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为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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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廿二日

作者:

长生羡须臾

    余至归家后,已有五六日,多为无聊,食点外卖,夜则晚睡,醒至晚起,平日里无所事事,与旧一样,无复有变,虽然每以日记而责备之,但可变乎?况今已为世下孤人,若再不图奋进,岂何哉!岂何乎?或可言,眼下之可见其一生矣。西人论曰:“大多数人二十余岁便已死亡,惟一腐身长存,直至亡矣。”即数年前有知其理,于今思来,别有惆怅暗生。

    记知乎有言:“为人大多平凡且又不甘平凡,惟有在平凡之中寻求意义。”此说,果真乃一通世之言也。即观世之芸芸,无不印证此理。天下之有成者,历为少之,未见天下人之人人皆可,若此,天下无有宁日,而国所不国也。自从大学至今,欲想活得明白,然数年之际遇,岂何如当今所念?一事无成而事理未能明矣。西人论说:“凡欲所思世间之因果者,即哲学,无不皆乃有闲阶级之人物也。未见有下者,所能成,虽有之,也亦乃一时之际遇得脱耳!若得于下,为生计,为哲学,从古之未有事,人之思想无不乃吃饱喝足之所思虑也。虽然,有哲人而见天下人之所苦,而怜悯之,而说法之,然若哲人以天下人之以易者,未乎愿矣。”昔隐者而讥孔子,乃四体不勤、五谷未知之人,此说甚以是矣。今电视剧《大明风华》有说:“圣人若处苦地,必所不为高论,何尝可为一圣人者乎!”若我孔夫子见此,亦不能驳也。

    盖为人之世,可乎生!可乎死!生有所易,亦其所难,难者可畏生,死者可谓死,莫不因世而际会也。生者,无不所有故不畏死,有之,死而畏矣。吾未尝所有,亦未尝所未有,盖为其生而为其苦,果乃一无聊之客矣。数年来,伤感过甚,不欲事不理财,今欲言而立行,乃可为之上者,且如前记,伤心惟三日而止,今久如此,又是违言,如此以言立行,世人安不讥我?惟今惟我,言行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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