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有起牙名吗？”
卫禾：“那是什么名？”
“开心就好的卫兵就属于牙名。你是新人？直一是谁？”
“张简。”
“等等，我去问问他。”
很久之前有人跟卫禾说过张简是他的直一，顾名思义应该是直接上层的意思。
过了很久才收到开心就好的卫兵的消息：“你是打算跟着我调查还是资料共享自己调查？”
“一起。”
卫禾收到一个群聊邀请，里面有十三个人。
开心就好的卫兵：“要避人耳目，大家线上沟通。”
“苏天临，五十八岁，今年负责教大三生物神经科学基础和大一的生物信息论述两门课，研究方向是细胞修复，除了网上的荣誉之外别的一点信息都没有。”
“有谁是生物科学专业的？最好是大一或者大三的。”
狂傲将军：“大一生物系的。苏天临的课一星期两节，周一上午和周五下午。目前没有发现异常。”
开心就好的卫兵：“那你负责在课堂上做信息调查，最好是能让人有机会和他产生关连的内容。其余人那个时候没课的，也可以去旁听。大一的去最好，不会太突兀。”
……
时间来到了星期五，卫禾提前来到了教室，坐在了第一排，众人投过来探寻的目光，还没开始上课，卫禾在众目睽睽下闭目养神。
卫禾看上去神情平静，但是他能够感受到自己内心的紧张感，像注意力被一根绳子拉直了，轻轻触碰没反应，稍一用力又能抖几抖。
卫禾明白他为什么会紧张，明明只是很平常的上课很平常的调查，虽然这是第一次做。调查需要观察，前排是最合适的位置。
谋利原理第一条：反差。
这是卫禾在看公司故事书里面学到的，未知不可怕，大不了小心点，慢慢尝试；知道的信息是假的才可怕，会把人引向深渊。
疑似间谍的人物，观察能力和疑心肯定是强的；会对所有人都有一定的防备心，偷偷摸摸观察一旦被发现就会引来防范。坏人好反抗，不知道好坏要防范，那如果我是“好人”呢？
谁会防范好人？
卫禾需要让苏天临对他留下印象，他没有把握能成为苏天临心目中的“好人”；但只要留下印象且这个印象不是在调查他隐秘的敌人，哪怕是一个因为好奇心对他进行探究的人都行，这样苏天临就更容易接受他的一些特殊行为且不容易觉得他是调查者。当然可以的话，还是不要让苏天临觉得卫禾在探究他。
反差原理在生活中很常见，不会有人觉得看起来耐心儒雅的教师会是胁迫女学生淫魔，不小心有些过界的行为也会被解释成热心肠或者尽责。
坏人往往会在大众面前高调的留下某个印象来牟利。这种事情很简单判断，只要表现力强基本可以打死。真正的穷人会觉得自己的贫穷日常很正常，甚至可能不觉得自己穷苦。毕竟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没什么好与外人说的；不会觉得自己的日常有哪一点值得特意分享。只有富人和坏人才会刻意营造穷苦人设张扬出来牟利。
这甚至不用教，只要稍微想一下就能明白的反差原理，本来卫禾是不敢用的。但是外界似乎没有人明白这一点，上大学以来他见的张扬的事情太多了。什么宿舍楼下表白，不就是人群施压让对方不好拒绝吗？居然还有一大堆人说这就是爱情，很浪漫什么的。
卫禾不懂、卫禾大为震撼，甚至怀疑那群说浪漫的人是故意这么说的，勾引他也说出这这种话，然后悄悄的网爆他。
但是这种事情太多了，真的太多了，多到卫禾需要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的时候，反转来了。网上营造父母双亡人设卖产品，获利上亿的新闻传来。利益总是实打实的，换句话说真有人不知道，而且这些人还很多，他们真的不懂反差原理！
卫禾不理解、卫禾大为震撼，这么简单的原理居然还能有人不懂？卫禾想破脑袋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懂，但是这给了卫禾使用反差原理调查的勇气。
卫禾闭目养神的这一会，上课铃声响起。苏天临教授很快走进了教室：“上课。上回我们讲到……”
卫禾听到动静后就睁开了双眼，打开早就准备好的纸笔，刷刷的开始记笔记。这是一种不科学的学习方式，一边听讲一边快速把老师讲的东西写下来，会把心思注意力都放在了听写上。
正常抄写不可能快过别人用嘴说，就算真有能人能做到，他还能一节课都跟上不成。跟不上，心思又全在抄写上，根本来不及思考和记忆，一节课过后，最多有一种我好像上了的感觉，有点印象，但是其实什么都没有学到。
这一招是卫禾和初中班里成绩导数第一的同学学到的，那个同学的笔就一直不停，当时老师讲总是说卫禾有那个同学一半努力，第一轻轻松松，可惜就是懒。
当时卫禾还觉得是自己能力不行，他实在没办法一边听讲、思考理解、总结并做笔记。在公司学校上学之后才明白，那是表演不是学习。如果有人做到了，并且就是在认真学习，那只能说教的东西对他而言毫无难度，是在浪费人才。学校还把“懒是进步的阶梯”作为格言，史大富他就看上去很勤奋被老师点名说作秀给谁看。
正常卫禾肯定不会这么学习，只会大摇大摆坐着，甚至还可以“闭目养神”。但是卫禾现在要的不是学习，是表现力，给苏天临留印象。
可惜卫禾对于外界还不够了解，在他们公司学校里面习以为常的闭目养神听课法，最后再把听课内容总结说出来的表现力可要强。
如卫禾所料，这种行为的表现力确实不弱，苏天临很快就注意到了卫禾说：“这位同学上课连书都不带，笔迹倒是做的挺起劲。”
苏天临低着头看卫禾所记的笔记。卫禾明白他的第一步算是成了，给苏天临留下印象。但是光这种印象还不够，调查需要更多的信息，所以现在到卫禾需要急于苏天临回应来加深印象了。
为何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挠了挠头看向苏天临说：“老师，我是物理系的，没有教材。今天没课，想着来旁听下，多学点东西。”
“见多识广是好事，但是年轻人要专一，物理已经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科了，小心贪多嚼不烂。”
“老师放心，我就是学有余力才过来看看的，好过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
“那你觉得这门课怎么样？”
“挺好的，学到了不少东西。”
“学到了不少东西？那我考考你。”
随后苏天临随口问了卫禾两个问题，卫禾慌慌忙忙的翻笔记，支支吾吾的回答着。卫禾倒不是不懂，这些他在学校学过了。只是觉得这样的做能和之前不断抄写的笔记行为关联上，根据反差原理，表现出来的那一面是需要保持一致的。
苏天临似乎有些失望，应该是对卫禾的表现不满意，问了两个问题之后就不再多问了。
卫禾看着苏天临的背影，目光平静，毕竟印象一般比没有印象要好。白色体桖、黑色长裤；卫禾没有从刚刚的观察中看出什么，非要说的话，就是教师因为职业原因更多是脑力活动，日常表现力不会太高，而白色易脏，需要耗一定的心思注意行为，避免弄脏衣服，不然脏兮兮不好看。
苏天临如果经常穿着白色衣服，可能反映出他对言行举止的心思会比一般老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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