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上还有一层布满裂痕的白色屏障，屏障上则覆盖了一层流动的血液。
莫思脸色有些苍白：“我说，你藏的挺深，还有这种能力？”
说话间，屏障上的血液完全散掉，顺着屏障连成条线滴落在地。
莫凌躲开秦安的鼻息，身体一松靠在身后的墙壁上，那层碎裂屏障同时消散。
“我说，歇够没？”
秦安手臂恢复正常，缓缓转头看向道路中间那名身穿白衣的男子。
莫思随之起身，双手端在胸口。
“林雨，你好胆啊？”
这次东州会算是下了血本，如果不是秦安的诡异能力，加上她和莫凌的双重防护，他们三现在已经无了。
“你哥来都杀不掉我，何况你？”
说话间，莫思动了，飞身冲向林雨的同时，身上血色弥漫，飘起的红色裙摆随风舞动，如一轮血红满月袭向前方。
林雨身后的白衣众人立马冲了上去。
“砰！”
莫思形如鬼魅躲过攻击，一记泛着红光的鞭腿结结实实扫向前方。
在逼退面前几人同时，一手抓住侧方男子的脖颈，尖锐的指甲划过表皮，只是瞬间，那人身体便如干尸。
此时，莫凌也入了战场，双手凝聚着透明的屏障，如格斗的拳套，她站在莫思身旁抵挡侧方袭来的敌人。
林雨向后退了几步，微微抬手，地上流淌的雨水汇聚成条条水蛇飞向莫思。
“哼，对付我，你还差点意思。”
她飞速略过几人，无视袭来的条条水蛇，旗袍开叉下的长腿红光乍现劈向林雨。
林雨蹙眉抬手阻挡，附近街道上的雨水瞬间凝聚成数米高的水龙卷袭向莫思。
“还算有点意思。”
莫思冷哼一声，手指堪堪滑过林雨的脸庞，随后被水龙卷逼退。
林雨摸了下脸颊，细细的伤口处，那块皮肤变的干瘪。
与此同时，远处的街道传来密集的踩水声，五名身穿旗袍的女子正飞速赶来。
不光如此，数辆蒸汽汽车从远处飞驰而来，激起数道水花。
林雨眉头蹙紧，重重看了眼秦安：“撤。”
他知道，今天杀不掉莫思和秦安了。
众人刚要追击，莫思摆了下手：“不要追了。”
莫思扫了眼脸色苍白的秦安：“没事吧？”
“好的很”秦安说道。
可只有他知道，刚刚在生死时刻，胸口处的黑色能量几乎完全爆发，此时他胸口内那团黑色能量体正疯狂蠕动，不断侵袭着他的血肉。
剧痛不断袭来不说，自己的神志，意识似也在被侵袭。
“这下糟了。”
这次变化与之前不同，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血肉，精神好像都在为那团黑色能量提供着养分。
会发生什么，皆是未知。
他稳住心神长呼口气。
......
天空再次变的阴沉，但这次是真的下雨了。
空荡的街道上，积压的雨水漫过了脚裸，冷冽的风吹过，倒也吹散了血腥味。
莫思面前激起片片水纹，一名女子噗通跪在雨水之中。
莫思抓起女子的下巴：“是有什么苦衷么？”
她的声音平静，温和的像一名邻家大姐姐。
可那名女子身子却是一颤，视线躲闪不敢与之对视。
莫思轻抚女子的脸庞：“为何背叛我？”
女子沉默片刻，也知道死到临头，抬眸逼视着莫思：
“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我想要摆脱这里，我想要自由，想有自己的想法，想要结婚生子，怎么？有错么！”
莫思的手顿了顿，在听到女子说到正常人生活几字时，表情有一瞬间错愕，随后笑出了声：“正常人的生活？你感觉在这世道，在哪能过正常人的生活？”
“在没收留你前，在窑子一晚接客二十多人叫正常人的生活？”
女子嘴唇颤了颤，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上路吧。”
“下辈子，投到内城去。”
“尸体收好，别在这让她淋雨。”
“......”
莫思走到秦安面前：“怎么样？能抗住？”
秦安：“呵，说了无事。”
众多汽车驶过，街道重归安静，只剩密集的雨水声。
......
秦安抬头看向眼前熟悉的店面，那沾满了油渍的牌匾在雨水冲刷下显得铮明瓦亮。
这是他来新生工业区吃第一顿饭的地方。
只不过，此时整条街道已经没了那时的烟火气，变的一片肃杀。
他看向屋内，那对老实憨厚的中年夫妻冲着秦安笑了笑，又冲着莫思点点头，便扭头忙碌起来。
夫妻二人拎着几具残破的尸体麻利的浇水，脱皮，砍骨，扔到大锅中，在锅旁是沾满血渍的衣服。
秦安看着那个熟悉的大铁锅一时有些沉默。
“害，后生，莫怕，用来喂牲畜的。”中年男子憨笑道。
莫思瞄了眼秦安向屋内走去，略过座椅走入后屋。
推开摆放碗具的柜子，向下的石梯蜿蜒而下。
冰冷，寂静。
这是秦安走进地下室的第一感觉。
随着灯光亮起，硕大的地下空间显露出来。
空间大概500平左右，中间摆放着一个凝满血渍的格斗擂台，周围训练器具，武器，枪械，乃至冰冷的刑具皆应有尽有。
随着莫思的出现，屋内十多名男子齐唰唰望了过来。
“会长！”
莫思点了点头指向秦安：“从现在开始，他就是你们的上级，他的命令就等同于我的命令。”
说罢又看向秦安：“这些都是我的死士，明天带着他们去做件事，具体情况明天会有人告诉你。”
“帮你做完这件事，我就回荣兴了。”秦安语气生冷。
“哦？你认为我会让你走么？”莫思挑了挑眉。
秦安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看向莫思。
“随便。”莫思轻笑一声，似想起什么：“哦对了，里面还有个疯子，明天别忘带上他。”
......
随着入口的关闭，整个地下室变的沉寂。
众多男子看着秦安苍白的脸，瘦削的身材目光古怪中透着不屑，当然秦安的瘦削只是对比他们而言。
秦安没有说话略过众人径直走向屋子深处。
在最里侧角落，竟立着一个牢笼，见秦安走来，黑暗中缓缓站起一名男子。
他笑容和蔼从栏杆中伸出手：“你就是22号面首吧，你好，我是你的前辈，6号面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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