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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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二节

作者:

和散那

    一觉醒来,已是早上六点,女孩们赶紧起床洗漱,等着化妆师的到来。据说今天是个黄道吉日,宜嫁宜娶,这个“据说”是夏爸、夏妈说的。按习俗,婚前把新郎、新娘的生辰八字拿给所谓的“人士”合算,然后根据合算的结果再挑出适合两个人的结婚之日,也就是所谓的黄道吉日,以求婚姻幸福美满,据说这一套推算、合算的程序复杂、繁琐。所以夏爸、夏妈要在今天把们心爱的女儿---夏夏给嫁出去。

    一身绛红礼服的夏夏,在梳妆台前任化妆师在自己的脸上涂涂抹抹。陈颖和妞妞看着这一幕,脸上不由自主地抽了抽,陈颖心想:这粉一层一层的,涂得也够厚的了,如果洗干净起码也得四、五盆水吧!看着发型师往夏夏头上不断的插夹子,以此来固定发型,俩人脸上又是一阵痛苦和抽搐,俩人都同时转头看向别处,不再看镜中的夏夏。她们看看自己身上青绿色的汉服,再看看自己简单的发型:长发披肩,插着简单的发钗。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都在庆幸她们不用化那么复杂的妆,也不用做那些复杂得让人头痛的发型。看来做个美丽的新娘是要付出代价的。

    待梳妆完毕,夏妈拿着个首饰盒进来,当着大家的面打开了盒子,盒子打开的瞬间把女孩们都惊呆了。一盒子的金首饰呀,货真价实的黄金呀!哈哈当时还趁着夏夏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用牙齿咬了咬,以此来确认真假,这事儿被陈颖和妞妞事后知道了,笑了她好长一段时间。

    夏夏头上插着各种各样的金钗、金簪,虽说都不是很大的东西,但差不多满头都是簪、钗,这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更别说被插着的人了。十只手指都戴满了戒指,两只手,从手腕到胳膊也都是手镯,最夸张的莫过于脖子上那一件件大猪、小猪、龙凤呈祥及各款式的项链,和用红绳串起来挂在脖子上的那一串串的手镯了。看着这样的夏夏,三人都倒抽了口冷气,都怕夏夏的脖子和手都因此而断了。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默默地往窗边靠去,再然后都同时看向窗外,虽然窗外什么风景都没有。

    “以前只是从电视上、网上,看到过关于当地婚嫁的各种报道,当时我还不信呢!”妞妞感叹着说。

    “这段时间,我也没见过这样的嫁女盛况,只听过,还以为是开玩笑的呢!”陈颖看向哈哈,想让她来证明眼前所看到的是假象。

    “我可是第一次见着的呀,我们那儿也没这么夸张啊!”哈哈的回答没有给陈颖想要的结果。

    “我有点担心她的头和脖子”,妞妞回头看了眼正跟夏妈说话的夏夏。

    “我担心她的手和肚子里的宝宝”,哈哈也回头看夏夏。

    陈颖点点头,看向她俩说:“嗯,我觉得这可不是我们所要担心的”,陈颖叹了口气说:“我当时以为嫁妆只是一套房和一辆车,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特殊”的东西。如果从这些东西里拿点出来救助一些需要帮助的孩子,那该有多好呀!”

    妞妞看了一眼陈颖,再将目光投到不远处夏夏的身上,说:“我可跟你说哦,你可别犯傻地去跟她提这事儿啊,你是知道她的为人和脾气的,到时她可是跟你急。你要记住一点:富人永远都不会觉得自己是富人哦。”

    陈颖笑了笑说:“你就放心好啦。我才不会去跟她说那些呢,除非是她自己想,否则谁都不可能说服得了她的。晓冰的事是最好说明了呀!”

    “知道就好”,哈哈说:“你可别犯愣、犯傻哦~!”

    晓冰,四人大学时的同学,说是贫困生,而且还有居委会开具出来的证明,因此还获得了学校的相关资助。可最后却发现居然是个假贫困生,贫困证明是真的,那是她家人找居委会帮忙开出的,据说为此证明她爸还请了居委会的人吃了顿饭;晓冰的父母是生意人,家里两套位于当地CBD的房和三辆豪车。虽然事后取消了晓冰的贫困生资格,但从此以后,夏夏就再没给任何机构和个人损过款了。

    夏妈出去招呼客人。三个女孩围着夏夏坐下,妞妞从包里拿出个首饰盒,递到夏夏面前:夏夏,恭喜你。这是我们三个送你的礼物。我们祝你和戴小智百年好合,幸福、美满!”

    夏夏接过,打开首饰盒,里面是一套某品牌的新款首饰:一打白金钻石项链、一条手链和一对钻石耳钉。看着这套礼物,夏夏眼眶约了:“谢谢你们,真的,有你们真好!”

    “所以你要一直幸福下去哦~!”陈颖拉过夏夏的手轻拍着。

    哈哈拿起桌上的抽纸,抽出几张,轻轻地给夏夏拭眼角的泪,说:“夏夏,我们穿的这礼服,就跟古代姑娘似的。你这一身凤袍,你家戴小智会不会是一身的龙袍呀?他会不会用八抬大轿来迎娶你啊?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而且新郎还骑大马呢!哦,还有媒婆呢!”

    大家都被哈哈的这一番话给逗笑了,屋里笑声一片,一扫刚才的忧伤。

    夏夏往身后的沙发背靠了靠:“就你想像力丰富,现在这社会去哪儿找马啊~!去哪儿找人来抬轿啊~!再说了,哪怕有马,也不能上路呀,哪怕有轿子也同样不能上路呀,别给交警拦着耽误了婚礼才是。”

    这样嘻嘻嚷嚷的氛围一直到戴小智的迎亲队伍到来才结束。

    女孩们从大门到房门,设置了重重的关卡,为的是不让新郎顺利娶妻。一方面是为了拿到更多的开门红包,更重要的一方面是上新郎懂得,这是他千辛万苦而娶来的妻子,要懂得珍惜和爱护。据说这一规矩是老祖宗留下的习俗。

    新郎带着迎亲队伍中的得力干将过关斩将来到了最后一关---闺房门外。

    妞妞出的诗词问答被容军游刃而解,哈哈的听歌词猜歌名,被“校草”李宏斌一一猜中。最后的压轴在陈颖处,她出的题是:听琴声猜曲名,并且还得说出作曲或演奏者是谁,猜错一题得给一个红包。这确实有一定的难度,因为除了钢琴、口琴以外的琴,张卓都不是很懂,这对他来说是挺难的。而最后一关的重担就这样压在他的肩上,大家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在这之前,他掏出了手机,也让大家掏出手机,说是在不懂的情况下大家上网查,于是众人都纷纷掏出了手机做好网上查询的准备。用他们的话来说,这就是所谓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可他们想不到的是陈颖的“政策”,比他们的“对策”更高一级,这就是所谓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道理。

    陈颖准备的曲子一一被张卓给猜了出来。最后陈颖亲自弹了首古筝《十面埋伏》,张卓愣住了,其他人也愣住了,于是都纷纷求助于互联网,但就在他们发愣和冥思苦想之时,时间却一秒一秒地过去了,待他们反应过来要求助于互联网时,但都没有用,游戏规则是不可随意更改的。门里的女孩们既开心又兴奋,门外的人们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到处乱窜;门里的女孩们不断地拍照发微博,门外的人们看着门里的人不断刷新的微博更加着急。

    新郎戴小智着急的问:“怎样?大伙都想出办法来了没?我今天能不能把老婆、孩子带回家就靠大伙了。”

    “现在只要想办法让她们再弹一遍,我们就能搜索到了”,队伍中的某人淡定的说。

    容军说:“可问题就在于她们怎样都不肯再弹了呀。红包给了不少,但一点效果都没有。”

    张卓沉默了几秒钟,开口说:“我们得让里面的人跟我们配合才行,来个里应外合”,说完眼睛看向了戴小智,摇了摇头,又转向李宏斌,上下打量着一脸坏笑的点了点头,众人顺着张卓的眼“唰”的都一同看向了李宏斌,都如醍醐灌顶般豁然开朗了起来。

    戴小智忙拉过李宏斌:“快,给哈哈打电话或发信息,让她帮忙。事成之后,条件任她开。”

    打电话哈哈不接,李宏斌只好给她发信息。众人将李宏斌围在中间,你一句,我一句的让李宏斌发出,但都被哈哈一一拒绝而收场,最后戴小智以一个限量版的包包为代价,将哈哈给攻下了。房里的哈哈趁着姐妹们不注意的时候移到了房门口,偷偷把门打开了,门个的人们一看房门稍微开了道缝隙,立马一窝蜂似地冲了进去。

    一身玄端礼服的新郎带着三个身穿玄色汉服的伴郎等人,在“内外勾结”之下,顺利的把新娘给娶走了。呃,这顺利两字应加上双引号。伴郎和其他人都被“虐待”,新郎岂能被放过,就在众人冲进房门后,陈颖端来了一碟“夹心”饼干,有辣椒、芥末、奶粉加酱油、奶粉加陈醋等各种口味,反正就是没有想不到的口味,只有找不到的口味就是了。经过迎亲这一过程,看着新郎轻松地将新娘抱起,走向婚车,都感慨觉得没有渊博的知识和健壮的体魄,和强大的内心,是无法将心爱的女孩娶回家的。

    经过拜祖、拜天地、斟茶等一系列规定的程序后,夏夏被送进了洞房,在众目睽睽之下戴小智拿着杆称,将盖在夏夏头上的红盖头掀开,随着一阵欢笑声响起,这一隆重的迎亲习俗可算是结束了。

    按当地的习俗,婚礼后就是婚宴。据说没有酒店这种现代化消费模式产生之前,各家所办的婚宴都是在新郎家办,亲朋友好友都来帮忙,杀鸡宰羊什么的。当然,这一习俗在现代很多地方依然存在,但,大多数现代人的婚宴基本都选择在酒店办了,说是为了省时省力,确实也是这样。“戴.夏”的婚宴当然也例外的在酒店办,按当地的习俗,婚宴都是在午时举行,也就是中午12点;因两家都是独生子女,两家人一合计就决定一块办了,也许参加中午婚宴的是,一些亲七亲八的中老年人和带着孩子的妇女,所以婚宴上没有出现劝酒、灌酒等不文明的行为。为此伴娘们大大的松了口气,但对于婚宴上食物的浪费却让女孩们有所感叹。

    趁着化妆师给夏夏换妆的档,夏夏一边吃着陈颖喂的粥,一边嚷嚷:“饿死我了,饿死我了。”

    “呸、呸、呸”,某位大妈赶紧接话:“大吉大利,饿死这种不吉利的话可不再说了。”

    夏夏缩缩肚子,眨眨大眼,冲着那位大妈说:“知道啦,不再说了啦!”

    妞妞朝陈颖和哈哈眨眨眼,陈颖和哈哈点点头,妞妞给那位大妈拿了瓶饮料和一个大苹果:“阿姨,我们这几个第一次参加这边的婚礼,感觉好好玩哦,那些拜天地、斟茶、掀盖头什么的,我们都是第一次看到呢!”

    “哈哈哈哈......”大妈一连串爽朗的笑声响遍了整个房门:“你们小姑娘肯定不知道的。这可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呢~,只不过现在都简化了很多,以前八抬大轿迎娶,还有那几十号人跟着奏乐,那场面可壮观了。现在有汽车就不用八抬大轿迎娶了,再说,现在也找不到大轿和抬轿的人了,也没有奏乐的人了”,大妈无奈的叹了口气。

    “哦”,哈哈看了眼正在换妆的夏夏,转头问大妈:“阿姨,那新娘头上插的,身上戴的,挂的那些首饰都是必须的吗?”,哈哈指着夏夏问:“那岂不是很累?你看,这一身行头下来多重呀!”

    大妈有所保留的说:“其实现在省事不少了。要是以前呀,比这还多呢!”,大妈面露尴尬的轻声说了句只有女孩们听到的话:“这主要是看家庭。一般人家哪有这架势呀!”

    女孩们瞬间都“哦”了起来,表示明白了。其实,说白了就是无需这么大的阵式,也可以只是意思、意思就过的,但要是双方家庭想在此事上大作文章,以表示自家的与众不同的话,采用这种做法未尝不可。

    下午五点,西式婚礼正式开始。在《婚礼进行曲》音乐声中,身穿白色婚纱的夏夏挽着夏爸的手走过,由花童开道、玫瑰花和百合花编织的鲜花拱门,缓缓走向礼台,来到礼台中央。陈颖看到了夏爸眼角不轻易被人看到的泪光,夏爸用不被人察觉的手势拭了去,陈颖心想:都说女儿是爸爸的前世“情人”,是妈妈的小“棉袄,亲手把自己的小“情人”、小“小棉袄”送出去,任谁心头都不好受。将来有一天她出嫁了,陈爸、陈妈也是一样的吧!”

    神父的一声新郎可以吻新娘了的话语刚落地,戴小智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亲吻了夏夏。随着新娘手中的捧花被不知名的人士抢走了,仪式正式结束。仪式的结束也意味着酒宴的开始,西式的酒宴不像大鱼大肉的中式酒宴,西式没有固定的席位,更多的是活动自由及随意言谈,也不会出现劝酒、灌酒及酒后失态的行为,要知道从古至今,有多少人因酒而误事及“爆猝”。

    《宋史.李觉传》记载:乾德中司农卿卫,融知陈州,闻其名,召之,咸因契族而往,因此酣饮为事,醉死于客舍。所以说酒是个好东西,又不见得是个好东西。

    陈颖坐在椅子上,桌上一杯果汁,右手来回的摸着杯沿,一脸的疲倦,她确实太累了,一夜无眠加上这一天有忙碌及担忧,就怕自己做不好,幸好一切都结束了,否则她那根紧绷的弦都还不能松下来,看着不远处嘻嘻哈哈的人群,那是一帮围着新娘、新郎要拍合照的人。看着嬉闹的人群,夕阳的西下,陈颖此刻才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无聊,新郎、新郎都不担心,而不大关已事的她却是瞎操心,真是应了那句话:皇帝不急太监急,自己是吃饮撑着没事干。想到此,陈颖不自觉的自嘲的笑了,低下头看了眼前的饮料,继续无聊的把玩着杯沿。

    一碟水果放到了陈颖的眼底。陈颖诧异的抬起了头,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的来者,此人正是戴小智的上司兼此次婚礼的伴郎,也是撞了陈颖,又借了电脑的她应急的人---张卓。

    看着一脸诧异及不明所以的陈颖,张卓微笑,缓声道:“看你从中午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所以给你拿了点水果,垫垫肚子”,然后用询问的目光看陈颖,说:“请问我可以坐下吗?”

    “呃,请坐”陈颖从诧异中反应过来,尴尬的笑了笑,说:“谢谢!”

    “不客气!”

    俩人面对面的坐着,都不知话从何而说,俩人就这么干坐着,围绕俩人的氛围显得有些尴尬,俩人都抬起头,相视一看,突然都“噗”的一声笑了起来,这一笑化解了俩人的尴尬。

    张卓先开了口:“不好意思,上次在餐厅门口,由于我的原因,撞了你”,张卓诚恳并郑重的向陈颖道歉:“在这里,郑重向你道歉,真诚向你说声:对不起!”

    听到张卓的道歉,陈颖脸一热,不好意思的说:“没关系,上次你都已经道歉过了。而且你也将功补过了呀!”,陈颖看着张卓,表情严肃、认真的说:“难道你上次的道歉不是真诚的?而是敷衍我的?”

    张卓着急的说:“不是”,一脸的严肃而认真、肯定的说:“我的道歉都是诚恳的,没有敷衍你。”

    “那不就得了”,陈颖脸上露出嬉戏的笑:“逗你玩的,你还当真了”,陈颖一脸不在意的说:“早原谅你了。要是不原谅你,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坐在我对面?再说,你都已经将功补过了。我不是那种一直得理不饶人的小气人。”

    “将功补过?我什么时候将功补过了?”,这次轮到张卓诧异。

    “就是上次在海边BBQ,我要处理邮件,你将电脑借给我呀!”陈颖提醒道。

    “哦,记得了”,张卓探寻的问:“那,这事儿就算过去了?翻篇了?”

    “是呀,过去了,翻篇了”,陈颖笑着肯定的回答。

    “既然过去了,翻篇了,那就让我们重新认识吧!”,张卓站起来,向陈颖伸出右手,自己我介绍:“你好,我叫张卓,大家都叫我Pter。”

    陈颖也站了起来,也伸出了右手:“你好,我叫陈颖,同事们都叫我Candy。”

    俩人握了手,相视一笑,同时坐下。陈颖拿起眼前的饮料,突然看到远处穿着一向黑袍的神父,几个青年男女围着他合影,而这几个青年男女中竟然还有妞妞的身影,这真是让陈颖大跌眼镜。

    张卓笑笑说:“我可以叫你Candy吗?”

    陈颖看着远处被围着的神父和让她大跌眼镜的妞妞,她放下手中的饮料,转头问对面的张卓:“当然可以。”

    “那神父是戴小智找来的,还是婚庆公司找来的呀?”,陈颖用眼神示意张卓看神父:“那神父是真的还是假的呀?”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跟你一样只参与自己的部分,其它的就一概不知了”,张卓如实回答。

    “说的也是”陈颖认同的应着,“我觉着吧,应该是婚庆公司找来的假神父。”

    “哦!”

    “其实,对神父主持这个环节,我个人觉着,不是基督徒,搞这么一套有点不太合适,因为神父主持在上帝面前宣誓是件神圣的事,而且意义非同寻常,对基督徒来说是这样的。所以基督徒会遵守这种誓言,而非基督徒就不一定了,所以,有一种说法:发誓有用的话,还需要法律和警察吗?所以,我个人倒觉得还不如不要神父的好,只要司仪主持就好了。”

    对于基督徒来说,上帝是慈爱的,这爱是不求回报,而且是伟大的。《圣经》上说,每一个人所走的每一步,所遇到的每一个,每一件事,都是上帝早已为我们安排好的,只要我们遵循着这一条路一直走下去,就不会偏离人生的轨道,走入歧途。

    婚姻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婚礼上的宣誓,也不仅仅是夫妻间的承诺,更是双方一生都要为之的遵守,并为之付出实际行动来兑现。

    所以,此次婚礼由一个假神父来主持这一对非基督徒的婚礼宣誓仪式,这让陈颖心里多少有些不快,她认为这是对宗教的不尊重,也是对誓言的重视。陈颖觉得这很儿戏,但她又无能为力去改变,毕竟这不是她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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