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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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一节

作者:

和散那

    自从那场短暂的聚会后,大家日常的交流方式基本转到了线上“戴.夏”婚嫁群。更多的是妞妞、哈哈、李宏斌、容军他们在聊。当然,带头的肯定少不了“戴.夏”的两位主角,戴小智和夏夏。然而,陈颖和Peter只是偶尔的冒下泡,然后就继续潜水了,线上聊得热火朝天,线下的偶尔聚会也就理所当然的跟着进行了,只是这线下的偶尔聚会也理所当然的要少“戴.夏”主角的出现率,当然,偶尔也会有陈颖和Peter的出现。随着这种小聚的次数增多,大家也都由陌生逐渐相熟起来,随着这种相识度的提高,大家也由陌生人顾了朋友。

    日光和煦,天气晴朗。陈颖晨运完刚回到家,正准备打豆浆电话却响了,陈颖并没有马上去接,而是先把黄豆放进豆浆机,盖上盖,插上电,按启动键。待豆浆机工作正常后,陈颖这才从厨房出来,到客厅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是德丰公司的座机号,她按了通话键。

    “Hello,我是Candy,请问哪位找?”

    “Hello,Candy,我是人事部的Anna,这里有两份文件需要你签字。咂,是你的新劳动合同和薪资通知书,请你今天下班前到公司答下字。”

    “Anna,很抱歉。我目前在休假,人不在厦门,无法到公司签字”,陈颖在休假没错,但此时的她因为夏夏婚礼的缘故,所以人还在厦门,只是她不愿意到公司去,只想待夏夏婚礼结束后,就直接到广州去报到,所以她对Anna撒了个谎。

    “哦,很抱歉,你在休假还打扰你。可这文件有点急,没你的签字是无法入档的。这会影响到你工资的发放。这样吧,我把文件以文档的形式发Mail给你,你打印出来签字后扫描发给我,我走完流程先入档,然后你再将原件快递发给我。你看这样行吗?”

    “OK”

    “那我稍后发给你,今天下班前就麻烦你把扫描件发给我哦。咂,记得按手印哦~”

    “OK”。陈颖挂了电话,就往厨房去看她的豆浆。她就知道人事部有的是办法解决她无法到场签字的事,她想如果不解决这类问题,难道以后只需要本人签字的要都一律回公司吗?这样全国外派的人都飞到厦门,那成本就大了,可一转想,这跟她何关系呀,自己真是瞎操心。队颖摇了摇头,甩掉自己多余的想法,认真、用心的做她的早餐。

    妞妞和哈哈陆续到餐厅,看到丰盛的早餐,像两个饿死鬼似的往桌上扑去,都睁着大眼看着桌上的早餐:豆浆、三明治、豆沙包、流黄包、油条、葱油饼、鲜橙汁、皮蛋瘦肉粥、水果沙拉,两人抬起头吃惊的看着正喝豆浆的陈颖,陈颖含笑的对着她俩眨眨眼,点点头。

    “你俩要不要吃点?”,陈颖边说边把掰开的流黄包往嘴里送:“要吃就坐好,不吃的话,该干嘛就干嘛去,别影响我用餐。”

    “吃”俩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并马上坐好,生怕回答晚了,或是不坐好,眼前丰盛的早餐就消失了似的。听着这回答及看着俩人的行动,陈颖满意的笑开了颜。

    “颖宝宝,今早有什么大喜事呀?”哈哈边给自己倒豆浆边问陈颖,“这么丰盛的早餐,让你费心了哦~!”

    “还是颖宝宝心疼我们,看我们这段时间都没早餐吃,特意给我们做的,是吧?!”,妞妞吃着粥,口齿不清的说。

    对于她俩的问话,陈颖笑而不答,继续吃着自己的早餐。她俩看着陈颖的样子,一时摸不着头脑,很有默契的对视了一下,妞妞眉一扬,眼一眨,给哈哈发送信号,意思是让她撒娇套话,哈哈点头回应,表示已收到信号。

    哈哈将座位移到陈颖旁边,头靠在陈颖的肩上,撒着娇说:“颖宝宝,真是辛苦你了。这一大桌的早餐,又是和面,又是蒸、煮、炸的,肯定没睡好,早早就起来了吧?!真是心疼死我俩了。”

    “得了,一边去”,陈颖用手推开靠在她肩上哈哈的头,看了她俩一眼:“你俩以为这是为你们做的?”

    “难道不是?”俩人异口同声问。

    “当然不是”陈颖摇庶手肯定的说,“我只是习惯做多点,吃不完留着下顿吃,再说了,这些也不会都是我做的。豆浆有豆浆机,果汁有榨汁机,粥有高压锅,面点都是超市现在冷冻的,放锅里一蒸一炸就好了。水果是我切的没错,所以你们说的那些什么和面的,跟我都没有关系”。陈颖看了看她俩,笑着继续说:“喜事倒是有一件。那就是,从今天起我休假了,等夏夏婚礼结束后,我就直接去广州。”

    “哇~~,万岁”,听到陈颖休假的消息,俩人都欢呼起来了,陈颖倒是很淡定的吃着自己的早餐。对于休假,陈颖内心是很开心的,从入职以来,她因为工作都不曾好好休息过,借着这次外派的机会,她把积累的假期都休了。

    陈颖吃好早餐,拿起纸巾拭拭嘴,站起来:“我吃好了,你俩慢慢吃,最后的收拾洗碗哦~!”,说完心情很好的离开了坐位,往卧室去收文件。

    而妞妞和哈哈生怕自己是最后一个吃完,而需要收拾洗碗的人,拼命拼地速度吃......

    这一幕真的好“温馨”、好“和谐”哦!......

    夕阳西下,海滩不远处,一群人正将烧烤用具一一搬下车,貌似准备在此处烧烤。说是一群,不如切确的说是三男三女来得正确些,没错,这三男三女,正是陈颖、妞妞、哈哈、李宏斌、容军、张卓。在这忙碌的人群身影中却是出奇的没有“戴.夏”夫妇俩,这些人因他俩而认识,而他俩又是爱热闹的角儿。这样热闹的BBQ活动怎么可能少得了他俩呢,就在离此地不远处一男人正陪着一小腹微隆的女人在散步,女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仔细一瞧竟是“戴.夏”夫妇俩。就说嘛,这样的活动怎么可能少得了这对爱闹的佳偶呢,他俩可真是天作之合呀,这也正应证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妞妞看着不远处正散步的那一对“戴.夏”,走到陈颖身旁用手肘轻轻碰了下她:“欸”,并朝着那对散步的人呶呶了嘴:“要我说,如果当初你答应了,我看这会儿在散步的就该是你了。”

    陈颖顺着妞妞呶嘴的方向看了去,又看了下在忙的其他人,低声说:“你可别说胡话了哦,他俩现在可好着呢,你可别在这节骨眼上乱说,生出事来可就不好了”。陈颖把手拿着的尤克里里放下:“再说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如果”,并警告的说:“你以后可千万别再得这事了,可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否则到时候别怪我跟你绝交。”

    一看陈颖认真了起来,妞妞赶紧说:“还跟我绝交了呢!?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嘛!你可别当真了哦,我认错还不行吗?”

    “我跟你说”,陈颖一脸认真严肃的对妞妞说:“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有多少事儿就是出在乱说上的”,然后朝着妞妞眨了眨眼:“原谅你这次,可没有下了哦,要是再有下次,就可真绝交了哦~。”

    “得嘞!就知道你最好了”,妞妞讨好的拉着陈颖到一旁,摇着她的手低声说:“有一事儿,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想问你,可就是找不到机会”,妞妞看了看周围,见没人注意她俩,接着说:“现在没什么人注意咱俩,我觉着现在就是个好机会,所以我就想问问,戴小智追了你三年,要我说这铁锤都能磨成针了,为什么你就没有答应呀?”

    “不是说不再提这事儿了吗?你怎么还提?找打呀?”陈颖轻轻推了一下妞妞,做出要打人的架式,可最终还是没下手,将手放了下来。

    “我是不想提,可这事儿憋在心里怪难受的”,用手抚着胸口,皱着眉头,做出一副心通难受的样子:“你就给我说了吧~,你说我听,我保证以后不再提了。”

    陈颖说:“保证以后不再提了?确定?”

    妞妞立马龙虎精神爆跳起来,做出保证的姿势:“我保证,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保证,这次后决不再提了。”

    看着妞妞那认真保证的样,陈颖知道非得给她答案不可,否则这事儿在她那儿可就真是没完没了的了,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就这一次,我说了,你以后可都不要再提了哦,问都不可以问的,要是再提、再问,就真绝交了。”

    “好!我保证”妞妞猛点点头,并表示这是最后一次。

    陈颖想了想,最后还是缓缓的说:“其实也没有太多的理由,就是觉得吧,大学谈恋爱是在浪费时间,浪费感情。你看,咱们那些学姐、学长们,一毕业了就都因各种原因分手了,有伤心的,有后悔的。各种各样的理由、原因都有,反正这是重要的原因。嗯,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你说的那位“磨针人”没有让我心动就是了,再说了,事实证明,现在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不是吗?你看,我不浪费时间和感情,而那位也因此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所以说,你别凡事只看一面,你要看到更好的另一面”,说完起身就走了。

    妞妞心里捣鼓着,陈颖怎么就跟她说起教来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她反应过来时,陈颖已走远了,她一边“哎、哎、哎......”的叫着,一边跑着追陈颖。事后,她想了想陈颖所说的理由,根据她对陈颖的了解,她觉得以陈颖的性格,并没有拿这些理由来敷衍、搪塞她,再后来,她就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实打实的“三.八”婆,这根本就不关她什么事儿嘛~

    陈颖一直没理会在身后一直叫着,追着她的妞妞,只一个劲儿地往烧烤中的人群扎堆去。其实,她给妞妞说的理由是她真实的想法,当然,她也以行动来表达了她的想法,只是人们大多数都按正常的思维逻辑来思考问题的,所以,对于她对戴小智的态度是不甚理解的。如果不是她们一直追问,她都懒得给出什么理由和想法,虽然这确实是她真实的理由和想法,但她觉得没必要向别人解释和说明什么,毕竟这是她自己的事。

    李宏斌负责食物的烧烤,哈哈给她打下手;容军、妞妞这对“老乡”负责酒水及篝火;陈颖和张卓负责水果;而“戴.夏”夫妇负责花前月下,呃,应该切确的说是在是海边漫步。

    李宏斌在哈哈的帮助下烤出了一串串很有“特色”的食物,这“特色”就是各种颜色、各种口味。李宏斌不知对哈哈说了什么,竟把她逗得开怀大笑。在这一串串“特色”烤串的飘香及哈哈的欢笑声中,有一些情絮在俩人之间也慢慢生出。

    酒水并不是很多,倒是篝火需要不少柴火。因为要生篝火,所以大木柴、小木柴把空军的车后备箱可是塞得满满的,看着一车后备箱的柴火,妞妞满脸的不可置信,随后就皱起了眉。一旁看着站在车后的妞妞,看着她表情所发生变化的容军走到她身旁,对她说了句什么话后,她马上就阴转晴、眉开眼笑了,然后就一根一根木柴的抽出往地上扔,待后备箱的柴全都被扔到地上后,容军负责将这些柴运到指定地点,这俩人配合得还算不错,很快就将任务完成了。多年后,大家才知道容军对她说的那句话,就是帮她要到了她初中一男同学的电话了。

    在“水果摊”这边,陈颖刚拿起刀要切西瓜时,手机振响了,陈颖习惯开振动和铃声模式,所以手机铃声一响,振动也随着而来,陈颖看了下来电,是公司的号码,就按了通话键。

    “Hello,我是Candy,请问哪位?”陈颖习惯性的自报家门式的说。

    “Hello,Candy。我是财务部的Lisa”,对方说:“前两天已把业绩表Mail给你了,但一直没有收到你的确认回复,为了不影响工资的发放,就给你打这个电话,麻烦你现在看下邮件,然后给我回复。这事不能再拖了。”

    “抱歉哦,我在休假,没有收Mail”陈颖抱歉的说。

    陈颖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拿着水果刀,站产在桌前,因接听电话而停下了切水果的动作。张卓见状上前接过她手中的刀,用口型对陈颖说:“我来”。陈颖把水果刀给了他,并对他换以感谢的微笑,也用口型说:“谢谢!”

    “我知道你在休假,如果不是急的事。我是不会打扰你的”电话那头说。

    “Lisa,不能等到明天吗?现在我电脑不在身边”,陈颖着急的用商量的语气问:“我现在无法给你回复确认的邮件,你是无法工作的,那你何不等我呢?”,陈颖想了想说:“嗯,最快今晚给你,最慢明早,这也不会对你的工作造成影响呀,是吧!?”,陈颖试图说服对方。

    张卓看着陈颖既着急,又无奈的样子。他放下手中的水果刀,拉着陈颖就走。陈颖因在通话中,对于张卓拉着她走一时反应不过来,待她反应过来时,已被张卓塞进了车里,并递给了她一台笔记本电脑。

    “这是我的电脑,你先用,车上有Wi-Fi,开机就自动连接了。这台机设置的是我的Outlook,你无法使用,你就用网页版的就可以了”,见陈颖没接电脑,张卓将电脑往她怀里一塞,下了车并关上了车门。

    陈颖呆呆的看着张卓离去的背影,直到电话那头的人“喂、喂”的催促了几声,她才回过神来:“呃,Lisa,我稍后回你邮件”,说完不等对方回话就把电话挂了。

    陈颖将邮件附件中的文件下载了下来,打开文件看了数据,她发现销售数据变化了,跟原来的有些出入,而且对她考核的指标增加了店建及活动情况等方面的考核。对于这方面负数的情况,她不明白为何如此,就给Lisa拨了个电话询问,Lisa给出的答案是,因之前有算错过业绩数据,也就是说之前有多算过业绩给她,所以这次所扣除的数据是补之前算错给她的部分,同时也因她已调职为城市经理,按相关的考核规定,店建及活动反馈情况是KPI重要的一项考核,所以这块的考核她是必须参与的。而目前她还未有任何关于店建和销售活动情况方面的信息反馈,所以她这方面的考核是负分。

    对于店建及活动的考核,Lisa给出的说法是按规定必须考核的,但由于陈颖还未去派驻地报到,这块是可以不做考核,但因是Jack的要求,并且给出的理由是:因陈颖的休假而导致的报到日期推迟,最终导致了店建及活动的工作无法正常运作。Lisa建议陈颖找Ben解决,目前Ben是陈颖的直接上司,如果Ben出面对此事给出相关意见建议的话,那此项考核此次也将会有所解决,这样也许就不会影响陈颖的整体考核和相关工资收入了。

    收入的多与少陈颖其实并不是很在意,她在意的是这种有针对性、不公平的对待。都说外企是靠实力吃饭的,无任何的争斗,现在看来也许并不是那样,争斗是存在的,只是较中企来说没那么明显和激烈罢了。江湖哪儿有不争斗的,这道理多年以后陈颖才切身体会和明白。

    休假是陈颖的权利,事实上之所以4月底报到是公司安排的。通知出来后她才休假,并不是因为她的休假导致了报到和工作的延迟,也更不是因为她的休假导致了销量的下滑。这件事她觉得不能找Ben,毕竟Ben才刚入职德丰公司不久,对公司的一些情况也许都还不是很清楚,找他也许并未能真正解决问题,说不定会因此而跟Ben闹得不愉快呢。虽然不能找Ben解决此事,但也要让他有此事,并且得想法让他主动为此事发声,想到这儿,她拿起了手机拨通了Ben的电话。

    “Hello,老板,我是Candy,广州的Citymanager”,陈颖习惯性的自报家门。

    一听是陈颖,孙建国就说:“Hello,到广州了吗?”

    陈颖说:“还没。因有些事休假了,得到月底才能去报到。”

    孙建国说:“哦。对了,住处什么的都安排好了吗?需要帮忙吗?”

    “感谢老板的关心。什么都安排好了。朋友帮的忙。”陈颖客气的回答。

    “到了广州,需要帮忙的话就开口,别客气。”

    “OK”,陈颖有点为难的说:“老板,我现在还直有点事儿想征求下你的意见。”

    “哦~,什么事?你说说,看我能不能给点意见。”

    陈颖把KPI考核一事跟Ben说了,他对关于陈颖KPI考核的事项,也觉得有些不合理。他让陈颖将这部分的问题以邮件的形式反馈出来,发送给Lisa,CC给他和Jack,他相信Lisa肯定得回复并说明原因,到时他再做相应的意见和建议,那此事就应该得到较好的解决了。

    得到了Ben对此事的意见和态度后,陈颖立即将邮件发了出去。陈颖心里是这么想的:不管Ben是出于何种原因、何种目的而给予她的支持和帮助,她都要始终保留着对他的防备,至少目前的防备是必须的,毕竟他是Jack亲自招来的,而且这Jack还是他的老板。Ben主动提出自己做意见和建议,她就顺水推舟地让他表示,这样既省去了她与Jack的正面交锋,也省去了她话的力气,也可以让她观察Ben与Jack之间的关系,这样有利于她在广州的往后工作。

    不能怪陈颖有这样较为复杂的想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样的道理她是懂的,经过了Jack的算计,她是怕了,怕再遇上第二个Jack,更怕再无缘无故的被算计。

    陈颖关了电脑,这才打量起张卓的车,车里很干净,也没有多余的车饰,更难能可贵的是一丁点儿烟味都没有,反而有淡淡的绿茶香,这让陈颖多少都有些诧异。一个做烟草生意的男人,竟然不沾一丁点儿烟味,这让陈颖觉得不可思议。

    陈颖下了车,看着“水果摊”前忙碌的身影,陈颖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本来是两个人一起干的活,却因她私人的原因,活都让他一个人干了,陈颖怀着歉意的情怀朝“水果摊”走去。

    陈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Hi,嗯~那个~那个电脑我已给你放好了,谢谢!”

    “Hi”张卓抬头笑了笑:“不客气。”

    张卓的微笑让陈颖觉得他挺阳光的,不像不苟言笑的人。“呃......呃......”,陈颖红着脸,有点不好意思,然后觉得应该把话说完,就是“呃”后面的话:“谢谢你哦,呃,谢谢你借我电脑用”,陈颖说完觉得自己有点语无伦次。

    “不客气”,张卓一边把最后的东西收拾好,一边说:“电脑刚好在车上,而刚好最到你有需要。嗯,能帮到你就好。”

    陈颖看着张卓手上的一袋垃圾,抱歉的说:“非常抱歉,因我的原因,活都让你一人全干了”,说完要去接张卓手上的垃圾袋,但被张卓拒绝了。

    “没关系,活谁干都一样”,张卓将手上的垃圾袋放进带来的纸箱,并封好:“这样就不会污染环境了”,转身拿起桌上装着切好的水果,对陈颖说:“走吧,我想应该差不多到开场的时间了。东西有点多,有点重,我来拿就好了。”

    “嗯,哦,谢谢~!”陈颖跟在张卓的身后,向烧烤地儿走去。

    起初的相遇让陈颖对张卓的印象并不是很好,虽然后来张卓解释了,但这并没有消除他在陈颖心中的不良印象。所以说给人的第一印象是非常重要的。虽然第一印象并不好,但此时默默跟在张卓身后的她,由于刚才张卓的种种行和举动,彻底扭转了之前陈颖对他所有的看法,如果用“差、良、好、极好”来评价此时的张卓的话,此时此刻的陈颖绝对会给出“极好”的评价。

    而此时走在陈颖前面的张卓,嘴角微微上扬了下,心里觉得这个女孩有点与众不同,虽然在这之前他就知道了,但现在的她比当初可平易近人多了,而且还会脸给。嘴角上扬只持续到烧烤处就消失了。

    这是一个微风清凉,月色皎洁的夜晚,星空下、月光中,围着篝火的人们,吃着手中美味的烤串,品着香醇的美酒,听着海浪不时拍打的声音,夹杂着一丝丝咸味的海风轻轻的送来了一丝丝的凉意,带着咸味的海风给篝火增添了些助力,使得火苗不时的往上跳跃,还不时的伴随着些小许的火星。

    夏夏靠在戴小知的身上,戴小智经拥着她。哈哈跳着XJ舞,陈颖弹着尤克里里给她伴奏,大家拍着手打着节拍,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幸福、喜乐的欢笑。此时此刻,每个人都将自己的烦恼、忧愁等等都暂时抛到九霄云外,享受着这一刻的满足、幸福、喜乐。

    李宏斌满眼笑意的看着哈哈,眼里只有她一人,周围的事物都变得虚幻起来,有种色不迷人人自迷、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感觉,他俩还未捅破那层让他们成为情侣的纸,但平时互动所流露出来的那种爱意倒是让人羡慕,呃,至少是让妞妞羡慕。

    “小颖,唱首歌吧!”夏夏突然提议。

    “小颖,好久没听你唱歌了,来一曲吧!”妞妞满脸期待的鼓动着。

    “是啊,是啊”,哈哈附和着,并用胳膊肘碰了碰一旁的李宏斌,示意他也跟着鼓动陈颖,李宏斌也不负众望。呃,应该说是不负哈哈所望的加入到了鼓动陈颖的队伍中。

    “好吧!让我想想唱什么歌哦”,陈颖不拒绝,只是歪着头在脑海里搜索歌曲。

    大家吃着烤串,品着酒,满眼期待的看着陈颖,等着她唱歌,一旁的张卓也不例外。但张卓没有跟大家一起闹腾陈颖,当大家闹腾陈颖的时候,他不说声,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当看到陈颖歪着脑袋想歌曲时,眼中流出了一丝别人不轻易察觉的笑意,嘴角向微微的上扬,然而这一幕却被妞妞看到了。

    陈颖看了哈哈、妞妞和夏夏一眼,站起来说:“那我就给大家唱首吧,希望大家喜欢!”

    张卓也随之站了起来,拿出口袋里的口琴,说:“我用口琴伴奏,也算是给大家表演节目了。”

    大家拍着手,叫好声也随之不断响起。张卓朝陈颖点了点头,随即吹起了口琴。随着口琴伴奏的响起,陈颖唱起了歌。歌声虽不大,但很清脆,也许是因为空间太过于宽广及没有麦的原因导致的声音小吧,但这清脆的歌声就像一股清泉,也像夜莺的歌声一样娓娓动听。

    一曲结束,张卓收起口琴,牵起陈颖的手微笑着向大家致谢。欢呼声、鼓掌声、口哨声随之响起。陈颖红着脸接过妞妞递给她的饮料,由于是夜晚加上篝火的原因,大家都没看到陈颖脸红,但递给她饮料的妞妞却看了,并且也看到了张卓看陈颖时眼里的那种笑意。谁说色不迷人人自迷的只李宏斌一人呢,张卓也是其中之一。

    陈颖脸上的发烫感让她知道自己已脸红了,她低头喝着妞妞递给她的饮料,她想以此来掩饰自己。多年以后,陈颖每每回忆起这一幕时,脸上都是挂着淡淡的微笑,而这淡淡的微笑更多是美好的忧伤和无奈,而这美好的忧伤也在她心里久久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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