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钧修仙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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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城内风波 ,囊中宝物

作者:

太胖天尊

    苏砚毫不费力的掀开石板,往日颇觉费劲的青石板如今宛如豆腐般,轻轻一抬便举起高于头顶,随意一抛就飞起数丈险些砸碎屋梁,待其落下时,苏砚照着吐纳术上记载,试着将丹田经络中的真气运功与手掌之上,猛的击出,体内真气外放轰在那石板上。

    “砰!”的一声炸响,那石板在空中就被劈空掌力击的粉碎成末,再纷纷洒落在地,苏砚用眼去瞧,竟然连一块绿豆大小的碎石都无,可见这招真气劲力外放之术不禁威力骇人而且运转巧妙,绝非寻常武功可比。

    苏砚心中叹道,有这等神功在身,难怪那梁道人视我等凡人如同蝼蚁,这等威力,纵是那些披坚执锐的甲士,亦逃不过被一掌打死的命运。

    感受到身体内流动不息,循环往复的磅礴真气,苏砚愈发渴望获得更强的力量,他取出漆盒,掀开盒盖,如今苏砚吐纳有成,双目自带神意,此时再看其中囊袋已是截然不同,其上锈着的两条墨鲤此时荧光焕发,恍惚间似正吐纳气泡,交缠嬉闹,神奇非凡。

    苏砚欲伸手将宝囊提出,可手指堪堪出触碰到那囊面,两条墨鲤中的一条却是对着指面触处噗嗤一咬,苏砚吃疼,一回手查看,右手食指多出一条纤细伤痕,正渗出些鲜血,苏砚注视没一会,便弥合无踪,指尖空留些血渍来。

    苏砚还没为来及惊叹自己吐纳有成后,自我痊愈能力远迈常人的体魄,便被一旁沾染了自己鲜血的墨鲤囊袋变化吸引住了全部心神。

    ……

    “祸事了!死人了!”

    “泛月书院一夜之间,遭劫被上下杀的一空呀!”

    清晨时分,似有惊雷炸裂,白玉城老百姓还未从一夜酣睡中清醒,就突闻恶讯。

    “什么灭门,大言欺人,世上何人如此大胆,敢灭朝廷亲封泛月书院的门。”

    “嘿,依我看指不定就是朝廷下的狠手,估摸着那群书呆子乱嚼当今圣上舌根,古人怎么说来着,儒以文…乱法,对对对!定是这般。”

    “爹…爹…我爹昨夜还在院内察查卷文,一夜未返…不…我不信,骗人!”

    “走,大家伙都去岛上看热闹去吧,听说金刀王座下王统领亲自出马,正在岛上坐镇,彻查元凶呢。”

    一时间疑虑不信者有之,肝肠寸断者有之,爱见热闹者有之,都纷纷怀着不同目的,争相恐后的涌向往日冷冷清清的泛月湖去。

    湖心岛处,泛月书院外,早有两名身着黑红官服的高大捕快持刀交错而立,似两尊门神般将入岛来的众多民众挡住。

    书院内,十余名腰悬利刃面色森严的捕快,正有条不紊的将书院中的尸首清出,整齐摆放在内院空旷处,每摆放一具尸体,自有验尸仵作上前查明尸身死因及身份。

    待到所有搜寻的捕快全无所获,一一归队后,正中怀抱宝刀,身着异于其他捕快的金纹官服的昂藏男子本在闭目养神,此时忽的睁开双眼,接过手下自一旁伏身查验尸身的山羊胡须老头那取来的验尸文录,扫了几眼,眉头紧锁,心道:“整整一十八条人命,竟然全是眉心洞穿而死,又无反抗痕迹,凶手究竟是何方神圣,泛月书院这帮儒生又如何与之结仇。”

    作为整个凌海郡守都有赫赫威名的武林大豪,白玉城李郡守麾下第一高手,此时的王冕却仍然为凶手的狠辣无情,武功高强感到偏体生寒,至少以自己的能力,是万难做到这一步的,同时也想不明白这等高手之前为何从未有过耳闻。

    “莫非真如李郡守和师傅所说,天下承平已久,又要兴起一番腥风血雨了,也难怪各路牛鬼蛇神都冒出头来。”

    “王统领,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本不发一言的山羊胡子老者忽起身打断王冕的思绪。

    “哦,莫老但讲无妨。”眼前这位老者表面上是仵作,实际乃是凌海州有名的隐世医者,尤其对各类创伤医治有独特的见解,自己不少江湖好友都曾受其恩惠。

    莫姓的山羊须老头缓缓到:“说来不怕王统领笑话,老朽这一生与尸首打交道,故而孤僻寡言,少有好友来往。”说到这一顿。

    王冕知他性情古怪,其言定然还有下文,故而也不去打断。

    果然其人复又开口言道:“平生引为知己者唯有屈蛰老夫子一人,今日听闻书院突遭灭门之祸,本以为将要和老友天人永隔,可遍观堂内尸首,却独缺其一人,想来我那老友尚有一线生机。”

    一言闭,莫老头手抚胡须,脸色大有深意,却不再开口了。

    “听莫老之言,这位屈夫子或许尚存人世,从其口中当能知晓此事些许来龙去脉。”王冕似乎抓住一线灵光。

    待到王冕考虑如何找到失踪的屈夫子时,其旁一个脸上带着丝丝宿醉红晕的手下,目光一转,想起昨夜在惜柳坊厮混所见闻,连忙对着王冕弯身一礼,低头言道。

    “禀告王统领,昨夜卑职在惜柳坊执行公务时,曾意外撞见坊内一仆童偷溜出去,目的地似也是泛月书院,可满园尸首中却同样无有其人,且据卑职所知,这小儿与莫老口中的屈夫子关系匪浅,两人皆是生死不知,如此蹊跷,想来此案与二人脱不开干系,卑职认为当误之急,应当先拿住此二人,探明生死再羁押严审。”

    一番话说完,显然引起了王冕的重视,他握刀手指轻敲着刀柄,心里忖度,泛月书院对白玉城甚至是大羽国都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如今皇帝陛下的故去先师便出自此书院,还有那位身居高位的柳参政亦出自此门。

    那嫌犯既犯下如此人神共愤之罪,这案子必然是要上禀给陛下知晓的,如此一个处理失当,李郡守不仅要掉了官帽,自己怕更是小命难保。

    王冕思量一会便做出了决定:“嗯!老张说的有理,召集兄弟们,我去上禀大人,封城搜拿疑犯。”

    “是!统领”手下纷纷领命。

    于是书院风波告一段落,后续几位衙役将尸首一一验明正身,找来苦主,自然各有一番哭天喊地,备齐棺木,盛敛尸体后,便尽随着王冕一行往郡守府告状,催促捉拿凶手偿命云云。

    未至晌午,得了王冕禀告和苦主状子的李文忠明白兹事体大,也不敢怠慢,当即便下了命令,白玉城闭门三日只进不出,衙役捕快家至户到逐一搜查,五户一联,十户一保。又将屈夫子、苏砚二人乡贯年甲、貌相模样画影图形张贴各处,一时间闹得城内鸡飞狗跳,纷纷攘攘,民怨沸天。

    惜柳坊作为苏砚时常出没之地自然被重点关照,大批城中虎狼捕卫,气势汹汹的冲进坊内,只见内里处处厢房楼阁大门皆被捕卫用蛮力破开,吓得里面正行好事的达官贵人们,皆以为是自家夫人携人捉拿,一个个惊慌失色,丑态百出。

    净肌嬷嬷扭着水桶腰,一张脂粉密布的白脸舔着魅笑,忙迎向带头的王冕,谄媚说到:“王统领,您老可是稀客,要说您要来亲近咱们坊里姑娘,只身一人前来便是,咱惜柳坊又不是妖精洞,还能吃了统领您不成,干嘛带这许多弟兄,只怕吓着全坊的姑娘们。”

    王冕冷漠一笑,显然不吃这一套,将怀中宝刀用手中暗劲一甩,半边刀身如银龙出鞘,寒芒一闪已是横梗在净肌嬷嬷脖颈间,不多一丝也不少一毫,足见其功力深厚老练。

    周围人见此纷纷惊呼一声,几位女子尖叫扭头,被吓的啼哭起来,净肌嬷嬷更是被这突来一刀,吓得魂飞魄散,脖颈处冒起一层鸡皮疙瘩,双腿似斗败公鸡,全身又如中风麻木,分毫不敢动弹。

    “我有一个疑问,你若如实说来,便不杀你,可有半句偏差,便叫你这头颅落地。”王冕冷冷言道。

    净肌嬷嬷忙回道:“王统领,只要饶过小人性命,休说一个问题,百个千个小人也不敢骗你呀。”她两股战战,唇齿间两列牙齿止不住的捉对厮打,配上求饶话语那有往日半点威风,那窘迫至极的模样被坊内众人看了去,引来暗暗嬉笑,更惹净肌嬷嬷羞愤。

    王冕哪管那些杂事,只发问:“苏砚如今在何处!”

    净肌嬷嬷早上起便一直待在坊内,如何知晓泛月书院内的变故,更别说苏砚这种无关紧要小仆童的消息了,一时间有苦说不出。

    她内心狐疑不定,可眼角余光望了望脖颈处的刀锋,还是硬着头皮回到:“王大人,昨夜苏砚偷溜出去,至…至今未归,奴家不…小人也不知道他的去处呀。”

    “这么说便是不知喽!”王冕手中微微使劲,宝刀锋锐难挡,一下便割破净肌嬷嬷颈间皮肉,留下丝丝红血来。

    净肌嬷嬷被这一下弄的亡魂皆冒,她平日养尊处优,少逢恶境,如今突遭大难,刀斧临头,一时间只觉天旋地转,险些出丑失禁,情急下嘶哑喊道:“你们谁知道苏砚那小子在哪,赏纹银百两。”

    “嬷嬷,此言当真!”一道尖细非常的声音自人群中传开,众人纷纷循声看去,一个吊眼驼背的管事正一脸窃喜,发声喊到。

    坊内之人都认出他是专管仆童的李三,平时其人在嬷嬷龟公等几位坊内主事人前尤善花言蜜语、拍马溜须,可对待地位低下的仆童杂厮却趾高气扬,动辄呵斥打骂,故而坊内仆役们都暗地讥讽于他,给其取了个绰号叫“见风使舵”。

    李三见众人看他,忙道:“大人,嬷嬷,小人或许知晓苏砚在何处。”

    “快快说来!若是属实,还有奖赏。”王冕闻言大喜,回刀入鞘,也不管惊骇过度,瘫软昏厥的净肌嬷嬷。

    “小人李三,乃惜柳坊管事,包括苏砚在内一众童仆都是小人在管辖。”李三先是唯唯诺诺的解释自己来历,然后才提起苏砚可能去向。

    “苏砚乃天煞孤命之人,其父在其未出世时便弃他而去,其母又在其七岁那年被其克死,他虽然长住坊内偏房,看似居无定所,实则在泛月湖边聚贤居,其母为其留有一处私宅,此时想来躲在那里。”

    李三细细将苏砚生平往事说出其中不乏贬损讥讽之言,他消息灵通,早时外出无意中知晓了泛月书院灭门惨案,又见这位王统领出面,指名道姓的要寻苏砚,岂不知苏砚与该案逃不脱干系,苏砚既然惹出大祸,就不要怪自己落井下石。

    王冕听言觉得有道理,便对左手靠近的心腹点首,那心腹得了暗示,摸出一袋钱币,一把扔到李三怀中。

    李三掂了掂了袋中重量,不免露出喜色。

    “四弟,你去一趟,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王冕对着身后一人喊道,语气十分熟稔。

    李三看向王冕口中的四弟,发现乃是一个瘦小精干的汉子,身形外表在一众捕快中并无出色之处,只是其不同于其他捕快拿剑持刀,而是斜背这一柄齐眉水火棍,最引人注意的是他双目靠眉侧间,各生有两纹暗红胎记。

    李三暗暗嘀咕:“原来是赤睛神捕孙朝,这下难办了,这位爷可是出了名的脾气暴躁,若是苏砚不在聚贤居,不仅奖赏要泡汤,只怕还要受一顿皮肉之苦”。

    “大哥放心,我去去就回!”孙朝一声粗豪回应,那漫不经心的语气让王冕皱了皱眉头,可想到自家四弟也是武林一方高手,去抓一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还能出差池不成,便放宽了心,又点了十来个能干的捕快和其同去。

    “李三你还不快带路,若当真寻得苏砚,还有奖赏!”孙朝见李三不为所动,催促一句。

    “诶!孙神捕,还有其他几位都头,随小的来。”

    看着眼前这位孙神捕一副手到擒来的模样,李三心中泛起苦水,已然后悔出头,可脸上却不见半点难色,堆起满面笑容,在一堆羡慕的目光中,将孙朝等众多捕快引着往聚贤居去了。

    ……

    惜柳坊发生的一切,自然逃不过周遭居民的耳目,就在大家纷纷念叨苏砚这一名字时,身为当事人的苏砚却毫无所知。

    阁楼院落内,一团腾空金光闪烁,内中隐隐有两条墨鲤衔尾追逐,放肆嬉闹,望之好似久病初愈,冬眠乍醒,恨不得在周天肆意遨游。

    看着吸纳自己手指鲜血后,突发刺眼金光的囊袋,苏砚想起昨夜梁霄道士从自家宝囊中取出天霜珠时,腰间也曾闪过微不可查的一丝金光,如今看来屈师留下这墨鲤袋与昨夜那古怪道人腰间囊袋当属同一类事物。

    那腾空金光耀耀发光,亮的苏砚吐纳有成的双目都承受不住,待到苏砚忍不住用手遮挡时,那无量金光猛的收缩,再复一亮又还回原来模样,可这时苏砚忽然感觉自己心神与空中墨鲤袋起了一种莫名联系,就像手脚之于身躯,可凭心而动,如臂使指,眼前悬空的鲤鱼囊袋好像成为了自己身躯的一部分。

    苏砚用手一招,那囊袋便轻飘飘的落在其手掌中,再没有之前刺破其手掌之举,苏砚心中有了明悟,或许这墨鲤囊袋到此才真正算做自家之物,想来自己没有练气成功,通过考验,屈夫子是不会让自己查明这袋中之物的。

    考虑到当务之急,是弄明这一切的前因后果,苏砚便忙不迭学着梁霄那样,用吐纳得来的真气往掌心墨鲤囊中一转,便感应到了袋中那仿佛经文中所载芥子纳须弥般极其广阔的空间,只是在混混冥冥的空间中隐约只有三件物什存在。

    那是一书、一剑、一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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