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
“不会……左将军喜欢她吧?难道陛下不生气?”
李攸宁支楞着耳朵在听她们嘀咕什么,可是她们的声音太小,她就只听到“左将军”和“陛下”,好像还有女子?
她探出身,“你们在聊什么?”
看到是公主,几人慌慌张张地低下头,“回公主,没……没……没什么。”
“没……什么?那你抖什么,本公主有这么吓人吗?”
平常公主不会拿规矩束缚她们,更不会用这种语气跟她们说话,一时皆拿不准主意。
更何况她们谈论的是当朝陛下,是公主的父亲,几人惊慌俯首趴在地上。
这一幕,更是加大了李攸宁的怒火,刚刚莫远一便被这些繁杂的礼数束缚着,眼前这些人又是。
“说,本公主不在的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
公主开口,她们不敢不答,一人哆嗦着上前道:“回公主,前两天中秋宴上有一女子闯入皇宫,正好被陛下发现了。众人皆以为陛下会将此女子打入天牢,可曾想左将军竟然开口要人,最令人不解的是……是……”
“是什么?”
“陛下竟然将她赏给了左将军。”
李攸宁震惊,这……这都什么事。
想当时因为父皇要收玄迹为男宠,她大闹不止,不仅挨了训,还被禁足半月。
后来她又听了诸多传闻,更是对玄迹恨上心头,她们的梁子至此结下。
只是今日这算什么,喜新厌旧?厌弃了?
“你们亲眼所见?”
“回公主,宫中都传遍了。”
既然传遍了,一定是真的,她匆匆离去,“你们都起来,跪着干嘛,以后别让本公主再听到这些话。”
李攸宁回去的时候,莫远一依然站在那儿,“你是呆子吗?”
“臣怕走远了,公主回来找不到臣,便侯在此地。”
李攸宁瞧了他几眼,妥协道:“行了,别站着了。”
莫远一跟在李攸宁的身后,“公主,我们是要出宫?”
李攸宁停下气愤的脚步,转过身道:“他竟然敢这样欺负父皇,我总得为父皇出口气。”
原来不是和自己生气,“公主,发生什么了?”
“中秋节我不在,在那么多人面前,玄迹向父皇要了一女子,父皇竟然给了?”
听了那些宫女的话,李攸宁以为李岳是迫不得已才给了,完全忽略了那些话语中的情绪。
“你说他不是欺负父皇吗?在那么多人面前要是父皇不给,他们又会怎么编排他,玄迹就是一祸害。”
莫远一越听越不对,他拧着眉问道:“哪来的女子?可是宫中的?”
“不是,就……”说着李攸宁停下,“对啊,哪来的女子,要不你去打听?”
“公主,会不会是她?”
莫远一一提,李攸宁醍醐灌顶,“所以她果真要对付父皇,最终她被玄迹带走了,那她……是玄迹的人?”
不对啊,她明明是在躲着玄迹。
好复杂的问题,头疼。本来只是为了让玄迹苦恼一下,结果自己惹了一身的麻烦。
“现在怎么办?”
“公主,那处别院我们暂时不要去,她不会永远待在那儿。”
她若有目的,自然不会停下。
不管是她再次入宫,还是被玄迹擒拿,只要出现,总会留下痕迹。
“倒是可以,只是她是从皇宫逃走的,父皇总得知晓她的下落。”李攸宁想了想道:“要不先这样,我去父皇那探探情况,如果那人很重要我便告诉父皇?”
两人商量出折中的法子,便出发了。
殿外,只有万征一人。
“公主,陛下在休憩,不宜打扰。”
“这样啊?”
“是,陛下轻梦,公主先回去,待陛下醒来,臣再派人告知公主。”李攸宁不信,她不记得父皇觉浅,难道是自己对父皇关心少了?
“那我进去看一眼,就悄悄地。”
万征未来得及阻拦,李攸宁便推门而入,然而榻上空无一人。
她不解地看向万征,心里一阵害怕,“父皇人呢?”说着,李攸宁急上心头。
“公主,陛下无事。”万征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那------父皇在哪儿?”
“宁儿来了。”当陛下从幕帘中走出来的时候,万征松了一口气。
“父皇,你刚才去哪呢?”
“父皇在小憩。”
李攸宁只觉被眼前的两人绕糊涂了,她望着李岳身后,“这后面也能安寝?那刚才……”
李岳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宁儿今日迷糊了,父皇一直在这儿。”
她走到后面去瞧,和刚才无二差别。她眨了眨眼睛,又揉了揉,“父皇,我打扰你了。”
“父皇还希望宁儿能多多打扰,每天都在宫外混,都要想不起父皇咯。”
“哪有,我最近很听父皇的话。”说出来是有点心虚。
“嗯?”
好吧!说谎了。
“父皇,中秋宴会还好吧?”想起自己的目的,她像往常一样话家常道。
“中秋是团圆节,宁儿可觉得好?”
丢下父皇甚为惭愧,只是外面的中秋节可热闹了,不像皇宫人们聚在一起亦是各有心思,还被各种规矩束缚太不自在,“那……那……反正都是父皇的错,要是没有那么多规矩再热闹点,我肯定不会偷溜出去。父皇,要不明年中秋节便免了一切规矩,那时候皇兄不是回来了吗?我们一起好好过个中秋节,也不用拘着宫里人,让他们也团聚团聚好不好啊,父皇。”
提起皇兄李攸宁有些担心,毕竟父皇对皇兄一直不是很好。
“好,明年我们一起过中秋节。”
“太好了,我们可以一起过中秋节了。父皇终于不被玄迹霸占了,太开心了。”
“好了,你也不要生他的气,今年父皇也没有和他独处一处。”李岳安慰着怨气甚浓的李攸宁。
李攸宁小声嘟囔着,“当然没有,人家抱着小娇妻呢,谁还记得你?”
“这不是如你所愿?怎么生气了。”
“可是……可是他不是欺负父皇嘛,他就只知道欺负父皇。”
“那位姑娘身份特殊,当时若不是玄迹设了陷阱,万征抓不住她。当时玄迹和百里惎同时争取她,赐给玄迹父皇更容易控制。”
父女两人皆在套路,这时候便看谁技高一筹了。
“她那么厉害?竟然独闯皇宫还不被发现?”她不太相信,若是真的,岂会那般狼狈。
“所以皇宫都不安全,更别提宫外,以后少往宫外跑。”
将她留在宫中,至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只是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她是一只闲不住的野兔,不得不让他这个做父皇的多费点心思。
李攸宁自动忽略了这句话,而是被钟黎的能力所震惊,“那她……到底是要做什么?父皇知道吗?”
李岳摇了摇头,钟黎潜伏皇宫多日,宫中守卫皆未发觉,直到玄迹入宫。
他的一句“凭感觉”便抓到了她,难免让他放心不下。
“父皇,这么说皇宫也不安全。要是她是偷东西的还好,要是杀人的那不是比外面更危险。”连自己的父皇都不知道她的目的,的确让她费神。
“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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