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出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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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那一束白月光

作者:

兴亡百姓苦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又如邓丽君《往事只能回味》中唱的:

    时光一逝永不回,

    往事只能回味,

    忆童年时竹马青梅,

    两小无猜日夜相随。

    石敢没有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她。

    从分班到现在已经是过去半个月了,秋老虎展示着最后的余威。还是还是前世那个女老师,30岁左右,教语文兼班主任,老师姓张,以后就以张老师称呼,家是石敢大姨家那个村的,男老师教数学,是在她家后面一排,和她二叔是邻居,听说有一个眼睛是失明的,眼球掉下来了,后来按的是狗眼,人送外号杨狗眼,小时候真的以后是挖了一个狗眼按上的,长大以后才发现纯属虚构。

    又是中午放学,怎么也是三十岁的人了,不像其他孩子那样放学就往外跑,生怕回家晚了吃不上饭一样。而且出去快了也没有用,大门就那么大300多个孩子一窝蜂往外跑,大门口挤的很,还不如慢悠悠的往外走,记得前世的时候石敢遇到堵的时候,都从选择从两侧的栅栏地下爬出去,到了五年级的时候还想再试一次,看了那离地不足十五公分的栏杆缝,骂骂咧咧的就走了。

    等石敢慢慢悠悠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人群已经散了,只有零星几个人和石敢一样往外溜达,等石敢走出门口,打算直走一条道扎回家的时候,不经意间撇了右边一眼。

    刚入眼帘的是一双凉鞋,在往上是米白色的裤子,上面粘满了泥土,左膝盖部位还有一个破洞,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布,肯定是磕的不轻。上身穿着蓝白带领的短袖,左手握拳,正弯着腰用右手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两个麻花辫随着拍打的动作来回跳动。

    石敢心想肯定是出来着急了不小心扑倒了,要么就是这个小身板太弱,被人群给挤飞了。好歹也是30岁的人了,就走过去看看严重吗?别开现在只有八九岁但是好多孩子只是上学那天被父母送来过,以后不管是寒冬腊月,刮风下雨,都是自己来上学。

    石敢走到跟前,小女孩感觉有人过来站起身。嘟嘟着嘴吧,脸上还有尘土,伴随着一阵一阵的抽搐,水汪汪的眼睛就会蹦出豆大的水滴。看到来人后,小脸露出意外的表情,紧接着又委屈巴巴的叫了声:

    “石敢。”

    孙瑶,看到这张脸的时候。石敢就像被石化了一样,回忆填满心头。这所小学有四个女孩,与石敢有过命运的交织,孙瑶是初恋,孙楠如果不当兵,可能会和她在一起。另一个是高中时候,不提也罢。但最后石敢娶了的人,现在正在前面一排教室里上三年级呢!

    在幼儿园时候,每次石敢都会一下课就往操场跑,抢下两个秋千,然后等着随后而来的她。这个时间持续了整个幼儿园时期。

    等到了一年级两人就分开了,小孩子忘性快,随后整个小学都是分开的,直到上初中两人才再次相遇,那时候正值情窦初开,但仅限于拉拉手,也没有别的心思就是感觉有一个异性和自己聊聊天就很满足了。后来两人在家打电话被孙瑶老妈发现了,棒打鸳鸯啊!

    也是,那时候石敢武也不练了,文也不成。一看就是不学无术,难以成才之人。站直了也是龟腰驼背,走起路来是低头哈腰,一摇一晃,偏偏感觉自我良好。孙瑶的妈看不上也是情理之中,最重要的一点是,孙瑶有个妹妹,将来肯定是有一个要留在家里找一个上门女婿的。

    后来石敢18岁当兵后,就和家里的莺莺燕燕们断了联系,等回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年十个月。孙楠已经嫁人有娃了,孙瑶果然也留在了家里,找了上门的对象。人品很不错,性格也好,两人过得很幸福。但是那时候石敢也不是好惹的,部队真是所大熔炉,龟腰驼背是吧,那是后脖子梗上没有夹扑克牌,走路吊儿郎当是吧,齐步都不走,就练正步一令一动。外加第三年因为参加比武,淬炼出如钢似铁的身板,整整把自己换了一个样。

    记得休假回来第三天,孙瑶妈因为编手艺活,得来石敢家取原材料。石敢穿着便装从外面回来,看到自己门口的大棚里的人立马就认出来是谁了,掉头就回屋里换上了春秋常服,领带一系,皮鞋一穿。在孙瑶的妈面前一直晃到人家取完材料回家。在两人交汇的目光中,石敢在孙瑶妈妈眼里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但又怎么样呢,一切无法挽回。

    《红楼梦》有一段话形容的很贴切:“有缘的,推不开;没缘的,聚不来。缘浅的,终将散;如心的,死不改!”,莫“人生情缘,各有分定,莫要强求”。石敢重生这两个月来,也回忆过孙瑶也想过孙楠,更想过高中时候的那张笑脸,但是又都放弃了。

    另外,前世的老婆给他生了两个儿子,老婆是有些小心眼,长的还不漂亮。但是孝顺父母,结婚彩礼,房子车子,也从没有和石敢提过,虽然两人有些争吵,但石敢还是想和她一起,如果今后真的能功成名就,富甲一方,石敢还是想和自己前世的老婆与儿子们一起分享,如果今后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虽然也是儿子,但还会是前世那个吗?里面的时空悖论太复杂,石敢不愿意想!

    所以往事就让他随风而去吧!

    “没事吧,我看看都伤到哪里了。”石敢走到跟前,拉着孙瑶握起拳头的左手,慢慢打开,手掌都是擦伤,掌根已经破皮了。“疼吧,我带你去用水洗一下。”

    “石敢我走不了路了,是不是以后就腿瘸了。”

    石敢弯下腰,卷起孙瑶的裤腿,还好膝盖部位没有错位的痕迹,伤口也仅限于破皮,走不了路估计是腿磕麻了,缓缓就好了。

    “没事,就是破了点皮,我背你去洗一下。”现在石敢的力量不但能轻易举起那个50斤的石锁,还能开始玩花活了,所以背起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是轻而易举的。还好现在学校人都走完了,有是大热的中午,没什么人。不然被人看到,在这个保守的农村,指不定会有些人嚼舌根。

    把孙瑶背进学校的压水井旁边,将她放下来,拿起旁边的装水的水盒子,把水倒在压水井里,快速压了几下,水就哗啦啦的从出水口流出,先把水盒子填满放回原处。

    然后右手压水,左手拉过孙瑶,石敢先把自己的手打湿,给孙瑶清洗没有受伤的右手,拿水一点点清洗去左手,怕感染就没有碰流血的地方。随后也只是把膝盖周围和小腿的血迹洗掉。这样的伤口也不用去卫生室处理,回家用碘伏清洗一下,再摸些牙膏,不沾水的话一周就能好个差不多了。(吐个槽,咱们这个年代的牙膏,里面添加的止血粉含量超标,治皮外伤超级棒。)

    清洗完石敢看着脸还和花猫一样的孙瑶:“怎么样,腿有知觉了吗?”

    可能是凉水一激,孙瑶的腿没有刚才那么疼了,脸上露出笑容:“嗯,能走了,咱们回家吧。”

    “行。”

    两人向校外走去,两人的家和学校在一条直线上,学校是起点,孙瑶家在中间,石敢家在终点。

    两人在路上,边走边说话,大部分是孙瑶在叽叽喳喳的说,说了这一年的学习,现在的班级。

    没一会就走到孙瑶家的巷口,石敢看着她走到家门,两人挥挥手,石敢就向家走去。

    虽然路还和往常一样,但石敢心里已经平地起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里又想起那首歌:

    春风又吹红了花蕊

    你已经也添了新岁

    你就要变心像时光难倒回

    我只有在梦里相依偎

    相见不如怀念,往事随风而去。但人生的路太长,没有人是上帝,重生也只是比别人多了些未来大方向大事件的脉络而已。怎么能一切随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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