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预想者，乃借之以文章，或可令自食，若更有其发展，便竭尽一生成一文学家亦何不可？但今文学之潮涌，极尽灭亡之前兆，世人将视之以无用，纵世有一人为古今第一文学之大家，几人可识？若不予其衣食，饿死於世便是今事。更何况晚清以来，桐城派已亡，而白话文兴，此终非文道之一途，为俗文之别章矣。
迄今之见，今世所称许之大家者，还不及有清一代三四流文人，此种之境，怎不令人深忧华夏文化之未来？但以今况，受世所贱，人甚轻视，可堪何为？纵忧心於此，有何用哉！当今皆以财富而论高下，富则事事言贵，言则事事说是，而穷者，无瓦片砖沥以栖身，说则事事悲叹，怎不令人郁郁而慾死耶！道德之已然泯灭，娼妓之笑人於无钱，劳心勤本不能事安身，不能济世事，以邪魔外道而代之正途，岂能久乎？此乃竭人利而毁其本也。短或可以收之明效，实则已绝未来之源矣。故诗曰：“知我者知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为哉!”刘梦得曰：“山围故国周遭在，满打空城寂寞回。”读来，怎不令人生悲？又忆高中叙外之篇章，万般故事，一一眼前浮现，不知何语，亦不知何书，惟长叹一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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