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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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六节

作者:

和散那

    李宏斌出差了,哈哈没去约会,早早就在家里等着陈颖和妞妞。等到陈颖和妞妞回到住处......

    “哎呦,在家呐,怎么没去约会呀?”陈颖进门就看到哈哈,惊奇的问。

    陈颖轻笑说:“怪不得你有空在家。”

    这些日子哈哈忙着约会都不怎么着家,跟着“校草”今天去珠海,明天去澳门,后天去香港的。每次都叫上陈颖和妞妞,但这俩人都不愿意去当电灯泡。

    看看时间还早,陈颖打开电脑工作。而哈哈趴在桌子上,双手托着腮,看着专注工作的陈颖。陈颖没有抬头,也没有停下敲键盘的手,嘴角微扬一下,说:“怎么了?有事儿?”

    哈哈起身坐到沙发上,口气有点犹豫的说:“颖宝宝,你说那个花店,我要不要开啊?”

    闻言,陈颖抬起头,转过身,惊讶的看着哈哈,一会才说:“不是说找到地方了吗?怎么现在就要变挂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看着一脸惊讶和关心的陈颖。哈哈拿起个抱枕抱着,躺在沙发上,看着屋顶,一会就把眼睛闭上,一副心事重重、要死不活的样,也不回答陈颖的一连串问题。陈颖无奈地站了起来,摇摇头去开门。

    “我回来了。今天忘了带钥匙”,妞妞一进门,就感觉氛围不对,看着陈颖问:“怎么了?”

    陈颖朝客厅看了一眼,撇撇嘴,低声说:“是哈哈。她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了,说不想开店了。问她,她也不说。”

    妞妞顺着陈颖的眼神看了看客厅,说:“没事儿,我来。”

    妞妞往沙发一坐,重重地拍了一下哈哈:“美女,怎么了?”

    哈哈缓缓地睁开了眼,转头看了看妞妞和陈颖,又将头转了回去,再次闭上了双眼,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妞妞不甘心被忽视,推了推躺在沙发上的哈哈,不动,再推,还是不动。妞妞转头看了眼陈颖,只见陈颖点点头,说时迟那时快,妞妞立马将哈哈拉起来。

    “你这要死不活的样子,干嘛呀?有事儿说事儿,别给我们在这儿装深沉”,妞妞一边拉起哈哈,一边不留情面的大骂:“你以为你是谁,装深沉上瘾了是吧?看我不打死你”,说着就装着要打人的样子。

    哈哈被妞妞这又打又骂的架势给吓到了,只见她一副畏缩的样子,嗫嗫的说:“别,我说还不成吗?你就别骂我、打我了。”

    陈颖见了,坐到哈哈的旁边,和气的说:“哈哈,我们同学、朋友、闺蜜这么久了,有什么事儿是不能说的吗?有事儿你就说出来,我们尽力帮你。”

    哈哈抬起头看了一眼妞妞,只见妞妞满脸怒气的看着她,转头看向陈颖。陈颖不语,只是含笑的以眼神示意她说话。哈哈在妞妞和陈颖之间来回地转了几次头后,妞妞没有耐心了,她拧着哈哈的耳朵,气凶凶的说:“快说,别挑战我的耐性。你是知道我的。”

    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哈哈一手甩开妞妞拧着她耳朵的手,揉着被拧痛的耳朵,不服气的说:“我都说我我说了,还拧我耳朵,就不能给点时间让我准备下吗?我也得想想从哪儿说才好呀。一来就吼我、拧我、打我,总有一天我会被你给吓死的。总不见你这样对颖宝宝,就只会欺负我一个。”

    在四个人当中,一般都是由妞妞来扮黑脸。她豪爽而大大咧咧的性格,加之她那黑段高手的功夫,只要一声吼或外加点“暴力”,哈哈和夏夏就会乖乖听话了。而白脸的那个当然永远都是陈颖。

    在这一黑一白的攻击下,哈哈招架不住,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然后认命式的说了她为何这般深沉、要死不活的样子。

    哈哈一直想创业,但苦于不知做什么好。现在决定开这咖啡书屋了,想法很好。地方也找到了,更重要的是合伙人也有了,当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的时候,她心底却是没底了。她没有任何的工作经验,也没有任何的经商经验,哪怕是买棵螺丝钉这样的小事,她都做不来,更何况经营、管理这么一个店。虽说这店不是很大,但还有合伙人的投资在里面,要是由于自己的经营不善导致了亏损,自己就算了,总不能让投资人亏呀,毕竟人家是出于好意才加入的。种种负面的思想让哈哈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所以她才犹豫到底要不要继续开这个店。

    妞妞盯着哈哈的目光柔和了许多,她似乎想对哈哈说些什么,但嘴唇动了动,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将看着哈哈的目光转移到了陈颖的身上。

    陈颖一接收到妞妞投来的目光,点了点头。笑着拉过哈哈,伸出右手将她揽在怀里:“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儿呢。你这是在瞎操心。投资人是你、“校草”和Peter三人,你觉得“校草”和Peter会让你这个店亏损吗?你跟“校草”不好说,但Peter会吗?”

    这个店的最大股东是张卓,投资点比将达70%,而且当初张卓说了,可以请专业人士来管理。所以说,从装修到开业,再到日常的经营管理都不是问题,哪怕“校草”和哈哈是“草包”,哪怕连棵螺丝都不会买都没有关系。专业的事让专业人士去做,这就叫做术业有专攻,只要有专业人士在还怕亏损吗?哈哈还可以从专业人士身上学到一些经营和管理的知识,这可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所以,你们都觉得我这是岌人忧天?”哈哈听了陈应的一番分析后,抬起头睁着大眼,一脸呆愣地看向陈应,得到了陈应点头的答复。

    “我说,你这不单是岌人忧天,你还是胡思乱想”,妞妞很不给面子的立刻接话。

    陈应自嘲的说:“我也想创业,也想有这样一间属于自己的店。可是我没有那样的条件,单是资金这块就能让我却步了。但如果我是你,我也是一样的会担心这儿,担心那儿的。毕竟这是钱,而且也不都是自己的,所以,我能理解你。”

    妞妞坐到哈哈的身边,拉过她的手,应着陈应的话,对她说:“谁说不是呢!我是个不会做生意的人,要是让我一个人开店的话,我是做不来的。那里面的名堂那么多,可不是我备个课就了事的。既然有专业人士在,你就放心好了,再不济还有个股东Peter在呢,怕什么啊!”

    哈哈想想也是,是自己和李宏斌再怎么不济还有个Peter在呢。他投的钱最多,要亏与是他亏的多。如果真有那么个不好的......,嗯,颖宝宝在,相信他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哈哈眯着眼睛看了一旁的陈颖,冲着她甜甜一笑。

    妞妞闻言抬头一看,看到哈哈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颓废样,而是坐在沙发上,边啃苹果边按电视遥控。没看到陈宏斌,妞妞好奇的说:“就你一个?你家“校草”呢?”

    哈哈转头看了陈颖和妞妞一眼将电视遥控放下,淡淡的说了句:“哦,他出差了。”

    妞妞往餐厅望去,只见空荡荡的桌上什么也没有,就问:“你这么有空在家,就不晓得给我们做点吃的?”

    哈哈将苹果核往垃圾桶一丢,看着陈颖,微笑的说:“今晚Peter请客。我在家等你们回来告诉你们。六点三十他准时来接我们。”

    妞妞拿手指戳哈哈,说:“怪不得你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原来是这个原因。”

    陈颖咬咬银牙,沉下一张脸:“你能不能别先斩后奏呀?”

    哈哈立刻用手捏住耳朵,说:“对不起嘛,我不是愿意的。我知道错了,我就是想反正我们都是要出去吃饭的,所以就......”,哈哈看了陈颖和妞妞一眼,就没再往下说了。

    妞妞听了,就笑笑,拉着陈颖的手:“我看她是故意的。不过,都这样了,怪她是没用的。她说的一点我倒很认同,那就是我们都是要出去吃饭。多一个人,少一个人的都没有关系。就离Peter跟着吧~”

    “我不想出去吃,我还有工作没有弄完。要去你们去,反正我不去”,陈颖站起来,走向冰箱时说。

    听陈颖这么一说,妞妞立即给哈哈使了个眼神。接收到信号的哈哈也站了起来,跟着陈颖后面:“你是不是不想见到Peter吗?”

    “没有”陈颖打开冰箱说。

    “本来说好要出去吃饭的,可一说到Peter一起,你就说不去了。除了你不想见到他这一点外,我还真看不知道你有什么理由了”妞妞笑着说。

    “行了,别在这里瞎猜了。你们去吃饭,我去买菜”,说完陈颖拿上手机转身出了门。

    望着消失的陈颖,妞妞朝着哈哈耸耸肩,说:“她就是不想见Peter。肯定是这样!”

    哈哈附和说:“就是这样!”

    妞妞朝房间走去,边走边说:“行了,我俩也出去吧!你告诉Peter,就说我们俩有事不能去吃饭了”,妞妞转身接着说:“告诉他,颖宝宝买菜去了。让他自己看着办。”

    “收到。给她俩制造机会,我懂的”,哈哈说着投给妞妞一个懂的眼神。

    妞妞朝着房间走去,头也不回的说:“别磨叽了,快去换衣服,我们出去吃饭。”

    陈颖提着所购的物品,悠哉、悠哉地往家里走。原本说好三人去吃饭的,因张卓一起去,而她不想跟张卓有过多的接触,因此,她缺席了这一场饭局,没去。所以今晚只有她一个人吃饭,所以她不紧不慢地走着。想着晚上吃些什么好,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楼下。看到一个较为熟悉的身影,愣了一下,停止了脚步。

    张卓看着慢慢悠悠向他走来的陈颖。其实不是陈颖手上的袋子。陈颖反应过来,侧过身子,拒绝将手上的袋子交给他。他面露尴尬之色,但很快就恢复了神色,他笑着说:“回来了?我出来走走,刚好路过。”

    “哦,你不是跟妞妞她们去吃饭了吗?”陈颖没等张卓回话,就越过他往楼里走。

    望着陈颖离去的背影,张卓心里叹息了声。追了上去,只见陈颖在等电梯,他走上去与陈颖并肩而站。陈颖转头看了他一眼后,转头继续盯着电梯,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张卓定定的看着陈赢,神色较为复杂,一会后忍不住:“妞妞和哈哈突然说有事了,所以就没去吃饭。上次说了给你露一手,今天我有空,给你露一手吧!”

    陈颖怔住了,她不明白张卓说的露一手是什么意思,而且她也不记得张卓什么时候说的那些话。她也不曾记得自己答应过他什么,他疑惑地看着张卓。

    “就在去香港的那天晚上,在厨房里我跟你说过的”张卓解释,“当时你没反对,所以我就当你是同意的了。今天我有空,所以就来兑现我的承诺”,说到最后竟耍起赖来了。

    陈颖苦笑:“我不记得有这样的事了。既然你说有就有吧。不过今天不行,妞妞和哈哈都不在家,下次等她俩都在了再叫你露一手吧!”,她确实是不记得有过这么一个承诺了,但既然张卓说有,那想来也是真有这么一个事儿吧,不然他也不会找这么一个理由来找她。妞妞和哈哈不在,单独相处一室终究不太好的。虽然她曾与他单独喝过咖啡,但那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说完这话,陈颖再按下电梯,门开,一脚踏了进去。而张卓却紧跟随其后,也进了电梯,说时迟那时快,张卓立即按下了楼层按钮,回头冲着陈颖笑:“我当时只对你一人做出承诺,又没对她们承诺,她们在不在有什么关系呢!”,说着就伸手去拿陈颖手中的袋子。

    陈颖生气地甩了下手中的袋子,怒目说:“我不要你兑现承诺行了吧~”

    “不行,大丈夫一言既出,四马难追。虽说你不要我兑现,但我却不能失信。这是原则性问题”张卓一脸正经耍赖的说。

    陈颖望着张卓出电梯的背影,轻轻叹气,无可奈何跟着出了电梯门。她不得不跟出去,她得回家啊。张卓站在门边笑着看陈颖,用眼神示意她开门。她也站在门边赌着气,就是不开门。两人就这样一笑一怒地僵着站在门边,看上去像两尊门神。

    看着气鼓鼓的陈颖,张卓在心里叹息一声,他觉得不能再这么僵着了。于是呛放轻、放柔了声音,像哄孩子般哄着陈颖:“唉,我就给你做顿吃的而已,也没其他的。既然我来都来了,你就让我进屋给你做顿吃的吧!做完我就走,我保证。再说,我这个房东总有权利,看一下自己房子出租的情况吧。虽然说我也来过几次,但这次总得让我进屋瞧瞧吧。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及时修补的。”

    人家是房东,来瞧瞧自家的房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总不能拦着不让瞧啊,这是再合理不过的理由了。此时的陈颖内心甚是懊悔万分,早知今日,当初就不应该同意租下这房子了。陈颖一脸的懊悔i、纠结、犹豫,张卓看着这样的陈颖,摇摇头,很是无奈,轻声说:“可以吗?”

    陈颖不语,按下开门的密码,抬脚进门,转身让张卓也进门。张卓将门关上,放下东西,往屋里走,边走边说:“我先看看浴室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维修的,然后再看看厨房和其它的地方。检查完后再给你做吃的。”

    张卓检查完后到厨房开始忙活着给陈颖做饭。

    “饿了吧?”张卓笑着将一碗红烧排骨面端上了桌。

    陈颖伸脖子看,碗里的面有三、四块红烧排骨,还有几棵青菜,外加一个嫩嫩的荷包蛋,还撒上了些少许葱花。闻着很香,看着也很有食欲。陈颖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看着碗里的面,再看看张卓。张卓笑了笑,说:“没想到我还有这一手吧!快吃吧,凉了味道就没现在这么好吃了。我该走了,该检查维修的也都做了,吃的也给你做了。我就不在这儿待了,说好的,做完就走。锅里还有一些,如果她们回来的话还可以再吃”,说着站起来要走。

    “Peter”,陈颖静静的说:“你回去也是要做吃的。而她们回来也是不吃的,留着浪费,不如你就留下来吃完了再回去吧!”

    张卓不敢相信的问:“真的吗?”

    陈颖“嗯”了声点点头。张卓一阵欣喜,对颖笑着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转身往厨房里去盛面。他端面出来后坐在陈颖的对面傻笑着。

    看着一脸对着她傻笑的张卓,陈颖轻笑:“吃啊!”

    “哦”了一声后张卓开动了。

    其实张卓在煮面的时候是故意多煮,他是有心计的。他要赌一次,赌陈颖的同情心。事实证明他赌赢了。

    Steven坐在正中,扫了在坐的人一眼,站起来,笑笑说:“给大家介绍下,我们商用的新成员,Candy”。Steven语音刚落,随即掌声响起。陈颖闻言站了起来,朝在坐的人点点。

    “请坐”,Steven示意陈颖坐下。待陈颖坐下后,他随即说:“Candy,大家都认识了,之前是零售事业的Citymanager。现今也是我们的一员了。Candy刚到我们部门,也是第一次参与我们的会议。这次的会议报告,大家尽可能的详细些,让她能够清楚。好了,会议开始吧,照惯例。”

    照惯例?陈颖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只能带着疑惑硬着头皮听。她觉得这样会议应该只是做做样子。

    “老板,我这个Case,对方采购的意思是费用方面......”

    “多少?”同事刘新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Steven打断了。

    “最少10个点”刘新杰看了一眼Steven,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

    10个点。在座的人都被惊到了。不管是怎样的Case,任何厂商或公司都是不可能给出10个点的通关费用的,难怪刘新杰这么为难。

    Steven皱了下眉头:“决定权是谁?”

    刘新杰迟疑了下,说:“他们的局长。这个采购是局长的儿子。”

    Steven仔细想了想:也许是儿子借老子的名义言敛财,也许是父子共同的行为。10个点的费用太高了,而且财务方面是无法支付这笔费用的。也许财务是有名头的,但做为一家外资企业,在中国行这样的事,风险极大不说,公司肯定也不会拿出10个点来去操作的。如果是吃吃喝喝或许还可以。于是他果断的说:“让万盟介入。把具体情况也跟万盟的顾总说说,并说明10个点我们做不到。其它的让他们自行想办法,除此之外的支持,我们会尽量。如果需要我出面的话,到时你再找我。”

    “好!”刘新杰应了声后坐下。

    万盟,德丰公司代理商,客户类型为SI。该公司与政企行业的客户打交道已有近二十年,有较强的社会和政府关系网。Steven知道,自己搞不定局长和他的采购儿子,所要的10个点费用。但他深信万盟可以搞定,至于万盟如何搞定,那就不是他要过问的了。他只要结果,并且是他所满意的结果。

    “下一个”,Steven沉声道。

    “老板,我的Case必须5号之前交货。客户已经付款,今天已经是23号了,还没收到相关的出货信息。邮件也发了不少了,电话也打了很多个了。所以,请你帮着追下”同事甲说。

    “好”,说完Steven当场拨了电话:“Hello。我是广州的Steven。就我们要在5号之前交货的那事儿,嗯,最晚28号到货。国包商那边得做了入库才能出货,他们一般是两天左右做进入库系统。为了保证在同合时间内出货,所以你们得必须28号到货。帮个忙。哈哈哈......放心......谢了”。Steven很满意地挂了电话。

    Steven面露笑容的对同事甲说:“已经搞定了。货今天从东莞出来,你今天稍微晚些时候看下系统,如果还没有出货信息,你再来找我。但我相信不会的。”

    “老析,我的Case合同还没审。”

    “老板,我的Case还没批价格。”

    “老板,我的Case前两天才投的标,还没开。”

    “老板,Case已经交单。”

    “老板,我的Case待验收。”

    ......

    待每一个人都汇报完后,陈颖才明白过来所谓的惯例是什么。所谓的惯例也就是每个人讲讲自己所跟进的Case到何程度了,遇到了哪些问题,是否问题已经得到解决,没有解决的问题需要哪些资源的支持。如果有丢单的情况,为何丢单等等问题。

    陈颖见识到了商用会议热闹的场景。这一场会议下来,她对Steven有了一些认识。当Steven当场拿起电话给负责出货的相关人员打电话时,陈颖就知道他不是一个说说而已的人,更不是把锅甩给别人的人。从Steven的行事中,她看到了Steven的担当,她觉得这次她应该是跟对老板了,同时也觉得从他身上应该会学到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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