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铎之罪案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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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功亏一篑 (4)

作者:

易泗0707

    望着几人逐渐远去的背影,张文铎操起手机,拨打黄丽澄的电话,询问黄丽澄的进展,此时已经是凌晨,黄丽澄连续多日高强度的工作,身体和心理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之前接到张文铎电话时,想着要尽快救出陈敏霞,靠着信念支撑,勉力地坚持。未能救出陈敏霞,虽然着急,但那股“气”却逐渐的泄了,黄丽澄在现场布置完任务后,先回了警局,用电话与众警员联络指挥,打了几个电话之后,疲惫和困倦同时来袭,便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直到被张文铎的手机铃声惊醒,黄丽澄将案件的进展,简略地告诉张文铎。

    张文铎对着手机说:“就这些了?”

    黄丽澄说:“警察也是人,不是神仙,也得一点点查。”

    落寞、焦急、忐忑、忧心等多种情感交织在一起,张文铎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沉默良久,才缓缓地问:“还需要多久?”

    黄丽澄说:“陈姨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的尽快救出陈姨。”

    张文铎将金禹逃走和遇见保安的事跟黄丽澄说了,建议黄丽澄问问派出所,估计派出所会将金禹送往医院,然后去医院抓金禹再接着问,黄丽澄在电话里说警方办案有警方的方式方法,不需要张文铎操心,让张文铎管好自己。张文铎将可能是用金禹声音通话,引起狗标怀疑的事也在电话里说了,黄丽澄在电话里责怪:“就是听你的建议,才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不听你的,或许这个时候,早把人抓住了。”

    张文铎说:“我也没想到。”

    黄丽澄在电话里劝张文铎自首,要相信警方,别再做傻事,他惹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再惹出什么乱子来,甭说她这个代理刑警队队长了,甚至她爸都帮不了他,保不住他。张文铎还是说只要警方救出他妈,他就自首,还说这个阶段,他在外面,肯定比在看守所里能起到更大的作用。

    黄丽澄喝了口茶水,犹豫半晌,问:“跟你去见金禹的那个女孩是叫韩萌吧,跟你在火车同一个卧铺车厢里,她为什么会帮你?”

    张文铎略一思忖,想到警方应该查了那天在商场里劫走金禹的监控,应该是在监控中见到了韩萌,而警方目前似乎并不掌握韩萌的信息,他也想搞清楚韩萌的真实身份和目的,便半真半假的告诉黄丽澄说韩萌是孔林的私生女,在火车上曾谋划救孔林,她也没想到会有人公然袭击车站,她想查是谁杀了孔林,为父报仇。怀疑是金禹,他们便合作,计划绑架金禹,却遭了金禹的暗算,虽经历些磨难,但目的还算达成。他们一起审问了金禹,刑讯的事都是他做的,与韩萌无关。

    黄丽澄愣了半晌,才惊诧地说:“私生女?我明确的告诉你,孔林就没有私生女。普北警方和广州警方,在广州前期侦查了两个月,将他的所有人脉和人际关系都摸透了,从未查到孔林有私生女。”

    张文铎说:“那要是你们警方疏漏了呢?”

    黄丽澄说:“不可能!两地警方,联合办案,我们把孔林孔林从初中到大学的同学,合作伙伴,公司员工,保姆司机,酒肉朋友,上线下线,包养的网红明星,老家的邻居,前女友前妻,甚至在广州居住地楼上楼下的邻居都查了,你觉得会出这么大的疏漏嘛?”

    张文铎想了想,又问:“她说她是孔林的私生女,到底是不是我也不清楚,需要你们警方来查了。”

    黄丽澄说:“那个女孩跟你一个车厢,火车站枪案后,迎林警方摸过她的底,问询过她,觉得没问题,就把她放了。我下午的时候管迎林警方要来了她的问询笔录,她是香港人,韩萌就是本名,迎林警方已经核实过了,确实是不入流的小演员。”

    张文铎说:“她是不是孔林的私生女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知道多少跟孔林案有关的,你们不知道的事儿。”

    黄丽澄略一思忖,说:“那就需要你去摸了。”

    张文铎想了想,又问:“在广州,在我面前开枪杀人的那个车手,抓到了吗?”

    黄丽澄说:“广州那边还没有消息!”

    张文铎质问:“没消息,就是还没抓到呗?广州那么大的城市,遍布监控,警力充足,办案能力也强,人是在闹市区开枪杀人的,根据‘天眼'系统,锁定位置,围追堵截应该很容易啊,这都多少天过去了,怎么可能还抓不到人?”

    黄丽澄说:“我也想知道,但没消息,就是没消息。”

    张文铎想了想,说:“我在普北遇见了一个人,身形上很像在广州在我面前杀人的枪手。”

    黄丽澄追问:“有照片嘛?”

    张文铎说:“有,我偷拍的,一会儿发你手机上,试试看用电脑软件,能不能比对上,——能把狗标的照片和信息发我嘛?”

    黄丽澄问:“你要干嘛?”

    张文铎说:“试试看用我的方法,能不能找到这个瘪犊子。”

    黄丽澄有电话打进来,看了眼号码,是手下警员的,判断是手下警员向她汇报侦查的情况,又叮嘱几句,答应会将狗标的照片和相关信息发给张文铎,便挂断电话。张文铎从医院出来,边走边想,腹诽着不管韩萌是不是孔林的私生女,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都不关心,他只关心一件事,就是要救出母亲。

    张文铎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不好给阿强打电话,因为脸上的妆卸了又不敢贸然打车,思忖半天,去路边超市买了瓶白酒,猛喝了一大口之后,又在路边草坪里挖了点土抹在脸上,然后才站在路边打车,上车后司机攀谈,张文铎就说冬天路滑摔了一跤,司机见张文铎满嘴酒气,也不愿多聊。到了山里的酒店,张文铎没钱付车费,不得已打电话给酒店的经理,经理安排服务员出来付了车费,安排张文铎从地下停车场走货梯上楼。回到房间后,张文铎躺在床上,仍旧不安,仍旧忐忑,但也仍旧是无可奈何,张文铎想捋清线索,伤痛疲劳困意反复侵袭,囫囵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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