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臭鱼烂虾，别整烂活了。”
“差不多得了，流汗黄豆.jpg。”
......
预热短剧上线后，评论区中类似的评论频频出现，搞得大家心情都有些压抑。据说冯少川为此也承受了来自公司高层的不小压力。
在工作室的小教室里，最后一节课刚刚结束，她们再次聚在一起打开账号，查看评论和私信。
“没事的，我相信会有人喜欢我们的。”京子安慰着其他几人。
评论已经如此，私信就更加肆无忌惮，问候家人的消息基本霸占了屏幕。
“看，这里有一条私信说支持我们。”她把手机界面展示出来。
上面显示的，确实是一位粉丝表达支持的内容，概括起来就是希望看到她们更好地走下去、要陪伴她们一路前行之类的，但此刻确实给她们莫大的力量。
“只要有一个人需要我，我都会尽力去做的。”蔺伊灵说。
她的课堂笔记捧在手上，隽永的字体记录着一天的收获。上课的过程中，她完全没有因为前偶像的身份倨傲，认为课上的内容不值得她下功夫，而是比所有人都踏实地学习着。
分享完各自那里的应援私信，她们手动回复感谢。做完这些，她们不得不关掉工作室的灯，在一片夜色里返回自己的居所。
“这几天晚上的雾好大啊。”
自从前几天开始，景原接连数天起大雾，从黄昏落日开始一直到凌晨拂晓结束。自本地重工业外迁之后，景原好几年没有过雾霾情况，因此很是奇怪。
“三水，路上小心啊。”几人和苗淼道别。
“我坐一站公交就转地铁了，应该没事的。”
浓浓雾色下，看不见十米开外，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对面的公交站台，等着自己的那班公交。
远处有喇叭声响起，大车驶来的低音底噪非常具有穿透性，在夜里能传很远，听见声音后好一会才见着车影。
“刚下班啊？”
司机大叔笑呵呵地同他打招呼，他们遇见过两三次了，加上这个点上车的没什么人，两人很容易就熟悉了。
“这几天雾大，车子不好走啊。”司机说。
“是啊，您知道什么导致的吗？”他随口问道。
“据说是西伯利亚的冷风南下了，加上最近水汽大，就这样了，应该过几天就好了。”
车子正按起喇叭，要小心地驶过弯道，前方看不见的地方忽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吓得司机赶忙停了车。
紧接着，前面又有火声、爆炸声传来，隐约能见着一些火光乍现。
司机解开安全带，对后面的乘客说：“我下车看看，很快就回来。”
后面的苗淼有些担心是不是出了车祸，但又不好私自下车去看，只能在上面等着司机回来。
可是久久不见对方人影，车上的乘客也都等急了，这才决定下车一起去查看。
下车才走了一小段，就看到司机躺在路边，不省人事。
“打急救电话！”一人连忙上去探鼻息。
另外几人围在那里，打电话的打电话，查看情况的查看情况，苗淼却突然注意到一个奇怪的事情。
如果躺在地上的是司机，那站在不远处路中间同样打扮四处张望的人是谁呢？
一个长着肉翅的怪物从天而降，抓着路中间那人沿着某个方向飞去，但旁边几人好像都没注意到这个大场面。
“那是灵魂吗？”
不由分说，他朝那个方向追了上去。
刚追出一小段，忽然空中传来一声破空声，一道火焰箭穿透前方怪物的胸膛，贴着他的脸颊飞过，破雾而去。
他顾不得计较这只箭的来历，眼见着司机从怪物的爪子上掉落，马上就要落到地上，他疾驰而去，想要将其接下，然而司机没有实体，直接穿过了他的手臂。
“芜湖，好险。”一个火红色的身影一个滑铲到了他正下方，刚好接住已经晕厥的司机，将其放在地下。
“你是谁？”苗淼落到地下，谨慎地问道。
对面是个枯瘦枯瘦的年轻人，脸上挂着怪笑，一身红衣，手里一把深红色木质长弓，背后背着箭壶。
“我叫钟昊，猎墨人的，美女你是哪个组织的人？刚刚不小心伤到你真抱歉啊，要不加个联系方式，我请你吃顿饭作为补偿吧。”钟昊拿出一个小葫芦，将司机的灵魂吸了进去，坏笑着凑近。
“镜面结社。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吗？”他指着地上渐渐化作灰烬的怪物。
怪物的胸口被箭射了一个空洞，洞口处燃起的火焰一点点扩散，将整个身体焚烧成一团灰。
“诶，这事的消息不就是从镜面结社传出来的吗，你是镜面结社的居然不知道？”钟昊语气里充满着不可思议，“时空管理局派来的那个神，他的法则开始影响现实了。这个怪物本位面无法自然产生，只有神才能创造出来。”
“他们的责任不是维持时空稳定吗？为什么会做这种事？”苗淼接连发问。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降格神的降临会带来灭世灾难，他也一直把阻止对方降临当成自己的目标。
可现在对方好像已经降临了，但降临之后没有直接找上叶凡，而是伤害着普通人。
钟昊的语气愈发夸张了：“我看你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哦，时空管理局的维稳是维护位面法则根源的稳定，他们一定是有什么强大的敌人要对付，所以才会牺牲普通人养这样的怪物。”
“你和他们是敌人？”
“有时候是，有时候不是。说来就有故事了，要不去酒吧喝一杯？”
“好。”
暂时没法从镜面结社和时空管理局那得到有用的信息，一直在叶凡编织的信息茧房里也不是个事。眼下这个新的能力者的出现，无疑是撕开了一个窥探真相的口子。
事件的全貌如何？降格神行动的逻辑是什么？灭世的灾难又是什么？种种问题萦绕在他心头，一直得不到合理的解决。
而且他对自己的能力并不是十分自信，从那天地下车库的战斗之后，他便深感自己的攻击手段严重不足，被一群单体能力远不如自己的对手围攻，都如身陷囹圄。
倘若能从对方这里获取一点帮助，哪怕是学会刚刚那个火焰箭一样的攻击手段，都是莫大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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