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从成为永恒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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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自绿的阿尔托莉雅(求追读!)

作者:

春日野白夜

    在五世纪的不列颠曾经有着这样一位王。

    她因人们对理想之王的幻想而诞生,为了击败白龙,驱逐异族而制造出来的王者。

    没有自己的理想,只是单纯地为他人而活着,将人们对她的要求作为自己的行动的理由。

    压制了情感,舍弃了人的一部分,成为了人们眼中完美的王。

    她集结了圆桌骑士团,被星之圣剑认可,被圣枪伦戈米尼亚德选中,击败了白龙,将不列颠从危在旦夕的现实中挽救了出来。

    然而,一切战争上得到的胜利必须要有相应的代价才能获得。压榨一座村庄的物资以整顿军备,在异族侵略前先反攻消灭敌人。牺牲少部分人,换来的是保护了更多的民众不被屠戮。

    阿尔托莉雅谨记着当初的誓言,一个王是无法在充满仁慈、优柔寡断的心情下治国的。所以她坐在王位上时,从不流露出悲伤的情感。对待子民奖罚分明、毫无偏私。身为王的决断无一丝偏差,连梅林也为王的优秀而折服。

    战无不胜的王国,令手下的骑士们有了更多的想法,他们惧怕王那冷酷无情的决策,开始质疑王杀少救多的行为,甚至认为这是对骑士道的玷污。

    正因如此,在赢得多次战役,有条不紊地领导民众后,骑士崔斯坦喃喃道:“亚瑟王,不懂人心”,之后便离开了圆桌骑士团。

    这一说法令其他的骑士逐渐升起异心,开始怀疑王不再能够领导他们。

    以往震慑于王的威严的权贵领主们,也在恶意关注着王的决策,一旦王有任何被认为是错误的行为,就打算集体将她从王位上赶下来,这样他们才能够以权谋私获得更多利益。

    王在诸多压力之下,行事更加谨慎小心,愈加将自己严密地伪装起来。

    但终结的号角很快就吹响了,“长江骑士”兰斯洛特和王后桂妮薇尔的不伦恋情暴露,拉开了不列颠毁灭的序幕。

    在兰斯洛特出面干涉了对王后桂妮薇尔的处刑之中,他意外杀死了加雷斯和加赫里斯,身为他们兄长的高文,怒火中烧地发誓与兰斯洛特决裂,圆桌骑士团在那时开始濒临崩溃。

    而莫德雷德的反叛更是将苟延残喘的不列颠直接送上了断头台。

    莫德雷德在摩根的怂恿下,趁机带兵叛乱,那些心存不轨的诸侯领主们也纷纷加入了莫德雷德的麾下。从罗马远征回归的王早已筋疲力尽,自身实力十不存一。

    在剑栏之战中,她与莫德雷德两败俱伤,她用圣枪“伦戈米尼亚德”杀死“叛逆骑士”,而莫德雷德也在临死前劈碎了父王的头盖骨,砍瞎了父王的一只眼睛。

    曾经的首席骑士兰斯洛特带兵前来救王,但为时已晚,这位圆桌骑士也因此悔恨一生。

    此刻,倒在剑栏之丘上的王看着即将灭亡的王国悲痛欲绝,在继承王位前,便已知晓不列颠的命运,但她依旧毫不犹豫地拔出选定之剑,成为了理想之王。

    阿尔托莉雅放弃作为女性的身份而成为了男性的王、将内心冰封起来失去了人的感情、为了王国的生存而堆积了无数剑下冤魂,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的王国可以尽可能的得以延续。

    哪怕王国毁灭,不列颠的人民也能够并入其他国家或者民族而得以延续。

    然而,当她的一切努力与付出尽数付诸东流,不列颠在内战中惨烈灭亡、人民死伤殆尽的事实摆在面前,她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将死之际,她与“世界”阿赖耶定下契约,即使付出永堕轮回的代价,也渴望得到圣杯许下愿望“重回选王之日”。

    但是哪怕是这份契约也是虚假的,在经历过许多次圣杯战争之后,阿尔托莉雅逐渐发现她根本不可能得到圣杯,而圣杯也未必能实现她的愿望。

    可是……阿尔托莉雅依旧一无所有了,她只能催眠自己,让自己相信得到圣杯就能重新回到选定之日的那一天,找到比她更适合的人来成为亚瑟王,从而改变不列颠的命运。

    于是这个娇小的少女就在无尽的轮回之中度过麻木的时光——参加圣杯战争——失败——参加圣杯战争——

    终于,这块被纱布勉强封住的伤口被萨麦尔无情地揭开,暴露在灼热的空气中,疼痛自伤口蔓延到心灵。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啊,要是换一个人拔剑,或许……不列颠就不会灭亡了……”

    泪水止不住的从眼角流下,阿尔托莉雅的小脸因痛苦和懊恼而扭曲,声音颤抖着。

    看着眼前的阿尔托莉雅,萨麦尔莫名的感受到心痛,他将阿尔托莉雅娇小的身体抱住,下巴抵在她的呆毛上,没有言语,只是将自己的怀抱暂时借给了她。

    因为萨麦尔知道此时任何的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没有经历他人的痛苦,哪来的资格来安慰他人呢?

    阿尔托莉雅依靠在萨麦尔的胸膛上,低声呜咽着,随着时间的流逝,她逐渐停下了抽泣。

    眼角通红,淡淡的泪痕残留在白皙的小脸上,阿尔托莉雅离开了萨麦尔的怀抱,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轻声说道,

    “谢谢你,萨麦尔。”

    “嗯,不用谢,感觉稍微好一点了吗?”萨麦尔微笑着问道。

    “让你见到了失态的一面,真是有失骑士的礼仪啊……”阿尔托莉雅圣青色的眼眸逐渐亮起了光芒,将心中晦暗的一面发泄了出来,现在她感到轻松一些了。

    “虽然不知道圣杯能不能实现我的愿望,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我也会去努力的。”

    ‘唉,还是没放弃吗?’

    萨麦尔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不过,这就是他的妹妹啊,无论是哪个世界的,都是一样的固执,认真和不愿放弃。

    萨麦尔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他温柔的说道,“加油吧,莉雅。”

    “如果真的回到不列颠的话,就去爱尔兰找到凯尔特神王巴罗尔,得到他的直死魔眼,配合着圣枪,说不定可以将不列颠人的神代特性杀死,以此将神代终结。”

    萨麦尔将当初想的拯救不列颠的方法告诉了阿尔托莉雅,接着他站起身,向远方走去。

    “我也要走了,如果想知道巴罗尔的下落,就去问梅林吧,虽然是个废物贤者,但他的千里眼能看清现实的一切情况,想必他肯定知道的。”

    萨麦尔逐渐走远,他的声音却清楚地传到阿尔托莉雅的耳边,她看着萨麦尔的背影,喃喃道,“谢谢你,萨麦尔……如果真的能回到不列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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