好看的唇微微张大,口中无声的颂歌仿佛突然卡壳了一下……

    “就这!”

    陈庭霆点点头,无比认真的说道:“我嫌麻烦的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毕竟我们相处了很久……修女们本来就是喜欢漫步深渊、期望走遍深渊、不断歌颂深渊的群体……如果能在不打扰你们信仰、传教、歌颂深渊的同时,顺带着帮我收集收集深渊独有的东西,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其实只要王子通知一声,自然会有修女替你去做这些事情,收集材料这点小事对我们来说轻而易举……完全没必要如此大费周折……”

    “不一样的……”陈庭霆摇了摇头,没有梳成飞机头的散发随着头颅微微摇动:“这是交易,公平公正的交易……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我无意对修女们做出任何恶意行为……修女长完全可以向深渊沟通,来验证我说的话……”

    “……”

    修女长微微低头沉思着什么……

    陈庭霆并没有对修女长说假话,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发自肺腑……深渊虽然确实青睐陈庭霆,但是在对待深渊忠心耿耿的修女们面前也不会对陈庭霆有什么很大的优待……而修女长自身战力相当强悍,弱小的陈庭霆在她面前根本无法遮掩什么……

    陈庭霆并不明确的知道面前高大的修女长有多强……

    只是某次,陈庭霆偷偷跑去某个滋生物的老巢,准备掏里面的幼崽回来当零食吃的时候,被回来的滋生物发现了……

    那一顿狠揍让陈庭霆现在都记忆犹新!

    而陈庭霆正被滋生物打到痛哭流涕的时候,漫步到附近的修女长听见陈庭霆的哭声赶来……

    为了给陈庭霆出口恶气,修女长一人一镰,随手一招劈死了那个滋生物族群中的首领……那个首领是个至强战力的不死不灭·滋生物……并亲手把它做成大餐给陈庭霆吃以后……

    陈庭霆就不太敢在这位修女长面前太过肆意妄为了……

    另外提一嘴,修女长做饭真的很好吃!是修女们之中做饭最好吃的一位。她能把很多长的很丑且没什么滋味的滋生物做成很好的美味……

    ………

    现在的修女长对待陈庭霆这么冷淡并非不念旧情,这件事情不能怪她,而是陈庭霆动摇了修女们的生活方式和立命根基——对深渊的忠诚信仰!

    “……我无意安插什么钉子进修女们中间,转化亚丝娜的深渊能量用的都是已经使用过的无主能量,不是存在于我心脏中封印的能量……她‘新生’以后也不会以我为中心,而是纯粹的、直率的信仰深渊的修女……”

    “就像温妮、赫耶特、莎莉亚和修女长你一样……”

    “如果我没猜错,其实你已经偷偷去确认过了才对。只是你实在看不出我想做什么,也看不出我留有什么后手,所以才会主动现身来找我……”

    “……真是敏锐的洞察力,王子殿下……我自认为也是见过无数世面的强者,哪怕我不以智慧见长……但是也从没想到过自己的意图能被人猜的这么透彻……现在,我才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深渊如此青睐着你……”

    “啊,那倒不是因为这个……”

    “?”

    修女长微微歪头,好看的半张脸也流露出一点点懵懂……

    “……其实就是因为我帅罢了!而且我不是自夸,我只是很熟悉修女们,其中当然也包括了修女长你……”

    陈庭霆甩起额前的散发,双手叉腰站在修女长面前挺起胸膛……

    “……”

    修女长挑起没什么血色的唇,无声的笑了笑……

    “很抱歉,王子殿下,这次是我以小人度君子之腹了……”

    修女长微微欠身,行了一个优雅的道歉礼:“我没有成为修女之前,见过太多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请原谅我的神经过敏……”

    陈庭霆毕竟不是修女,修女长对他的动作有一点点防备实属正常,况且这次还是陈庭霆挑动了修女长的敏感神经在先……修女长只会对同为修女的同胞们100%放心……对陈庭霆估计也就只有95%左右……。

    陈庭霆连忙摆手:“可别来这套,我最怕别人跟我客气了。修女长这样想我也能理解,毕竟在深渊王子这个身份之前,我还是个人类……”

    “人类只会为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而做出行动,这是刻在人类骨子里的劣根性……就像我之前没进入乐园之前,每次找修女小姐姐们玩耍的时候,你也总是跟防贼似的防我……就好像盯着马上要被猪拱走了的小白菜一样……”

    “……难道不是吗?”

    修女长无声的颂歌声中似乎多了点调笑……

    “你怎的凭空污人清白!”陈庭霆满脸黑线:“我和修女小姐姐们之间是纯洁的友谊!友谊!”

    “清白?友谊?那么我们尚且年幼的同胞,亚丝娜的小腹上留存着的黑色纹样……”

    “咳咳咳……那是个意外!”

    陈庭霆继续狡辩,只是这话语怎么听怎么心虚……

    “修女长你也知道,每个后转化的修女身上都有特殊形状的纹样……那是深渊力量开始“新生”仪式的位置!”

    “我当然明白,但是我还是不懂,为什么会在那个位置……就像我……”

    修女长突然张开嘴,露出满嘴细密的利齿和长长的舌头……红润粘滑的长舌舌面上正烙印着一个黑色的纹路,和亚丝娜小腹上的一模一样……

    “???”

    “为什么修女长的纹样铭刻在舌头上?”

    “因为很久之前,我主动吞吃了一颗很大块的深渊能量结晶……”

    “……冒昧的问一下,有多大块?”陈庭霆好奇的举起手来默默提问。

    “大概……有个30米左右大小?顺便一提,是一口吞哦……”

    修女长面露笑意,张开双臂比划了一下……

    陈庭霆,叹为观止!

    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存在。

    “那么大的深渊能量结晶生吞?先不说那个大小的深渊结晶能量侵蚀有多剧烈,就是这个大小也太过夸张了……”陈庭霆扶了扶下巴,才没让这句槽从他嘴里吐出来,“还得是以前的人们玩的花啊……”

    就像以前的格林·吉莉安……

    坏了!格林·吉莉安!

    那个渣女不会渣过我们美丽、温柔、强大还很护犊子的修女长吧?

    那种事情不要啊!!!

    “修女长,冒昧的再次问下……你知道格林·吉莉安这个名字吗?”陈庭霆一个激灵,颤抖着出声……

    “知道,史上最恶劣的女灭法,为什么王子殿下会问起她来?”

    “……修女长,你不会真的被她……”

    陈庭霆的声音带着些颤抖,眼框中还带着些许的晶莹闪烁……

    “……王子殿下,想象力很丰富……不过我是先成为的族裔,后来才成为修女……我的种族不是人类,人类的形体也是等我成为修女以后才出现的……而那时这位恶劣的女灭法还没出生,而她的师傅,凯瑟·休娜,也只是个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罢了……”

    修女长隔着一层黑纱,看着陈庭霆闪烁着晶莹的眼眶,轻轻勾起没什么血色却很饱满、性感的唇……

    “好了,现在说回我们幼小的修女同胞——亚丝娜的事情,所以那个纹样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位置?”

    “意外!都说了那是个意外了呀!我给了她一拳,她也给了我一剑!就这样!”

    陈庭霆转头落荒而逃,把手上捏着的【陨星】丢给修女长:“帮我把它做成我能用的武器,我先去找温妮了,再见修女长大人!也别忘了我要你们帮忙找的东西……”

    “……听莎莉亚传回来的消息说,亚丝娜醒来后,发现小腹上被铭刻上纹路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一把武器准备杀了某个BT……想必这件事情王子殿下会很希望知道……”

    修女长仍然咄咄逼人的补着刀……陈庭霆又不是修女,修女长对他很好不错,但是也要跟什么人比,与‘新生’都还没开始的同胞相比,哪怕是备受深渊宠爱的王子都得靠边上去站站……

    看着陈庭霆逐渐跑远的身影好像在平地上跌了个趔趄,修女长这才抓着【陨星】愉快的转身离开……只是嘴角上洋溢着的丝丝笑容怎么都掩盖不住……连口中吟唱着的颂歌都仿佛欢快了些许……

    “哒……哒……”

    金属高跟鞋的声音逐渐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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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定位到猎杀者身处位置,猎杀者已抵达超·极度危险区域,轮回乐园将无法完全庇护猎杀者,请猎杀者谨慎行事。】

    “乐园你这回怎么这么慢?你再不来我都要睡着了……”陈庭霆揉着眼眶,正躺在温妮的怀中微微揉着眼眶……

    乐园并没有理会陈庭霆的小牢骚,只是冷冰冰的弹出淡蓝色的提示,映视在陈庭霆的眼角膜上。

    【轮回乐园将在30秒后开始吸取周围超·纯净深渊能量并凝结成结晶临时存入猎杀者储存空间,请猎杀者积极调动周围深渊能量配合乐园吸取。】

    【猎杀者个人空间将临时扩大……】

    “等一下,乐园,现在不是时候,等着我给信号再收取可以吗?”陈庭霆闭上眼睛,舒服的躺在修女小姐的澎湃胸怀之中……

    【受到猎杀者请求,检核到猎杀者为此类能量获得渠道,根据初始条例3472873条,轮回乐园已受理此请求……】

    “放心,这次一定满载而归!”陈庭霆满意的的打了个哈欠……

    现在是去深渊中最大的都卡因族裔堆放深渊特产的位置……反正他们的嫡系都已经在古龙国度被封印很长时间了,陈庭霆就不客气的准备笑纳了……

    “……”

    怀抱着陈庭霆的修女,温妮行走的步伐突然停顿了一下……

    “怎么了?”陈庭霆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淡淡的对温妮发出疑问,修女们的行动很有目的性,认准了某个目标就不会轻易改变。

    “……”原本节奏不急不缓的颂歌变得急促了一点。

    “修女长?她说了什么?”

    “……”

    “武器废了?那也难怪,那毕竟是阿兹古克家族的伴生滋生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么强力的变化肯定对本体有所影响……不过也没有关系,不是还有些许残留吗?只要我能用,就不算是浪费……”

    “……”

    陈庭霆“呼”的睁开眼睛,看着温妮白皙的下巴缓缓开口……

    “找我麻烦?阿兹古克族裔?他们不敢!真当我吃干饭的?在深渊中小爷说一不二!给修女长传条信息去,就说放心大胆干。顺便拿走点我身上的命定,把那些残渣做成小爷的伴生武器胚子。灭法都有伴生武器,小爷不整一把多无聊?天天都有新生的深渊武器,让给小爷一把咋了?”

    “……”温妮口中的颂歌悄悄的低沉了一点,微微摇了摇头……

    “就这么跟修女长说,没事。阿兹古克还被封印的死死的呢,等他们解封还不知何年何月……他们就是出来了,还能有跟小爷动手的力量就算他们厉害!”

    “这个亏,他们吃定了!从那个恶心的伴生滋生物,想偷袭小爷,吃一口小爷的存在的时候就必须咽下这个苦果!你看看阿兹古克敢不敢找小爷麻烦,真当小爷没脾气?”

    陈庭霆抱起双臂放在身前,在温妮的怀里愤愤开口。

    “不用修女长帮我向那个被封印的族裔解释,它们不吃修女长那套!就说是小爷干的,小爷等着他们出来找小爷麻烦!”

    “我就不信,还能有存在敢在深渊里动我?”

    “……”温妮轻轻松开抱着陈庭霆身躯的双手,陈庭霆就这么打横漂浮在温妮面前,后背自然有涌动的深渊能量托起他的身躯……如葱般白皙修长的纤手轻轻握住陈庭霆的手。

    “……”

    “温妮,别这么担心我啊……我说的只是事实而已。静极思动,离开深渊不单单是因为深渊的期盼,也是我自己的期望……期望着见到整个世界的无限精彩,所以我才会潜入现世,进入乐园……”

    “你也知道,我自从进入深渊以后,就从来不是个安分的主……”

    “掏族裔的老巢、吃浅层滋生物幼崽、满世界乱丢原罪物、调戏异存在,这些事情我哪些事没干过?”

    “我知道你们宠着我……除了之前的修女长看着我跟防贼一样,但是她也没怎么教训我。”

    陈庭霆回握住温妮的手掌,手掌的皮肤宛如绸缎般顺滑,又带点玉石般的温凉……

    “乖哈,别担心……”

    “……”

    温妮缓缓点点头,黑纱下裸露出来的唇也展开一丝丝无奈的微笑。

    陈庭霆一直就是这样的性格,认准的事情总是要一条道走到黑,直到再也走不动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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