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自然明白：“那也不至于要死吧？”
杨帆知道陈景一点都不了解，继续道：“没有他们带领，绝对不要好奇，不要回答任何妖兽的话，不要对视，不要暴露自己的名字，不准暴露别人的名字，别说你是个凡人，就连中三境，都得死！”
“有些妖族的本命神通，就像是剑修一样，让人难以想象！隔着阵法都能弄死别人！”
“我听说有一位镇妖司的斩妖人，就因为回应了妖族的话，当场死亡，更别说你们这种凡人。”
陈景知道他不会无中生有，将这些记在心里。
他不会问为什么。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杨大人，血族的身体还要吗？我们已经拼好了。”有捕快过来询问意见。
“拼好了？”
杨帆顺着望过去，发现血族的尸体几乎被分尸了几十块。
姚瑶看起来人畜无害，温柔和善，实际上还喜欢分尸，动不动就对妖族掏心掏肺的，好可爱。
杨帆点头吩咐：“保存下来，把头也拼上吧！”
陈景望向血族的肉身，不知道死了的血族还算不算生灵，应该不算了。
他还从来没绘画过死亡的生灵，哦不，死灵。
这也算不上志怪。
生灵死亡算什么怪异的事情？只有成为鬼魂，成为灵体，才算是怪。
“让我画一幅血族，五分钟，可以不？”
杨帆点头同意。
艺术家可能就是这样的，看到什么都想画下来。
他不理解，如果陈景遇到了酮体美人，到底是用笔还是用什么。
他得不到答案，因为陈景已经掏出了纸笔。
好在绘画人像，还不需要构思，对陈景而言毫无难度。
只是要对血族进行缝合，浪费了一点时间，最后耗费了五分钟。
【陈景完成画作，评级中】
【下品画作，获得志怪奥义10点，总计520点】
【等级：初窥门径】
【绘画天赋：聚魂、转生】
陈景吸收完道韵，将画纸递给杨帆。
520点，居然是对一个分尸几十块的血族，陈景看着就不太爽。
只不过，死亡的血族居然是志怪。
那志怪的板块包含的事物可真是太多了，有可能志怪是最先达到绘画的终极境界，不知道那个时候的绘画天赋是什么。
到时候，能不能画出一个新世界？
陈景收回心思，朝着杨帆问道：“血族是什么？妖族吗？”
杨帆颇为意外：“你连血族都不知道？”
陈景也意外了：“我必须知道吗？”
杨帆顿时语塞，好像确实没有必须的事情，道：“北辰妖国的武神知道吧？”
陈景其实不知道，但他还是点头了。
杨帆简单讲解了一下十年前围攻武神的那一场惊天大战。
“十境，不管是什么修行路线，都是道的终极！”
“练气士称之为化神！武道称为武神，精神力则是天人境。”
“化神修士虽说很难，但上万年来，数量很多，但武神是真的少！据我所知可能上千年整个天地能出现一位就不错了。”
“所以，北辰妖国很膨胀，整个天地只有他北辰妖国有一位武神，其他儒释道，妖神天下都没有！”
“武神能有多夸张，肉身成神，基本不可能死，一滴血就可以砸出一个湖泊。”
陈景插嘴道：“血族，就是被武神血液滋养产生的一种生物，武神被分尸镇压，肯定血液四散在天地间，任何地方都有可能产生血族。”
杨帆夸奖道：“一点就通！”
血族拥有武神的滋养，成长性太惊人了，哪怕是初生的血族，他们都无法解决。
还好有姚瑶出手。
第十境！
陈景体内的魔种就是十境修士的一个魂魄种子，居然被儒道各种上心，甚至是君子亲自过来。
可见十境真的是很可怕。
陈景对于第十境还只是一个概念：“我们玉渊神国应该有第十境吧？”
杨帆点头，继续卖弄着自己的博闻强识：“登仙之路，一开始被限制在第九境，直到世间第一位圣人诞生，也就是我们人族的至圣，他为人族获得了滔天的气运，合道儒家根本学问。”
“他为所有的修士定下了合道这个说法。”
“第十境分为：化神，合道，天行。”
杨帆指着血族的脑袋：“你以为随便一个第十境都能像武神一样乱杀啊？他是合道境界，你懂什么是道吗？道祖的道都不是道，合道之后，肉身不再消亡，甚至长生不死！”
“武道能够合道，他是世间存活的唯一一位！儒圣都杀不死，只能镇压，一旦脱困，又需要仙人的命去填！”
陈景大概了解了。
说自己是第十境，应该是伪十境。
很多卡在第九境的飞升境，都觉得自己和第十境只有一步之遥，可以算成伪十境。
说自己是化神修士，那就是第十境的第一个阶段。
说自己是合道修士，那就一定是第二个阶段。
第三个阶段，至圣都没达到。
所以也有人笑称：第十境没有初期、中期、后期、圆满，只有化神和合道之分。
那个名为天行的境界，则是第十一境。
十一、十一，天地为十，自身为一，吞并整个宇宙，或许就成了一。
陈景突然想到了什么：“北辰妖国的武神被镇压在哪里？”
如果能够绘画武神，能不能窃道？
直接白嫖武神的道，走上捷径。
杨帆伸出六根手指，道：“他被分尸六块，镇压在不同的地方，距离我们最近的是北郡洲的头颅。我怀疑，北辰妖国这次进攻，就是为了武神的头颅。”
陈景白了他一眼。
这还需要怀疑？
妖族谁不想救武神？
举国之力救下武神都不亏。
或许，北辰妖国被灭国后，武神一旦出世，更可怕！
去西天把佛祖的莲花洞天荷叶都给拔了，佛祖都只能干瞪眼。
直接拔掉一座城就跑，谁也留不住！
杨帆不再闲聊，他要去给上级报告这次的收获。
陈景和他分道扬镳。
下午就要走，他也要收拾一下东西。
陈景首先去了一趟东城府衙，拿了一部分免费的纸张和墨水，全都装进自己的绘画百宝袋。
为了保险起见，他把青丝雪外面粘了几层宣纸，让别人看不出来这是宝贝。
随后，他在县衙吃了饭，照例给萧妘带一盒午饭。
随后来到萧妘的摊位上。
下午就要走，今晚上等不到萧妘收摊了。
“回来了？”
看到陈景回来，萧妘放下钳子，脱下厚厚的三层手套，道：“那边好了？我刚刚回去把你需要的衣服都带上了，你看看还需要什么？”
她从烤红薯车车里面拿出一个包裹。
陈景揉了揉萧妘的肩膀，道：“你这么跑干什么？我又不是没长腿，哪有让你跑腿的道理？”
萧妘就是喜欢干这些，陈景怎么说都说不听。
“带这么大的包袱，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一套衣服就够了呀！”
陈景打开自己的包袱，两套衣服，衣服里有些钱，一点花生，一点红薯干，一盒刚刚才买的糕点，一个葫芦，里面应该装的是水。
萧妘还拿了一把黄纸伞，道：“最近看天气总感觉要下雨，带着总比没有好。”
似乎察觉到陈景不想带这么多，道：“不想要就拿回去放着，我才不管你！”
陈景只能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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