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为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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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七日

作者:

长生羡须臾

    余自两年前,世为作困,渐积账款四万有余,以致银行分期之间,多为五六万,且去年始分期以来,所还利息多至三四千元,以此相推,可谓利息之高,实非余之持受也。故察当今之况,而一朝所止,以步步相尽,并欲六月七日还清欠款,此后乃为存钱所计。此乃余今年之计划也。尝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于此一二端,庶不令人所欲,犹为动心不已。

    此一二年,余可谓深受还款之苦,一朝玩乐,竟至于斯。前人言曰:“莫为眼前欢悦,以致后之余苦。”此语必是历身之痛,否则无以言出使人所知也。历想此一二年来,之所以欠款,乃于不上班,故有此项。此乃我之罪也。然我非是不欲此,实当今太过使人如牲畜,诚不愿于此。可家境贫寒,又读书不成,而处世一无不知,若不与社会同俗,可乎于何?无异于远江湖之所在,自绝于人世也。如此,世不容我,我亦不容世也。我实在不知,为何人处世之上,非是阴谋诡计、权钱色欲乃可动心,几人可有君子之态、可有圣人之境,如此如此,亦复何也?亦复何矣。

    且今如此,留待家中,此间虽有处世之积,然无关乎其大局,况眼前之难非心中所愿,故时常有日尽为愁闷,欲以行事,而事所不明,又为世下,人难亲我,可谓举世之内惟我一人而已。纵亦父母之如何?可乎知我?可乎懂我?非乎!非也。为世之父母,最不知是其子女,子女之所行所事所喜所悲,皆一慨所不知也。甚或而催婚,又或而贱之,是哉!父母之爱子女,易乃其天性,然不知其所性者,亦是此也。正乃其父母,所以而不知,故世惟一人,实所难也。既之于此,艰难至比,若不辛苦,寻复得路,岂一生安哉!试想,其必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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