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挥刀，就能做到这个程度吗？”
它那猫脸满是不敢置信。
慕颜雪摇摇头，语气淡漠。
“你也能。”
慕颜雪方才武学造诣算得上登门入室，天分超群。
最初没有战斗经验的她，专精也能高达６９％。
此刻已经经历无数次战斗之后，将一年接一年的坚持，从理论化作无数实践后，自然也不断理解到新的东西。
说是天才也不为过。
慕颜雪已经很久没有看过自己的具体信息，此时翻来一看。
【你的任务型技能‘杀人如麻’已经解锁。】
【杀人如麻（被动型技能）】：进攻时刻有一定几率触发杀气冲击，短暂威慑敌人半秒到两秒。
本技能为部分物品、传承、装备等的前提条件。
【入手具有睚眦之手的阎浮信物时，它会为你开启关于睚眦传承相关线索。】
睚眦，豺身龙首，为龙和豺所生。
嗜杀好斗，刚烈勇武，总是嘴衔宝剑，怒目而视，刻镂于刀环、剑柄吞口，以增加自身的兵戈威力。
《史记·范雎传》：“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
《升庵外集》：“龙生九子不成龙，七曰睚眦，性好杀，故立于刀环。”
【备注：越是凶猛，越是残酷的战争之地，越是获取这类阎浮信物的优质地点。】
“有趣。”
慕颜雪颇为感兴趣。
睚眦与八歧大蛇，两大传承技能效果堆叠起来，不知道会是怎样一种美妙场面。
仅仅是想象，她便闻到了战场上浓郁的血腥，腐臭，苍蝇，蛆虫，吼叫……无数个词汇从她脑海中闪烁而过。
兴奋，喜悦，最终再度归于冷静。
老黑猫此时傻愣着，什么叫它也能，怎么能啊。
就算它一拳也能崩开墙面，也没办法像那样轻轻挥动，就在墙上留下拳痕。
“惊天的才能。”老黑猫回过神来，赞叹着。
兴许，这两位调查员能够终止始祖诅咒的蔓延，只要杀死亚当和夏娃，那么众人死去的灵魂就能再度回到天国，重新转生来到世上。
“那样，我就能不再重复了。”
它已经受够了这一诅咒般的记忆。
一百次人生，每一次都是在这噩梦时代开始，永远等不到一个结局。
“赞美真实之王。”
老黑猫也莫名说了句糊涂话。
……
永无止境的雨夜下，大厦之内的顶层内。
萝西左右跺步，手里捏着烟。
马讯咳了几声。
她的面色铁青。
“这个世界不可能是永劫轮回，否则你怎么可能通知到我。”
她手里拿着的烤烟型香烟不断抖动着烟灰。
萝西猛然抬头。
“讯讯，你真不是骗我吗？”
“咳咳……”
马讯整个狗屎人生中第一讨厌的是女人，第二讨厌的迷幻品，第三讨厌的就是烤烟型香烟。
眼前的萝西无疑是三者的结合，若不是他的实力不足以完成任务。
他绝对不会找这个该死的女人，简直就是个婊子中的婊子。
“当然，萝西姐，我的经费补贴什么时候才能下来。”
他忍着怒意，温和地笑着询问。
萝西一脸茫然。
“经费？你在说什么啊？”
“可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帮你找莉莉丝，你帮我问组织要经费补贴？”
马讯有理由怀疑女人想独吞了他的经费。
甚至，此时已经完全不要脸了，直接否定有提起这一回事。
果然。
“呵呵，哪有莉莉丝，你现在可在糊弄我，如果这个世界真是永劫轮回，那你永远别想离开了。”
马讯一时间，拳头已经握紧到想动手打她，可这女人实力比他强太多，他终究只是个十都，眼前这个女人却已经是九曜。
只能死死忍住了。
“咳咳。”
马讯的脸色异常糟糕。
“我先走了，你加油吧，找到莉莉丝再跟我联系。”
萝西面色平静着，然后身影化作虚无。
“贱人！”
马讯咳嗽了几声。
这漫天的烟雾，是对他的人生的侮辱。
女人，迷幻品，烤烟型香烟。
每个都是狗屎中的极品。
“草！”
马讯一脚狠狠踢在一旁的电脑桌上，把黑壳的显示屏一脚高踢，直接飞到门口。
他脸上散不开的阴翳化成了毒蛇，他挥着刚刚拿起的凳子，疯狂砸锤打，砰砰砰砰声连续不断。
A4纸，电脑，尸体……全部沦为残碎品。
萝西已经跑了，而马讯除非解决此世的终极难题——粉碎世界的中心之神，否则绝对不可能离开。
有着血红钢铁外壳的大型探测仪中巨大的营养液罐子中，无数个微型莫比乌斯之环不断运动着，象征着无限的循环，以及永恒绝望。
萝西的独特天赋，让她能无视机制逻辑，直接前往其他阎浮果实。
就算那些尚且还未标明，尚未探索的阎浮果实都能直接前往。
完全离谱的天赋能力。
马讯此时的愤怒已经无法言语。
他似乎已经陷入了绝境。
迄今为止最大最恐怖最绝望的阎浮果实。
“早知道就不加入了，草！”
马讯什么好处都还没有捞到，现在就已经无福享受了。
“该死的世界！该死的永劫轮回！”
所谓的永劫轮回，便是无限循环某个时间片段，因就是果，果就是因的诡异世界。
阎浮笔记，他也瞧过了。
根本就没有这种说法，所有的笔记信息都与现在的面貌脱节。
“什么西西弗斯俱乐部，什么天空少女，什么都没有！”
他跪在地上，朝向窗外的磅礴大雨，眼睛已经被血丝吞没，已成了疯人。
“主，我错了。”
他跪在地上，不断向上苍磕头，长发散乱，额头磕到头破血流。
他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但没有任何回应。
等待他的只有一个结果。
无数次的记忆重复带来的绝望，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的绝望。
“忍土，我知道你还在，请把这里的一切上报了吧。”
马讯闷声喊道。
但没有任何回应。
他随后又掏出一个白色手机，然后在电话页面输入着号码。
等了很久，都没有人接通。
“草你妈的，忍土，你tm为什么不回话！萝西，只要我有一丝回去的可能，我必定把你的皮肉全部剥离，让你承受一千万倍的痛苦！”
尽管只是无力的宣泄，但他之后还是缓下情绪，露出笑容，重新打了电话给萝西。
却已无接听。
他全身都匍匐在地上，就像一个憎恨降生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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