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铎之罪案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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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生死迷局 (5)

作者:

易泗0707

    张文铎试着从老九口中套话,老九口风很严,无论张文铎用什么方法,都不肯透露,都是说要等韩萌回来再说。韩萌和那个戴眼镜的女孩返回三人身前,韩萌气哼哼地说:“张文铎,你真是个混蛋!”

    张文铎说:“如果骂人能解决问题,你愿意怎么骂就怎么骂吧。”

    韩萌想了想,又问:“我爸死之前,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张文铎思忖片刻,反问:“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韩萌说:“你想知道什么?”

    张文铎仍是问:“我妈在哪儿?”

    韩萌还是说:“我不知道,真不知道。让我发誓也行,咒我永远嫁不出也行,我真不知道。”

    张文铎想了想,说:“你要是总这样,那就没意思了。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我才能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情,你爸不是我杀的,我是被冤枉的,你要是想替你爸报仇,就去找杀害你爸的真正的凶手,找不到凶手,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为了查冤枉我的人,我顺便打听了一下你爸的事情,对于你爸的案子,也知道不少,其中或许有你关心的事情。”

    韩萌瞥了瞥张文铎,说:“我只关心钱,你有线索嘛?”

    张文铎反问:“车站的枪击案,你有线索嘛?”

    韩萌摇了摇头,说:“没有,我也不关心。”

    张文铎:“车站的枪击案,明显就是冲着你爸去的,你居然不关心?”

    韩萌说:“我为什么要关心?”

    张文铎疑惑着问:“死的可是你爸。”

    韩萌说:“我之前都跟你说了,我是私生女,除了我妈和我,没人知道孔林是我爸,我一年也就能见他几次,对他既不爱也不恨,也没有感情,就是烦。每次他来找我妈,我就得去外面玩,回来早了,屋里就都是我妈嗷嗷的嚎叫,隔着几道门都能听到。我妈之前跟我说,她的积蓄都给了孔林,孔林又添了些,给我准备五千万,是我出国留学的费用和嫁妆,都已经被他洗干净了,存在一个银行的账户里。我正做梦着呢,老孔就被抓了。我只知道钱在银行里,是洗白的,但我不知道开户行,开户名和密码。老孔被抓后,我为了拿回这笔钱,就到了广州,找到一个人,他跟我说警方并未查到这笔钱,我就想着找机会接近孔林,看看能不能打探到这笔钱的下落。”

    张文铎关切地问:“谁?”

    韩萌想了想,并未应答,管老九要了根烟,点燃后来到烂尾楼边缘,抽了起来,张文铎看出韩萌正在做选择,也就没有催促,待韩萌将烟吸完,才似乎下定了决心,来到张文铎身前,说:“死你前面的那个人。”

    张文铎眉头微蹙,问:“那个在我面前被车手枪杀的人?我记得他是叫金辰吧?”

    韩萌点了点头,说:“老孔的公司他也有份,但他只负责具体的操作,钱洗干净后,老孔还会做最后的处理,钱的最终流向,就只有老孔知道。我跟他谈了两次,他答应帮我找钱,然后也要分一份,我俩正研究怎么找呢,他突然就被人灭口了,我正担心拿不回钱来,金辰的哥哥金禹到了广州,处理金辰的后事,我就跟金禹见了一面,他也有钱在老孔那里,我就和金禹商量合作,一起找钱。我在那边的时候就打听过了,金禹是真名,也是普北人,在普北明面上是做物流和金融生意的,但背地里做什么,我也不知道。”

    张文铎沉吟着:“金禹,……”

    韩萌说:“很精明,也很有手腕,之前当过十几年警察,对警察办案的方式方法很了解。”

    张文铎又问:“是他安排你上车,让你监视我?”

    韩萌点了点头,说:“是,过年期间车票不好搞,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搞到的,给我挂电话,说如果想救我爸,就让我自己想办法到广阳站,然后在广阳站上车,再想办法去你的车厢,监视你。我花了高价才从旅行社搞到机票,先和老九飞到广阳站,然后从广阳站上车,又想办法去了你的车厢。”

    张文铎也从怀里掏出烟来,用打火机点了两下,都被风吹灭,没能点着,老九上前帮张文铎把烟点着,张文铎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烟雾,说:“你在车上跟我讲的那个什么火车谋杀的剧本,也是老金安排的?”

    韩萌说:“剧本是我自己在圈子里找的,老金就让我监视你和配合你。”

    张文铎疑问:“你配合我杀你爸?我怎么越听越觉得扯淡呢?”

    韩萌皱着眉头说:“我也觉得扯淡,觉得老金是在害我爸,可老金却说这是救我爸最好的方法,还说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说要救我爸,就按他说的做,让我监视你配合你,让你完成对我爸的刺杀,我见你六神无主,除了眼里冒火和满脸凶相,好像是也没主意,就用剧本提示一下你。我也担心我爸,但老金说孔林被警方保护着,你去杀孔林,肯定杀不了,但必须让你出手,只要你出手,孔林就会受伤,哪怕只是小伤,孔林也会顺势演戏,演成伤重,警方担心出人命,就会在沿途车站就近送医,这样金禹就有机会了,他说他已经安排好人手,在孔林送医的路上把我爸劫走。老金说在车上他也安排了其他人手,会想办法让孔林知道我们在救他,让孔林配合。说这个局的关键就是诱导你出手,你不出手,我爸不受伤,怎么演都不像,还容易引起警方的怀疑,只要你出手,我爸再演戏,就能演得像了。”

    张文铎问:“你就那么相信那个老金?”

    韩萌说:“我不信他,觉得他的计划就是扯淡,甚至有可能是针对我的,但我要救我爸,……总要试试。”

    张文铎想了想,又问:“方才你说你在车上露出这些破绽,就是想让我怀疑你,让我报警,我报警后把你供出来,就算你心里素质好,顶住警方的问询,警方又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逮捕你,但警方知道有人要谋杀孔林,肯定会严加防范,你们的计划也就破产了啊!”

    韩萌说:“我不信金禹,他那个计划我也不信,如你所说,你一旦报警,这个计划几乎就无法实施了。答应跟金禹合作,只是想让他给我搞几张靠近1号车厢的软卧,方便我观察情况和救人。上火车前,我制定了救父亲的不同的方案,所有的方案,都需要知道关押我父亲的车厢的具体情况,原本计划着上火车后利用黑客技术,黑进车厢的监控的,可监控还坏了。1号车厢因为有警方和疑犯,想混进去不容易,我才不得不按照起金禹的计划进行,就铤而走险和顺水推舟,按照金禹的计划,去诱导你杀孔林。我想着你报警后,肯定会跟警方说怀疑我,这样警方就会调查我,我就能够进入关押孔林的那个车厢,就能够掌握车厢情况,车厢内人员的位置,看守情况。我要是以别的方法进入那个车厢,长时间滞留,肯定会引起警方的怀疑,被警方抓进去问话,是最好的方法。我再跟警方胡搅蛮缠,警方不会轻易的放我离去,这样我就能长时间的待在那个车厢。我身上安装有微型监听装置,会根据车厢的情况,制定相应的计划,用暗语给我的手下下达指令,让他们救人。我再在车厢内里应外合,这样救人的成功率更高。如果你们加强守备,实在无法救人,我身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证明我跟孔林的案子有关,到了普北,最多就是关我两天就会把我放了,我再想别的办法。”

    张文铎思忖半晌,才捋清了韩萌所说的人物关系和线索,疑问:“想要救孔林,有很多种方法,为什么要用我去杀孔林的方法,去救孔林?这明显的麻烦,而且容易被警方发觉,一旦被警方发觉,加强防备,这个计划就无法实现了。”

    韩萌说:“我也觉得这个计划很傻很天真,但老金信誓旦旦的说这是最好的方法,还让我配合。我觉得老金可能是另有所图,但图的是什么,暂时还猜不到。”

    张文铎指了指一旁的两个男人,说:“在车站这俩人打架是故意的吧?我见你和你爸在车站说了几句话,说了什么?”

    韩萌说:“我总得试试能不能从我爸那里得到些线索吧?可我爸也没说什么,就像不认识我似的,就是管我要根烟,还说我抽的那个牌子的烟不好,让我换别的牌的,我也不知道是啥意思。打架也是我安排的,你个大山炮不报警,我进不去那个车厢,就想着换个方式,让这俩人打架,看看能不能被警方抓进去。”

    张文铎想了想,又问:“那要是我一直不出手,也不报警呢?”

    韩萌说:“我也这么问老金了,老金说前面的方法是最好的方法,能不能让你出手,就看我的本事了。如果我怎么引诱都不行,你始终不出手,也不报警,那就只能等到了普北,再想别的办法。基本上都是按照我的计划在进行,我千算万算,既算到你不报警,也算到了你报警后的情况,并做好了相应的应对,就是没算到,你虽然报警了,但报警后会那么好心,没把我供出去。”

    话说到这里,张文铎之前堵塞的思路豁然开朗,他之前在火车上的推测是对的,让他这个辅警去杀被警方押解的疑犯是个“局”,更关键的是他找到了母亲被绑架的线索,张文铎判断母亲很可能是被老金绑架的,压抑住内心的冲动,继续试探着问:“老金跟你说没说,我为什么会去杀孔林?”

    韩萌摇了摇头,说:“没说,我也纳闷呢,你也不认识我爸,为什么会去杀他?后来到普北,我拜码头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你妈被人绑了。”

    张文铎见韩萌的神情不似作假,又问:“在车上,除了这仨货,你还有没有别的同伙?”

    韩萌说:“有,还有我的几个人。还有个乘务员,四十多岁,叫老何,是老金的人,老金让我上车后,将一部手机交给他。”

    张文铎马上想到,韩萌所说的老何,会不会就是死在许在野家里那人,想要验证,却又没有老何的照片,便想着之后再找机会验证也不迟,思忖良久,才又问:“车站的枪击,你有线索嘛?”

    韩萌摇了摇头,说:“你之前问过我了,这事跟我没关系,我也没啥线索。我是想救我爸,不是要杀我爸的。我制定了多个计划,没有一个计划是在车站这种人流密集的地方,公然开枪的,这不是在救人,是在送死。”

    韩萌追问张文铎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能告诉她的?张文铎想了想,将他从吕向前口中打听到的孔林一案的相关信息告诉韩萌,韩萌颇觉失望,说这些她都知道,抱怨被张文铎忽悠了,张文铎思忖半晌,说:“我要救我妈?靠我个人的能力,救不了我妈。”

    韩萌愣了片刻,目光逐渐变得凌厉,问:“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你是要报警?”

    张文铎说:“我妈大概率是被老金给绑了,我是单亲家庭长大的,我妈一个人拉扯我不容易,我得救他。凭我自己的能力,再着急也是费劲,警方介入,能更快的救出我妈妈。”

    韩萌说:“你要是报警的话,警方肯定会查老金。就有两种可能,警方查到线索,救出你妈,抓了老金;第二种可能是老金拒不交代,警方也查不到别的线索,无法救出你妈妈。老金要救孔林的事情,应该只有几个人知道,警方就此事对他问询的话,他大概率会猜到是我告密,如果警方查到线索,有了证据,抓了老金,老金肯定会把我卖了。虽然我没有把柄在老金手里,但我的身份暴露,想要找到我爸留给我的那笔钱,恐怕就更难了。如果警方没查到证据,无法抓老金,那我就更危险了,以我打听到的老金的为人和手段,知道我卖他,出于报复和保密的原因,他很可能会杀人灭口。”

    张文铎说:“我要救我妈。”

    韩萌说:“你要是报警,我不仅拿不到我的钱,可能还要蹲监狱,甚至被灭口。”

    张文铎还是说:“我要救我妈!”

    韩萌说:“你不能要救你妈,就牺牲别人吧?这样也太自私了吧?”

    张文铎说:“那我们合作,我在普北人头熟,对这里的情况肯定比你了解。我报警,如果老金把你卖了,我安排你,保证在这里你不会被警方抓到。如果老金没卖你,我是辅警,跟这边的警察也熟,分局刑警队的副队长,也是参与你爸案子的黄丽澄,是跟我一起长大的,我想办法帮你打听你爸爸的案子,帮你打听你想知道的开户行,账户名,密码。”

    韩萌轻蔑地说:“你只是个辅警,能打听到这么重要的事儿?”

    张文铎觉得如果不透露给韩萌一些有价值的信息,韩萌未必会信他,便说:“我在普北,还是有些人脉的,不然也不会在被警方通缉的情况下,还能在这里跟你商量。你说的那个老何,可能已经死了,我目前只知道死的人叫老何,是车上的乘务员,并不确定是不是你说的那个老何,但我觉得应该是同一个人。老何被杀,有可能就是被你说的那个老金杀人灭口。”

    韩萌皱着眉头,思忖半晌,问:“这跟我,……跟我的钱有什么关系?”

    张文铎想了想,瞥了眼韩萌身旁的消瘦男人,盯着韩萌,问:“在广州,金辰被当街枪杀,你说你之前都是和金辰在谈,他被枪杀了,这件事你有线索嘛?”

    韩萌还是摆出事不关己的态度,说:“谁杀了金辰,跟我有关系嘛?跟我的钱有关系嘛?”

    张文铎揶揄着说:“你咋就认识钱呢?”

    韩萌说:“不认钱,还认你啊?”

    张文铎继续观察着韩萌,问:“孔林死的时候,那个老何也在那间屋子里,我被打晕了,醒来后你爸就死了,老何向警方指证,是我杀的人。但我确定没杀人,如你所说,老何是老金的同谋,那在我被打晕后,老何能否从孔林口中,得到一些信息?甚至有没有可能,是老何杀了你爸?”

    韩萌皱着眉头思忖半晌,说:“如果是你说的那个老何杀了我爸,他又是金禹的同伙,也就是金禹杀了我爸,金禹也想找钱,为什么要杀我爸呢?”

    张文铎说:“那就得问问老何或金禹了,或许老何已经从孔林那里问出了些什么,然后才杀人灭口,向老金汇报后,又被老金杀人灭口,……如果老何真是被金禹杀人灭口,那你在普北,可能也有危险,……你怕嘛?”

    韩萌说:“当然怕了?我担心、怕的要死、恐慌,吓尿了,老金就会放过我嘛?我就能找回我的钱嘛?”

    张文铎调侃道:“你还真是要钱不要命啊!”

    韩萌说:“钱没了,要命有啥用?五千万,如果能找回来,够我舒舒服服的过下半辈子了。”

    张文铎想了想,问:“你对金禹了解多少?”

    韩萌说:“老金在广州的时候见过两次,这人非常谨慎,每次和他见面,他都会收走我的所有的通讯工具,还会用仪器扫描我,担心我身上藏着设备会录下他犯罪的证据,虽然我给了那个老何一部手机,但那部手机是老金给我的,既然他想用这个方法跟老何联系,我觉得他就会有办法,消除掉与老何联系的痕迹。”

    张文铎又点了一支烟,深吸了几口,他在思忖如果报警的利弊,按照韩萌所说,老金是个谨慎的人,就算报警了,警方是否一定能撬开老金的嘴?如果撬不开,老金有了防备,想要救出母亲就更难了,可如果不报警,按照韩萌所说,凭他的能力,想要救出母亲,也颇有难度,张文铎掏出手机,用手机搜索信息,查询一番后,说:“网上没有你说的那个叫金禹的信息。”

    韩萌说:“不奇怪!”

    张文铎想了想,问:“你想要找回孔林留给你的钱,可你怎么知道你爸爸给你留的那笔钱还在,没被警方冻结?

    韩萌说:“我妈跟我说的,说我爸在被抓的前几天,曾给她打过一个电话,那个时候我爸可能已经有预感要出事了,跟我妈说给我留的那笔钱,就算他出事了,那笔钱也还会在银行里,已经洗干净了,够我留学和当嫁妆和给我妈养老的了。”

    张文铎疑惑地问:“那你妈妈怎么不问问账户名和密码?

    韩萌说:“我妈问了,但老孔没说,就说如果他被警察抓了,那笔钱也肯定是安全的。他已经安排好了,如果真出事儿了,被抓了,甚至是死了,也会让我妈拿到那笔钱。”

    张文铎说:“我想你爸也担心你和你妈拿到钱后,把他卖了,用这笔钱来吊着你们。”

    韩萌说:“我也是这么觉得,……男人都差不多,提上裤子就翻脸无情,啥都没有钱实在。”

    张文铎说:“我能帮你确定钱还在不在。”

    韩萌疑问:“你?你有什么办法?”

    张文铎说:“什么办法现在还不能跟你说。我帮你确定,也是有条件的,咱们合作。”

    韩萌疑问:“合作?合作什么?怎么合作?”

    张文铎说:“合作对付你说的那个老金。我救我妈,如果向我推测的那样,老何杀了孔林,老金又杀老何灭口,那老金很可能已经知道了跟孔林有关的钱款下落,那里面很可能就有你的钱。一起对付老金,我救我妈,你找你的钱,干不干?”

    韩萌打量着张文铎,又问:“我凭什么信你?”

    张文铎笑了笑,说:“你当然可以不信我,我也不会让你立刻答应,你考虑考虑,我也考虑考虑,咱们是否合作。”

    张文铎管韩萌要手机,韩萌向一旁的女孩使了个眼色,女孩离去片刻后返回,将两部手机递给张文铎,张文铎接过,问韩萌是否还用之前的号码?韩萌点了点头,之后哀求着说:“不要报警,……求你了,……我只想拿回孔林留给我的钱,那是我的未来,也是我妈的未来,是我们娘俩的后半辈子,……”

    张文铎笑了笑,没有回答,转身离去,走了几步之后,身后传来老九的声音:“能把枪还我们嘛?”

    张文铎说:“普北治安挺好的,你们没必要用枪吧?”

    那个消瘦的男人说:“花了大价钱买的,好不容易才开车带过来的,这地方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总得有点东西防身吧?”

    张文铎说:“那就出去买俩玩具或模型,你们不会用枪,枪在你们手里,很危险。”

    消瘦男人有些气恼地说:“就像你对枪很了解似的?你不就是当过几天的兵嘛,我也当过兵,现在当兵都是用步枪,除非你是当官的才有手枪,看你这样,怎么看也不像是当官的啊?”

    张文铎从腰间掏出手枪,说:“枪在你们手里,太危险了,搞不好没能保护你们,却要了你们的命!”

    消瘦男人捂着手腕,呲了呲牙,没说话,老九接着说:“我们就是防身用,万一我姐碰到那个老金,他要是真想杀我姐灭口,我们手里,总得有点家伙吧?”

    张文铎看着手里的枪,思忖良久,说:“这样吧,我们做个游戏,你们猜这枪里还有几发子弹,猜单双,猜对了,我就把枪还给你们。”

    几人相互看了眼,韩萌说:“你爱给就给,不给拉倒!”

    张文铎说:“你这脾气不好,得改改!”

    韩萌说:“好不好的,也活了这么大了,估计是改不了了。”

    张文铎再次看了看手中的枪,想了想,弹出弹夹,将弹夹里面的子弹都取了出来,并且随手扔到四处,之后又熟练的将手枪拆卸,将零件随手四处乱扔,甚至还顺手扔到了楼下,说:“枪在你们手里真是太危险了,不仅不能防身,我估计还会给你们招灾。我把枪拆了,你们能装上,说明老天允许你们用枪了,装不上,也是老天爷的意思,至于能不能装上,就看你们的运气和天意了。”顿了顿,又说:“普北的警察很厉害,你们不想被抓的话,就老老实实的,别钱没找到,再把自己搭进去。”

    说完便转身离去,从烂尾楼出来后,先是慢走,用眼角的余光观察身后和周围,确定没被跟踪,便加快脚步,快走了一段,确定已拉开了距离才停了下来。双臂的伤痛再次袭来,打斗的时候“肾上腺激素”上升,又是以命相搏,使他不觉得疼痛,待到平静下来,疼痛便如海浪般不绝地袭来。张文铎知道如果自己去医院,大概率会被认出,不想自找麻烦,便打电话给阿强,让阿强找车来接他,还让阿强帮忙找医生和药。在约定的地方等了半个小时,还是之前见过的那个徐经理开车到来,将张文铎接上车后,开车拉着张文铎回到了山里的度假酒店。阿强已经安排好了医护,在房间里给张文铎进行了包扎,医生告诉张文铎,是他运气好,刀差几毫米,就扎到上臂的动脉,动脉破裂的话,想要止血就很难了。包扎好之后,医生又给张文铎输液。张文铎边输液,边想着韩萌的话,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报警,觉得这是营救母亲最快捷和有效的方式,同时也对将要发生的种种,做了预案,也腹诽着尽最大的努力,帮韩萌拿回她所说的那笔钱。虽然觉得这么做可能会使韩萌失去那笔钱,有些有违“良心”,但想到无数影视剧和书籍里讲到的人都是自私的和所谓的“厚黑学”,还是决定自私一下。张文铎先用手机查了金禹的资料,网上金禹的资料极少,只查到一条信息,金禹在数年之前,曾参与一起敲诈勒索案件,由于没有确凿的证据,并未被判刑。

    张文铎拨打了黄丽澄的电话,黄丽澄接电话,知道是张文铎后,还是让张文铎尽快自首。张文铎隐去韩萌的事情,说是自己查到的线索,母亲可能被一个叫金禹的人给绑架了,金禹的同伙是车上的乘务员老何。黄丽澄追问线索的来源,张文铎叮嘱黄丽澄尽快去查,随后便挂断了电话并关机。

    黄丽澄再打张文铎的电话,得到的是已经关机的提示音,思来想去,既无法判断张文铎提供的线索的真伪,又不想错过这个重要的线索,一时拿不定主意,便打电话给吕向前,将吕向前叫到办公室商量,是否抓捕,已经抓捕后的问询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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